“刚刚有只信鸽自己飞了过来,我就顺手捕回来了,将军,你看是红烧还是烧烤。”穆阳将信鸽举到沐瑾骁面前。
它已经放弃挣扎,缩着脖子,蹲在穆阳的手心。
账内刀枪剑戟的投影,映照在它身上,昭示着它的命运。
“等等。”白苏叫了停:“应该是来找我的。”
穆阳斜视她几眼,才将手中的白鸽递给白苏,白苏将绑在白鸽脚下的信笺拿了下来。打开才发觉是空的。
她有抬头看穆阳。
穆阳做了个鬼脸,将藏起来的纸笺给了白苏,纸上面上是几个药材。
灵素阁,特用的暗语。
大概的意思是:要白苏速速回灵素阁本部一趟,有急事。
白苏扣下纸条,将纸条放回信鸽身上,递给穆阳:“烤了吧,烤的香。”
穆阳:……
姑娘,它不是你的信鸽吗?
穆阳也好几天,没吃肉了,听到白苏让她去烤,她也毫不客气,抱着鸽子就出了帐篷。
“那个。”白苏喊了她一声。
她以为白苏后悔了,正准备把鸽子还回去,又听见白苏说:“烤焦一点,皮脆一点好吃。”
感情,她还不是第一次吃。
“不回信吗?”沐瑾骁将汗巾打在肩上。
半米高的案前,堆了几个文牒,研台还是干的,上面积了一层薄灰,大小不一的五只笔正挂在砚台的上方。
靠近里面软榻的地方铺了一陈灰黑色的兽皮,沐瑾骁光着脚坐在上面,随意的打开折子。
是边关来的消息。
“灵素阁的长老催我回去。”白苏站在案台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现在哪儿都不能去。”
沐瑾骁头也不抬:“为何?”
“我刚刚让晓小,用匿名的方式,去贺丞相府检举了寒侍郎。”贺丞相可记恨着寒老爷害死了他是儿子,既然收到了举报,哪有不行动的道理。
白苏说完脱下鞋袜,走上皮毛所做的地毯。
她的皮肤很白,足也不大,足尖圆圆的如同珍珠光滑的表面,如贝壳一般小巧的指甲盖上还印有小小的月牙。
跟灰黑色的地毯对比,更显得的细腻白嫩,如凝脂入月。
沐瑾骁的目光不由被吸引过去,又颇为绅士的移开目光。
白苏没有察觉沐瑾骁的视线变化,在案台另一边坐下。没有穿鞋袜的小脚在空中乱晃。
“现在估计贺丞相已经带人过去搜查了,而且,我让晓小提前把寒胭木和寒老夫人藏好了。”白苏将头放在案上,抬眸看他:“王爷呀,你现在可是窝藏了侵犯。”
沐瑾骁知道白苏很能惹祸,所以她一天之间给捅了这么大个篓子出来,他也见怪不怪,连眼皮也没有动一下:“所以你要人保护你的安全?”
白苏换了个姿势,将后脑勺枕在案台上,仰头看沐瑾骁:“王爷,你说,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呢?”
说完,她伸出三根手指。
沐瑾骁摇头:“军中没有闲人呀,三个台多了。”
本来是说三十个的白苏:……
沐瑾骁将她伸出来的手指按两个回去,变成一:“一个人倒是可以腾出来。”
白苏嫌弃的看着他:“我觉得你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