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伤口的黑衣人睁开眼睛，又点不可置信的看向两人，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你们怎么知道的。”
“你们骗我。”小丫头突然明白过来：“你们是故意的。故意说有他的证据，让我铤而走险的来。”
“说对了一半，一开始我们都没有想到你。”白苏顿下想看她的伤口，被小丫头拿开了手：“你的外表太有欺骗性了。”
“而且你很聪明。”白苏指了下她腰间的香囊：“胭脂铺的香料很多，你又随身携带着香包，将自己身上画阵所用的犀角香给遮住了。”
小丫头捏紧香包，手上的血将香包染成了鲜丽的红色。
她可能不是很明白，自己怎么被抓住的，有点傻傻的看着白苏。
“其实我以为你会中途离开。”白苏又问：“以你的三脚猫功夫，这么简单就闯进了王府，你都没怀疑吗？”
小丫头笑：“人一急，什么都忘了。”
她的手还在流血。
“不疼吗？”白苏问。
小丫头摇头：“其实换了皮之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不会疼，不能吃东西，不能喝水，身子也很弱，动不动就会七窍流血。”
“你一定再想，这么痛苦，为什么我还要一次又一次的换皮，活下来吧？”小丫头，眼神空洞的坐在屋子中间，语气没有起伏，不过是向人讲述今天中午吃了海椒炒肉一样稀松平常。
“因为那些人都该死。”小丫头指向着白苏：“你也是。”
“美丽的容貌，健康的身体，温暖的家庭。你们一出身就有了，可为什么不好好珍惜，你知道别人光想得到其中一样就耗费了权利吗？”她看向白苏，没有感情的双目，留下两行眼泪：“我恨你们。所以我要一直活下去，用你们的皮。”
“韩择呢？”白苏的语气很平缓，和她平时说话时没有两样，但沐瑾骁警觉的发现她生气了。
“韩择。”小丫头喃喃念到他的名字：“对，韩择，韩择是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人，当我奄奄一息求他为我换皮的时候，他立刻就答应了，他真好，他是我的光，我的希望。你们现在还想把他也夺去。”
“啪——”
白苏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
小丫头捂着脸，不敢自信的看着白苏，似乎不敢相信白苏会打她。
“夺走他生命的是你。”白苏有点愤怒的吼道：“是你因为一己之私，将他托进这个深坑的。如果他真的是你很重要的人，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让他陪你堕入地狱。
“他很乐意不是吗？”小丫头反问：“我们一直都这么过来的，你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他都没有说话。”
白苏自嘲的笑：“我们都是局外人。”
“但，这是燕京，你挡了我的道，碍了我的眼。”白苏将刀从沐瑾骁手里抢了过来，拍了她的脸三下：“你白爷我，就是要让你明白规矩，懂？”
小丫头有些惊恐的偏过头。
白苏的眼神没有凶狠的敌意，但是她轻轻一眼扫来，带着点点的慵懒却又一种把人撕开的错觉。
冰冷的刀割上了她的脸部皮肤。
这时，沐瑾骁突然拦住了她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