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干涩的咽了口口水没有把话说完,许言抬头看着她,秘书心里有些发怵,最后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公关部说场面有些控制不住,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抹黑,所有的评论都在一边倒,已经有人开始人肉顾小姐了。”
“这就是你们做的事?”
许言声音哑的厉害,他一开口,秘书只觉得后背发凉。
“这……”
“是不是我平时对你们太好了?”
他眯着眼睛,里头蕴藏着怒火,仿佛下一秒就会冲上来踹她一脚,秘书捏着手里的文件。
“我马上就让他们加快动作。”
说着就跟逃命似的往外跑,许言没有叫住她,景御站在一边没有说话,突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来打开。
然后就直接递给了许言,“这是你的员工吗?”
手机上是周六的时候顾若汐在公园和别人打架的照片,不过聚焦的人不是顾若汐,而是她身后的宋丽。
许言抬头仔细分辨之后摇头,“没有印象。”
景御哼了一声,“她手上似乎有点对顾若汐不利的东西。”
许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今天YU里的气氛有些奇怪,顾若汐抄袭一事几乎都成了定局,所有人都在骂她,公关部也忙到停不下来。
但是总裁好像完全不在乎的样子,甚至把人事所有的人都叫到了会议室去。
许言坐在位置上一语不发,其他人也不敢贸然开口,过了一会大屏幕上就出现了之前景御给他看的那张照片。
“认识这个人吗?”
所有人都盯着那张照片看,然后仔细回想了一下,纷纷摇头,“公司里有这个人吗?”
“没见过啊。”
就在所有人都在摇头否认的时候,角落里传来了一个小小的声音,“我,我好像见过她。”
这个声音一响起,整个会议室就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许言抬头循声望去,发现是一个脸红红的小姑娘。
小姑娘站了起来,“她,她上个星期出现在公司的,还戴着工牌,我记得那天她还撞到了顾若汐呢。”
“上个星期?”
“我那个时候抱着资料路过,那里围了很多人,我还听到她说她是新来的,不过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听她这么一说,不少人突然就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都纷纷点头。
新来的……
许言挑了挑眉,扭头吩咐秘书。
“去把所有的员工档案都调出来,一个一个查,还有保安室那里的监控,都找出来。”
“是。”
本来还以为总裁已经抛弃顾若汐了,结果他又搞出了这么大一个动静,就是为了查一个和顾若汐有过接触的实习生。
真是有些奇怪啊。
总裁等着看结果,下头的人也不敢懈怠,人事那里比较早出结果,“查无此人?”
许言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监控那里呢?”
“还要再等一会。”
就这样等了一个多小时,保安部就把录像带送了过来,看着屏幕里和顾若汐有说有笑的宋丽,许言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她是凭空出现在YU的,没人知道她的来历,而且她在那天偶遇完顾若汐之后就离开公司了,很明显,她就是冲着顾若汐来的。”
秘书的话刚说完,画面就切到了前两天顾若汐交稿的画面,她手里拿着一叠纸把门关上了之后就离开了,没过多久,一个影子就出现在了画面里,果不其然,是宋丽。
她打量了一下周围,确定没人之后就进了办公室,小心翼翼的翻找了一会后,她从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抽出了一张纸,然后收了起来。
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她有条不紊的恢复现场,然后镇定的走了出去,没过两分钟顾若汐就回来了。
许言冷笑了一声,暂停画面,“把这个画面截下来。”
“是。”
秘书领命出去了,景御匆匆推门走了进来,“找到她了。”
许言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语气有些微微缠斗,“她在哪?”
天知道他有多慌,生怕一不留神她又和上次一样在濒死线上挣扎。
“我在附近的监控里看到了,她被梁逸带走了,看起来情况不太好。”
一听到梁逸,他皱了皱眉头,大步往外走。
顾若汐昏昏沉沉的睡了两天,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梁逸也刻意瞒着她不让她去看。
梁逸这个时候有事外出了,顾若汐难得的起床坐在客厅发呆,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她问了一声,“谁啊。”
“送外卖的。”
她不想过去开门,只是回了一句,“你放在门口就好。”
外面真的就没有声音了,顾若汐又发了一会呆,就准备开门拿外卖。
可是开门的那一瞬间,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她浑身一僵,下意识的就要把门关上。
许言见到她这个举动,脸都黑了,他伸手把门抵住,然后撑开了一条缝。
顾若汐有些只撑不住的跌倒在地,许言走进了屋子,环视了一周没有发现梁逸之后脸色才好看了一些,他低头居高临下的看着顾若汐。
她的脸色苍白的可怕,还死死的咬着嘴唇,他皱了皱眉头,“你……”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所以只说了一个你之后就闭上了嘴。
顾若汐咬了咬牙,抬头看着他,心里却疼的厉害,“你来干嘛?”
听到这话,许言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蹲下直视顾若汐,冷笑了一声,“来看看你死了没有,要是死了,还真是有点可惜啊。”
可惜什么?顾若汐看着他但是没有说出口,他都不肯相信她,甚至以为她抄袭。
一遍一遍的拿着刀子划开她的伤口,这样还不够吗?
过了很久,顾若汐很想哭,她倔强的看着许言,笑的有些苦,“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抄袭。”
许言的眉间有些戾气,为什么她从来都不学乖一点,跟他服个软有那么难吗?
他不过是想要看到她温顺的一面而已,而且他也都没有说过不相信她,她还真是该死的倔。
他想要解释,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眉间染满了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