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疯狂嗜赌2
看着碗中的菜，慕姝不仅皱起了眉头，辣椒和黄瓜，都是她不爱吃的，可这是叶师弟第一次主动为自己夹菜，不管怎样难以下咽，都要吃入口中，只好勉强吞下。
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吃着，谁也没再多说一句话。而一道探寻的目光，却从大堂另一侧的屏峰的缝隙中射出，时刻注意着此处二人的一举一动。
“师弟，这是三个月的解药，你收好。”
“师弟，这是我仿造皇宫待卫，做的两张人皮面具，便于你出入皇宫查探消息。”
“师弟，你只身一人行事，一定要多加小心，切不可鲁莽行事。”
“师弟……
对于慕姝离行前的种种叮嘱，叶明都一一点头说“好”，却舍不得再多说一个字。即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难过。
“师弟，就没什么对我说的吗？”慕姝有些着急了，眼看就要分开了，她有多么的不舍，好想再和师弟多说一会话呀。
“多谢师姐关心，一路保重，就此别过吧。”
“你……唉！你也保重吧。”
慕姝对叶明如此简短，且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告别词，显得很无奈，失望的上了马，又回头看了看欲转身离去的叶明，这才狠了狠心，用力击打马背，无限留恋地向北行去。
送走了慕姝，叶明并未马上回到客栈，而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边走边想着昨夜那个熟悉的背影，怎么就跟丢了呢，哪怕追上去，看看模样也好，如果真不是，也就死了心，可是偏偏模棱两可，让人心有不甘。
正在叶明魂不守舍时，一条黑影突然迎面向他扑来，叶明下意识用手一拦，却接住一个快要跌倒的年迈老者。
“臭老头儿，没钱就别进我们四通赌斋，还想空手套白狼，也不掂量掂量你的身子骨。”
一座大宅门的台阶上，站着一名绿衣男子，看他年约三十，嘴歪眼斜，相貌丑陋，此时正双手叉腰，对老者破口大骂，在他身边，一左一右分别站着一名彪形大汉，三人凶神恶煞的模样，绝非善类。
“你们，你们……”那老者刚才显然是被他们所推，此时已气得浑身发抖，一手扶住叶明，一手指着台阶上的三人，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叶明抬头望了望了台阶上那座大门上的横扁，上写着“四通赌斋”斗大的金字，往里看去，只见人来人往，又闻人声嘈杂，不是赌场又是什么。
再打量眼前的老者，只见他满头银发，面容枯瘦，衣衫褴褛，分明就是个乞丐，怎么也来这里赌博，真是好生奇怪。
“这四通赌斋的人好凶哟！”一位路过的老妇人见到此情此景，真是吓了一跳。
那绿衣男子听了也不生气，怪声怪气地说道：“各位乡邻，我们四通赌斋的人最讲公道，俗话说愿赌服输，欠债还钱，这老头，输光了所有的赌资，又欠了我们的钱，我们是做生意的，当然不能作赔本的买卖，赶他走也是无奈之举，只要他凑够赌资再来，我们一定奉若上宾，不过，他若再两手空空的进来，休怪我们不客气。”说罢，狠甩袖袍，转身进去。
看到他们如此霸道，如此嚣张，路人旨是叹气摇头，而那老者也认命的低下头，再无话说。
“老伯，您还好吧。”此时叶明仍搀扶着他，感觉他的身子越来越沉，好像虚脱无力的样子。
“哦……，多谢这位公子啦。”那老者这才注意到叶明，挣开叶明的手，勉强站直，拱手要告辞。
“老伯，家住哪里，我可以送您回去。”
“家？唉！我早已无家可归了。”老者摇摇头，步履蹒跚地向前走去。
叶明有些不放心，跟在他的后面走了一段路，只见那老者奔走了几家，均是上门借钱，被借之人不是劝他弃赌，就是闭门不见，更有一人对他破口大骂，叫他死在赌桌上。
“哼，有什么了不起，从前我挥金如土时，你们哪个不是对我必恭必敬，前呼后拥，现在见我败落了，借几块赌资都推三阻四，分毫不拔，真是小人，小人哪！”老者气得垂胸顿足，险些站立不稳。
叶明刚要去扶，那老才却靠墙慢慢坐下，走到他近前，又听他自言自语说道：“等我去见了舒儿，要来双龙杯，卖个大价钱，再去四通赌斋，把输的钱全都赢回来。”
“老伯，地上又硬又凉，我扶你起来吧。”叶明听见老者口中所说双龙杯，不禁来了兴趣。
“怎么又是你呢？”老者抬了抬眼皮，扶住叶明伸过的手来，借势而起。
“老伯，对赌博怎么如此沉迷。”
“你一直跟踪我？”老者警惕地打量着叶明，见他衣冠楚楚，容貌俊美，不像恶人。
“不不不，其实我只个做珠宝生意的人，最近生意难做，我想到赌场碰碰运气，只因我从不涉赌，不懂其中规矩，刚才看到老伯的情形，知道老伯熟悉此道，所以想……”叶明连忙解释，又说出自己的意图。
“哦！年青人，你找我算是找对人啦。”
那老者听得叶明此言，双眼放光，将自己的赌场心得滔滔不绝地讲与叶明听，在两人对话中，叶明得知老者名叫钟义，赌龄已有五年。叶明邀他到客栈喝酒，他却要拉叶明去赌场见世面。叶明正有此意，心中不禁暗笑，于是也不推脱，与钟义又来到四方赌斋。
四方赌斋看门的大汉，见到钟义又来，眼露凶光，沉着脸，伸手拦住他的去路，钟义不慌不忙地指了指身后，叶明马上会意地掏出几张银票，在那看门大汉眼前晃了两晃，那大汉的脸马上由阴转晴，向里面高声喊道：“有贵客到！”
话声刚落，便有两个仆人，点头哈腰的出现在叶明与钟义的面前，端茶倒水，介绍赌斋的赌博种类。钟义显然对此地十分熟悉，向叶明讨了两吊钱，把随行的仆人打发走，自己带着叶明到处参观。
四方赌斋十分气派，三进三出的院落，经营着各种五花八门的赌博种类，有牌九，骰子买大小，斗鸡，斗蟋蟀，投壶等等。每一张桌子前都聚满了人，叫喝声，谩骂声，狂笑声，叹气声……人生的喜怒哀乐，尽情演义在这小小的方桌之上。
钟义带叶明走了一圈，把每一种赌术都介绍一遍，然后回头笑着说道：“叶公子，只听讲解，不下场赌斗一番，怎能偿到其中的乐趣，不如你先下小注，试练一下如何？”
“这个……也好，不过我实在不太会赌，不如由我出资，看钟伯您先赌上几把如何？”
“那自然好，就先到那边，玩个最简单的赌大小吧。”
钟义笑呵呵地领着叶明来到一处骰子买大小的桌前，桌边的赌师正在吆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