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全民和郭香妩出来，正好听到这句。
“什么？死了？鸡死了？咱家的？”
“我滴个亲娘啊！你个小混蛋到底做了什么！”
肖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姐给我的，给我的营养液，我，我忘记稀释了，一股脑就，就倒进了水缸里……”
水缸里的水，沿着鸡场铺设好的管道，直接通往各个小水槽。
郭香妩险些厥过去，鸡死了，钱没了！
鸡苗钱，疫苗钱，药钱，饲料钱，水电钱……
成本至少三十万！
肖全民扶住郭香妩，张口想劝她说没事儿，破财消灾，可……
这赔出去的，是他们的全部身家呀！
今年肉价可观，他们本想着靠这一圈鸡翻身！
到头来，却全打了水漂！
承诺给阿善买的车，买不成了！
卡上只剩下卖菜得来的钱，可地里的菜又能卖多久呢？
眼看秋天就快到了，想要继续种菜就必须支大棚。
盖一座大棚要耗去不少钱！
肖全民越想越上头……
肖善的脸色也是一变，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空间里有鱼虾，所以她觉得空间里的水应该也适用于外界的动物。
而且这几日她试着往喂鸡的水缸里加了几滴，效果很显著，如肖燕所说，臭味消了不少，精气神儿和羽毛色泽有了大的改善，鸡蛋也变得更好吃了……
怎么会，突然间……死了？
“姐，我不知道药效会这么强劲，我太不小心了，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肖燕懊悔的声音拉回了肖善的思绪，她问，“燕子，你确定它们是死了？”
“一个个喝完都滚到了地上，像是中毒了一样挣扎个不停，后来就不动弹了。”肖燕双眼一亮，“我去请兽医过来看看！”
肖善拉住她，“先别去。”
郭香妩没好气道，“如果村里人知道我们家的鸡死了，肯定以为感染了鸡瘟，谁家的鸡死了都会怪到我们头上来！”
肖燕瘪着嘴不说话了。
他们来到后面的鸡圈，里面没有了嘈杂刺耳的声音，一只只鸡死气沉沉的卧在地上，身体时不时抖动几下。
肖善联想到自己喝空间水后的痛苦经历，心下微松，“没死，是药物太浓，它们一下子承受不了，挺过来就没事儿了。”
肖燕急急追问，“要是挺不过来呢？”
肖善不语。
郭香妩道，“就算挺过来，这圈鸡也毁了，你看那毛，少颜无色的，难看死了！”
有少数几只鸡站起来，摇摇晃晃走了一段距离，又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地上，肖善估摸着它们可能没喝太多，恢复得快。
倒是颜色，变化真的很大，犹如把颜料从它们身上抽走了，不是黑也不是白，是脏兮兮的灰。
肖善用手摸了下羽毛，指腹上有一层黏腻，她心里有了底。
一整天，阴云笼罩着农场。
入夜，得了一个好消息。
郭李氏醒了，醒来就喊饿。
结结实实的吃了一顿，饭碗一丢又倒头大睡……
肖全民和郭香妩每隔一个小时就去鸡圈看一次。
看一次，失望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