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飞,懿,诗影安全到达了吗?”
“我们已经将诗影姐姐已经安全的送到了扶苏公子的身边。”
“好。”
鸿飞与懿骑着虎牛翼驹赶回了影门,柳修策正在坐在院中教导着一二十个小门徒。
“哈啊,原来是佩兰姑母。”
扶苏与诗影走进帐中,佩兰三人依然陪在轩柏身边。
“诗影姐姐!好久不见。”
白芷看到诗影站了起来,两人拥抱在了一起。白芷与诗影是小时候的玩伴,两人的爹爹也是生死之交,诗影小时候经常与白芷,白叩在一起玩耍。
“白叩哥哥也在啊。”
“啊,诗影妹妹……好,好久不见啊。”
白叩伸出手,两人握了握手。
“佩兰姑母,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轩柏叔叔一定会没事的。”
“嗯,我刚才已经给你轩柏叔叔服下了归元丹,他的呼吸、脉搏已经稳了,我现在也放心了。”
“夫人,你就把轩柏左将军带回府中静养吧。”
“嗯,谢谢上卿大人了。”
扶苏走进营帐帮轩柏一家准备好了马车。
“将军!”
乐仲骑着虎牛翼驹赶来。
“将军,你可跑的真快啊。我把马拉回来将军您就不见了。”
“我要是再晚来一步,轩柏左将军可就没命了。你去那个营帐里将轩柏左将军抬上马车。”
“是!将军!”
乐仲将马拴住,走进营帐,他配合白叩将轩柏抬上马车。
“诗影妹妹,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府?你可是好久没去了。”
诗影看了看扶苏,她本想拒绝白叩的邀请,扶苏对着她笑了笑。
“大小姐,你想去就去。乐仲!你跟着诗影大小姐,务必要保护好她的安全。”
“是!将军!”
诗影与白芷坐上另一辆马车,乐仲骑着马紧紧的跟在她们马车后面。扶苏望着他们离开军营,诗影拉开马车上的窗帘对着扶苏挥了挥手,扶苏也对她挥了挥手。
“现在可要抓紧时间想办法了,唉。”
扶苏叹了口气,转身走进营帐里,他独自站在那张地图前,开始思考如何破城。小瑞从玉佩中飞出来,趴在扶苏的肩上。
“扶苏公子,小瑞来陪你。”
“嗯,谢谢你小瑞。”
“上卿大人!上卿大人!”
扶苏走出营帐,寻着声找去。
“你是?”
“在下锡獒,奉君主命令前来相助扶苏上卿。”
“哦,原来是锡獒右将军。”
“怎么样?上卿大人可有想到破城之法?”
“还没,走吧,先去看看地图。”
扶苏带着锡獒走进营帐,又回到地图前。
“扶苏上卿,不如我们再用一次火攻?”
扶苏听后摇了摇头。
“不可。”
“为何?”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次的火攻让已经让天之国踩进陷阱,这次他们一定不会再中招了。”
“那怎么办?距天之国升天还剩最后十几日,我们要是……”
“不会的。”
扶苏拍了拍锡獒的肩膀,转身拉开帐帘走了出去。锡獒在地图前站了十几秒,他见扶苏走了也急忙追了出去。
“上卿大人你去哪儿?”
“去天之国。”
“你不要命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诶,诶!疯了,真的疯了!”
扶苏骑上马往城门赶去,锡獒见状也夺下小卒手上的马,他翻上马背抽打着马鞭追去。
“站住!纹牌给我看看!”
半个时辰后,扶苏牵着马来到天之国外。天之国的守城小卒将他拦下。扶苏解下纹牌拿在手里。
“是地之国的人!快来人啊!”
那守城小卒大叫起来,其他将士听到集满围了过来,城门被人群团团围住。
“在下扶苏,特来拜见天之国君上。”
“还是个血金纹牌!看来你小子还是地之国的大官啊!你这地之国的人还敢来我们天之国,真是不怕掉脑袋啊。”
“快!把他绑起来交给君主这样我们就能领赏了!”
“哈哈!好!”
小卒们大笑起来,他们拔出腰间的剑指着扶苏。扶苏笑而不语。
“连戴着血金纹牌的大官都来自投罗网!地之国看来大势已去咯!”
“绳子拿来了!快把他拿下!”
众人举起剑大叫着冲向扶苏,他们现在就像是饥饿的狼群看见了猎物,脸上洋溢着喜悦,兴奋。
“哈哈哈哈哈哈!”
扶苏站在原地并未移动,连腰间的配剑都未拔出,他突然大笑起来,天之国将士被扶苏的怪异举动被怔住了,他们停下了脚步,呆呆的看着扶苏。
“你小子,为何大笑?”
“我想笑就笑,你们怎么停下来了?又不想绑我了?”
“石韦,这小子十分可疑,万一他是君主安插在地之国里的……”
“这也确实有可能,不如我们先去禀报君主?”
“好,你们几个在这里把他给我看好了,绝不能放他走!前胡我们快走!”
前胡与石韦在后方窃窃私语,随后二人挤出人群,剩下八个小卒将扶苏围住,扶苏并不慌张反而显得悠然自得,他闭上双眼,盘腿坐在地上。
“扶苏上卿!我这就来救你!”
锡獒匆匆骑马赶来,他跳下马拔出剑冲进人群中。冲进人群里的锡獒也惊了。
“扶苏上卿为何坐在这里?”
“你既然来了,坐下来等吧。”
“等什么?”
“等天之国派人来迎接我们。”
“扶苏上卿,天之国怎么会派人来迎接我们!再不走他们就会派人来杀我们了!”
锡獒拖着扶苏的手,想把他从地上拽起。
“等等吧,快来了。”
扶苏被锡獒拉起,他又坐了下来,锡獒急的是不可开交。
“你寻死干嘛还要拉上我!”
“哈哈哈……”
锡獒也坐在地上,将手上的剑插回鞘中。
“君主!”
前胡匆匆忙忙赶到王宫,石韦跟在后面喘着气。
“何事?你们先下去吧。”
“是,君主。”
离镜此时正在大殿里喝着酒,看着美女起舞。
“有个地之国的人现在正在城外他说他是来拜见君主的!他身上还戴着地之国的血金纹牌!”
“血金纹牌?你们俩确定他是地之国的人?”
“确定!他的纹牌上刻着地字!”
“哦?血金纹牌吗?难道是黄洋那个老鬼?不可能,他那么胆小怎么敢独自来我天之国,那他究竟是谁?林燃?不可能。”
离镜坐在椅上自言自语着。
“他是个老头?”
“君主,城外之人他不是个老头,他是个年轻的公子,长相也特别的俊秀。”
“年轻的公子?那是谁?快去备好马车,我要亲自去看看。”
“是!君主!”
“泽泻,让将士们都潜伏在城内,居敢然来拜见我,这次我要让那地之国的人有来无回。”
离镜拿起剑架上的配剑走出大殿,他坐上马车来到城墙处。
“原来是这个牙尖嘴利的黄毛小子,怪不得敢独自来我地之国。”
“在下扶苏,见过天之国君主,本次我来这里只为拜访君上。”
扶苏弯腰向离镜行礼。
“扶苏上卿!难道你真的是天之国的人!”
锡獒见到扶苏恭恭敬敬给城墙上的离镜行礼,他的心里开始怀疑起了扶苏。
“哈哈哈。锡獒将军你想的可太多了。”
“扶苏公子既然特意前来拜访那就请进吧,把城门打开!给扶苏公子准备好马车!”
扶苏站起身走进城去。
“锡獒将军可要随我一起?”
锡獒跟在扶苏身后,二人一同来到马车前,离镜从城墙上走下。
“离镜君上,我就不坐马车了,在下想走路,好参观一下贵国。”
“好!公子有此雅兴,那我便随你一同参观!”
“锡獒将军可要随我一起?”
“哦?这位就是地之国的右将军锡獒吗?”
“好。”
锡獒走在扶苏、离镜身后,锡獒并未回答离镜,他握紧自己腰间的剑柄等待着。
“贵国还真是不错啊,百姓脸上都带着笑容想必生活不错吧。”
“哪里,哪里。过奖了。”
“离镜君主何必自谦。”
天之国国都比地之国国都还要繁华、热闹,想必这是因为没有郡县的原因吧。
“前面就是王宫了,扶苏公子不如去喝杯酒?”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三人走进王宫内,天之国的王宫内摆放着许多随处可见的水缸,水缸内还盛满了水。扶苏看到这些水缸不禁偷笑起来。
“离镜君主,这王宫里的水缸还真多啊,是为了降温解暑吗?”
离镜听后板着脸,他知道扶苏在嘲笑他,这又让他想起了上次的大火。
“是……是啊,天气太热了。扶苏公子跟好了,在这王宫里可是很容易迷路的。”
“那在下就谢谢离镜君主了。”
扶苏与锡獒跟随在离镜身后进入天之国王宫内,王宫里面种满了花花草草,像个大花园。
“离镜君主还真是喜欢这些花草呢。”
“是啊,我很喜欢这些花草,它们都是我亲生种下就像我的孩子一样,你闻闻,这些花是多么香啊。”
扶苏嗅了嗅,花香味太浓让他感到有些刺鼻。
“这里就是大殿里,请进。”
扶苏跨进大殿内,天之国的大殿虽然不及地之国大殿的华丽却也十分壮观。扶苏进殿一眼就看到了龙椅上的那张动物的皮毛。
“离镜君主这椅上是何物?”
“扶苏公子还真是好眼力,我这张白虎皮可是价值连城啊,想必锡獒右将军应该知道这张白虎皮的来历吧。”
扶苏走上前去伸出手摸了摸那白虎皮,那白虎皮披在龙椅上显得威风凛凛,虎皮上的毛发依然很柔顺,果然是个价值连城的宝贝。
“锡獒将军这白虎皮是?”
“哼,离镜你还真是嚣张啊!如果我猜的没错,这白虎皮是我们地之国南冠君主爹爹的坐骑‘乘风破天’吧。”
“哈哈哈,没想到锡獒将军还记得。七十年前我与地榆约在鹤山决斗,我们约定,我胜他退兵,他胜我臣服。在那鹤山上地榆骑着他那乘风破天同我决战却依旧不敌我,坐骑死了连自己的命也丢了。”
“可恶,要不是你当初使诈……”
“好了锡獒将军,今日我们是来拜见离镜君主的,那些往事不提也罢。”
扶苏缓和了紧张的气氛,他隐约看见在那大殿门后藏着人,离镜的心思扶苏早已猜到。
“扶苏公子,锡獒将军,请上座。既然二位今日特意前来拜访,那我也要好好招待二位。泽泻,叫人准备美酒好菜,美人、舞蹈。今日我要与二位不醉不归。”
“是,君上。”
“离镜君主,既然酒菜还未上,那在下可否再在宫中欣赏一下花草、美景?”
“扶苏公子请便。”
“锡獒将军可要随我一起?”
“不了,扶苏上卿,我腿已乏。”
“好吧,锡獒将军可千万不要再与离镜君主起争执了。”
扶苏站起身独自走出大殿,他来到一个池塘边,池塘十分奇特,池里既有荷花还有莲花,池塘里的荷花依然开的灿烂,莲花却有些枯萎,几条金色的小鱼在那荷叶下嬉戏着。池塘里还有一个亭子,扶苏径直走了过去。
“天之国的环境还真是不错,我真是越来越喜欢这里了呢。”
“公子是何人?为何我从未在这王宫内见过公子?”
扶苏坐在亭子里看着那池里的鱼,这时有一女子朝他走来。那女子身上带着一股香味,这股香味扶苏似曾相识。
“在下扶苏,我并不是歹人姑娘莫慌,在下这是第一次来天之国,是特意来拜见离镜君主的。”
“哦,公子可是迷了路?”
那女子也走进亭子中,她一身宫女打扮却带着面纱,十分奇怪。
“是啊,我出来欣赏花草却无意走进了这亭子里。姑娘,我们以前可有见过?”
“我并未见过公子。”
“是吗?看来是我记错了呢。”
“这个亭子名为‘菡萏亭’,公子要去往何处?”
“哦,我要去大殿,想必酒菜已经准备好了,不能让他们久等。”
“公子请随我来。”
“姑娘可否先告知在下你的名字?姑娘今日之恩在下定会相报。”
“小女子名为‘合欢’,是这宫中的宫女。”
合欢带着扶苏走出池塘,重新回到大殿前。扶苏走进殿内,他正想回头给合欢道谢,合欢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真的没见过吗?为何我对她的感觉如此熟悉?”
“扶苏公子!”
“抱歉,久等了。”
“扶苏公子既然已到,我们不醉不归!”
扶苏与离镜举起酒杯。
“锡獒将军?”
“我并不会饮酒,真是抱歉。”
“锡獒将军既然不会喝酒那就吃菜吧。可惜了,这杯中美酒可是‘龙樽’呢。”
“这龙樽酒还真是不错,回味像那山中泉水一般甘甜。”
锡獒那里不会喝酒,他还在担心着,担心着离镜会对他与扶苏下杀手,他认为自己必须保持清醒。
“扶苏公子年纪轻轻,胆量可不小啊,要是我那几个孩儿有你这气魄那我真是无忧了。”
“谬赞了,贵国皇子又岂能和我这个粗人相提并论。”
“泽泻,去把太子给我叫来,我要让他好好向扶苏公子学习。”
“是,君上。”
“诶,离镜君主我扶苏何德何能,太子可千万别跟我学坏了,我扶苏就是个酒鬼。”
“哪里,扶苏公子喝酒如泉倾,如此酒量真称得上是英雄豪杰,上次的火攻之计更是妙啊,轮谋略在下自愧不如。”
“哈哈,离镜君主,那巧妙的火攻之计又岂是我这么一个黄毛小子能想出来的?我真是汗颜啊。”
“扶苏上卿!那火攻计策果真不是你想出?你如此年轻又岂会懂兵家之法,火攻一事我一直有疑。”
锡獒与离镜都不约而同的看着扶苏,座上的扶苏看起来是如此年轻,他怎么会想出那么巧妙无比的计策?刚刚在窠中长出羽毛的鸟儿又怎么会飞翔?
“哈哈哈,在下就不瞒各位了,其实那火攻之计是一位机智的长者所赐,我有幸在城中遇到了他才得到了那火攻之法。”
扶苏深知过早显露自己的才能只会引火自焚,现在只有装作一窍不通才能躲过这股浓烈的杀意,躲过离镜那锐利的心眼。
“长者赐教吗?扶苏公子还真是幸运呢,不知扶苏公子可否告知在下那长者的身份?”
“那长者身高仅六尺,左脸上有块青色的胎记,他佝偻着身子出现在地之国敕州城里,那时我在敕州城里游玩刚好遇见了他。”
“身高六尺,左脸上有青色的胎记吗?我好像对此人有些印象。”
离镜这一说让扶苏心跳加速,此人是扶苏凭空捏造出来的又怎么会真实存在?扶苏紧张起来,他举起酒杯喝了口酒。
“父王!孩儿拜见父王!”
这时一个男子走进大殿里,他的年纪看起来与扶苏相差无几或者比扶苏稍小几岁。
“哦,百部你来了,父王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扶苏公子,这位是锡獒将军。扶苏公子,锡獒将军,这位是犬子百部。”
“父王,这位锡獒将军难道是地之国的右将军?”
“没错,他确实是地之国的右将军,而这位扶苏公子就是地之国的上卿。”
“什么?父王干嘛不抓住他们?他们已经自投罗网了!”
百部拔出腰间的剑,锡獒见状也站起身拔出剑和百部对峙起来。
“诶,部儿把剑收回去。今日他们二位是特意来拜见我的,我们天之国岂有如此待客之礼?”
“好,父王。”
百部极不情愿的把剑收回了鞘中,他的眼睛依旧恶狠狠的看着扶苏二人。
“父王特意叫孩儿前来是有要事相商吗?”
“不,部儿。叫你来是为了向扶苏公子学习的,扶苏公子就是用那火攻计的奇才啊,一场火把我天之国粮草烧的一干二净,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我天之国不攻自破了。”
“哦?原来扶苏公子就是那奇人,那我还真的是必须要向扶苏公子讨教讨教了,扶苏公子可否与在下比一比剑?”
“百部太子这一席话真是让在下汗颜,在下剑技不精恐会献丑坏了各位的雅兴,所以还是算了吧。”
“诶,扶苏公子何必拘礼,今日公子你不如就与百部比一比,我这孩儿骄傲自大,可还请公子你调教调教。”
扶苏见推脱不了,只好拔剑上场。
“扶苏上卿,不如让我替你与百部太子一斗,离镜君主可准?”
扶苏剑还未拔出鞘,这时锡獒却站了出来,他又把剑收了回去。
“锡獒将军既然想来,那本君又怎能拒绝。将军身经百战,剑法、剑招一定不会太差,还请将军别伤了我这孩儿。”
“好。”
“锡獒将军,请。”
锡獒拔出剑站在殿上,他与百部相距五尺,两人四目相对眼神犀利、杀气腾腾,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杀意。
“请。”
“呯呯,呯。
两人挥舞着剑,剑身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锡獒用力将百部的剑压了下去,百部咬紧牙单膝跪在地上支撑着。
“百部太子还要多加练习啊。”
“哼,是吗?锡獒将军,我还没活动开呢,你接的下这招吗!”
百部突然将剑一拉,在地上翻了一圈朝锡獒的脚挥去。锡獒急忙跳起,两人过了十几招实力不相上下,锡獒也越打越起劲。
“身经百战的锡獒将军剑招也过不如此。”
“百部太子你也无法伤到我,你的剑招又如何?”
两人一边对剑一边斗嘴,离镜看的是拍手叫好。锡獒一路挥砍,百部却一直举着剑防守并未进攻。
“百部太子你是乏力了吗?”
百部一直被压制,他一路退到了大殿上的石柱旁。
“锡獒将军你确实很勇猛,不过你有勇无谋。”
“你这小子!”
百部将锡獒激怒,锡獒更加大力的压制,百部只能背抵在石柱上勉强支撑着,此时他剑一松开就会被锡獒砍中。锡獒也知道这只是比剑不是拼命,渐渐的冷静了下来,手上的力气也在逐渐减小。
“锡獒将军怎么力气变小了?”
“点到为止。”
百部一脚重重的踢在了锡獒的腹部,锡獒后退单膝跪地,左手捂着肚子右手用剑撑着地,他咬紧牙关,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百部明知锡獒已无力反抗却依然挥剑砍去。扶苏见状急忙拔剑想去替锡獒挡下。
“啊!”
扶苏还是慢了一步,锡獒翻了个跟斗剑只砍在了他的右臂上,顷刻之间血流如注,锡獒大叫起来,他丢下剑,用左手捏着右臂上的伤口,涨红了脸。
“部儿!你这是!快来人!拿归元丹与血凝丹来!”
“抱歉啊,锡獒将军刚才本太子一不小心手滑了,一时没反应过来……来,我来扶你起来。”
“不用了!百部太子还真是‘英勇’啊,剑招也是无比的狠毒。”
扶苏用剑斩断衣袍一角绑在了锡獒的伤口上,血浸红了右臂上的白色衣布,扶苏帮他止住了血。
“百部太子剑法巧妙,在下也想讨教一下。不知太子可否赐教?”
“部儿别打了!扶苏公子请坐下来喝酒。”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呢!扶苏公子可要小心了,刀剑无眼!”
“你这孩子!”
扶苏把锡獒扶到座上休息,宫女拿来了丹药,锡獒服下后伤口处的血凝住了,痛感也消失了不少。
“扶苏上卿可要小心了,百部太子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哼哼。百部太子,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你对我说的话我现在还给你,刀剑无眼太子可要小心了。”
“看招!”
百部举起剑冲向扶苏,扶苏站在原地拿出衣袖里的帕子擦拭了一下剑身,看着百部只是微微一笑。
“为何不进攻!”
百部挥舞着剑,扶苏也不与其争锋,只是左躲右闪。
“百部太子小心了哦。”
扶苏刺向百部,百部用剑挡住两人僵持了几秒,这时扶苏用左手取下了腰间的刀鞘劈向百部,重重的打在了百部的背上,这一击痛的让百部直接丢下手里了的剑,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百部太子的剑已落地,那么你已经输了。”
“我不服!再来!”
百部又将地上的剑捡起劈向扶苏,他越是激动、生气,扶苏越是冷静对待。用激将法打败锡獒的百部太子却不知自己也正在被扶苏激将。
“呀!这一招你还不死!”
“部儿快收手!”
百部早已杀红了眼,离镜此时的话对他来说就像耳旁风一样,百部出手凶狠毒辣,招招皆挥向命脉要处,中一剑便可取人性命。他双手紧握着剑柄用尽全身力气劈向扶苏,扶苏立马用剑招架。
“呯!”
两剑相碰,百部的剑直接断掉了,变成了两半!他人也被弹开了,躺在地上大哭起来。
“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我的‘落日无缺’怎么会断掉!这是不可能的!”
离镜连忙走下龙椅搀扶起大哭的百部,百部捡起地上早已碎成两半的落日无缺,紧紧的将它们捧在自己的怀里。
“离镜君主,真是对不住了!”
“扶苏公子何罪之有?错的是我!我应该即使阻止部儿。”
“离镜君主,这剑与百部太子有何宝贵的记忆或故事?百部太子怎么会为了一把剑如此伤心?”
“它不是一把普通的剑!它是我的落日无缺!”
百部抱起断剑冲出了大殿。
“部儿!部儿!哎!”
离镜叹着气转身走向龙椅,他坐下喝了杯酒,大殿里突然死气沉沉,美酒好菜也仿佛失去了香味。
“扶苏公子可否让在下看看你的配剑?”
“给。”
扶苏将剑递给离镜,离镜拔出剑仔细的看了看。
“确实是难得的宝剑,扶苏公子,你这剑名是?”
“它叫斩情怨。”
“落日无缺与其相比,也显得黯淡无光。那落日无缺剑身是用血金石、龙角、护心龙鳞锻造,珍贵无比,那龙鳞与龙角是从‘染’身上取下的。染是一条黑龙,曾经是部儿的坐骑,亦是他的好友……”
“用龙角、龙鳞锻造吗?”
扶苏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玉佩,他不知道玉佩里的雪瑞听到离镜的话会是什么心情。
“离镜君主,那在下与锡獒将军就告辞了,以后有空再来拜见。”
“锡獒将军右臂受了伤要好好休息,那在下就不挽留二位了。泽泻,去给扶苏公子备好马车。”
“是,君上。”
扶苏扶起锡獒走出大殿,二人坐上马车回到敕州城里。
“这扶苏剑法确实不错,但那火攻计既然不是他所想我们也不必提心吊胆了。泽泻,你去叫隐藏在城中的刺客撤退。”
“君上,我们可不能放虎归山啊,要是那扶苏只是为了让我们消除戒心而说了谎话……”
“身高六尺,左脸上有青色胎记,是他了。”
“君上说的难道是那个古怪的老头儿威灵仙?”
“对,就是他。此人行踪十分隐秘,剑法更是高超,曾经还是森之国的左宰相,我听说他的爹爹‘莪术’曾经也是森之国前将军,出生在将军府里的他对排兵布阵更是了如指掌,如果是他轻轻松松就烧光了我天之国所有粮草也不为过,至今我还未得知他的计策,那些地之国的人究竟是如何潜进城中放火的,真是让我冥思苦想啊。”
“可是君上,威灵仙不是早在五十年前就已经消声灭迹了吗?”
“他可是森之国人,命长的很,听说威灵仙很喜欢游玩在山水之间,说不定他已经玩够了呢。总之此人是我们天之国一大隐患,不得不除掉。离这里最近的山就是鹤山吧,既然他曾经到过地之国,我猜他现在就在山上,泽泻,你去安排一下,如果能将他活捉回来那就更好了。”
“是,君上。”
泽泻离开王宫,带上三千兵马亲自前往鹤山寻找威灵仙的踪迹。
“前面有辆马车!快!快将城门关闭,将他们拦住!”
“是!”
将士们将城门关闭,扶苏拉住马车停在城门外。
“快开门!”
“啊,是上卿大人回来了!快将城门打开!”
城门被将士们打开了,扶苏重新翻上马背载着昏迷不醒的锡獒进入城内。
“抱歉上卿大人!”
“你做的很对,如果城门一破那么城就真的会破了,你很忠心也很谨慎,何罪之有?快,锡獒将军受了伤,快将马车赶往军营里让锡獒将军好好休息。”
扶苏翻下马身,他拉开车帘锡獒还未醒。
“锡獒将军怎么了?”
小卒将马车上的锡獒背下。
“他被天之国太子百部用剑砍伤了,现在已经服下了丹药,现在应该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是!上卿大人!”
扶苏拔出剑将马车上的车绳斩断,他又翻上了马背。
“上卿大人要去何处?”
“我还要再去一趟天之国,两国必将再次开战,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去了解透彻。”
“上卿大人可要小心啊。”
“放心,我去去就回!驾!”
扶苏骑着马离开了敕州城,马蹄踏在沙地上尘土飞扬,漫天风沙飞舞着。余晖洒在这一望无际的沙地上,地上无用的沙石也变得金光闪闪,扶苏只身驰骋在这沙场上,战争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