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不，比起生气，司锦楠带给她更多的是震惊。
她知道司锦楠不想与她联姻，只是她从没想过他会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
“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她问。
明楷杰这个人小鬼大的少年，怎么什么都知道，将来长大了肯定也是一个腹黑男。
明楷杰撇了撇嘴，一脸无辜道：“我是偷听爸妈说话，无意间听到的。”
又是不小心听到了他爸妈的对话，明楷杰这偷听的毛病还真是和司嘉云如出一辙啊。
“这么说妈妈当时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接受我的条件，暂缓我和司锦楠订婚这件事的？”
明楷杰摇了摇头，“咱妈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怎么会因为司锦楠这点小打小闹就放弃和司家合作这么好的事情呢？”
她想也是，这件事虽然确实造成了明家、蒋家的损失，但说到底也不过是司锦楠一个人的意思，不代表他父亲司董事长。
那上次司锦楠和司董事长爆发矛盾一定也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了，想到这里，蒋煜已经在脑海里嘲笑自己一万次了。笑自己当初还多管闲事，关心司锦楠的死活，那司锦楠可有想过她的死活。
“虽然妈妈他们没有动摇和司家合作的初心，也根本不在乎司锦楠的小打小闹，但这件事多多少少一定也使双方产生了一些嫌隙。”
说到这里，蒋煜唇角微微勾起，一双星眸直直盯着明楷杰，眸中微光闪烁。
明楷杰看见他姐这副模样，特别像是一只狡猾多端的狐狸，不由得后脊背一凉，“姐、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我有点瘆得慌……”
蒋煜没回答，只是笑意更深地盯着他，直到明楷杰实在受不了想要走开时，她才开口道：“回来，我还有话要问你。”
明楷杰只好又乖乖地坐了回来，老老实实道：“姐，你有什么就问好了，别这么盯着我，盯得我汗毛直立。”
“好，那我就问你，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蒋煜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带着一丝怒火，“我亲爱的弟弟，你猜是谁把司锦楠是幕后指使人一事抖落给明家的？”
“你猜到了。”明楷杰心里有一丝慌乱，他本来是想把这一茬给糊弄过去的，可是没想到他姐平时看着挺傻，关键时候还是挺聪明的。
蒋煜本来确实没想那么多，但明楷杰说的实在是太多、太详细了，他就算不是个青铜，是个王者，但肯定也是带辅助的。如果他真的只是仅仅从偷听到明哲贤和蒋心蕾的部分对话来分析这一切，是不可能如此肯定地说出这么详细的过程的。
除非——他也有参与。
“我不是猜到，是你自己说得太多露馅了，说吧，这件事你参与了多少？”她眼中的怒火渐渐消失，只剩下一丝疲惫。
“司锦楠是幕后指使人这件事确实是我告诉爸妈的，不光如此，顾余姐夫背后指使记者捣乱你的成人礼宴会，之后各种抹黑攻击明氏、蒋氏集团种种他所作所为的证据都是我抖露给爸妈的。你一定很奇怪我小小年纪，是怎么有本事查到这些的？”
“确实奇怪，顾氏会做这些事来对付明氏一点也不稀奇，可是顾余应该不是这么不小心会留下把柄的人，除非……”
蒋煜瞳孔忽然放大，不敢置信地看着明楷杰。
“没错，是顾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