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跟方灵说？”她们几个甲乙丙丁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但事件的主角是方灵的男朋友，要怎么跟她说？
夏至此问一出，全场沉默。
这确实是个问题。
“你们怎么一脸严肃地围在这里，怎么了吗？”这时，方树吃着一根棒棒糖，站在几人身边，疑惑地问。“哦对了，方灵的事情怎么样了？”
夏至面色凝重，把刚刚林家表妹跟她们说的瓜复述了一遍。
“哦，是这样的啊。”方树听完之后点点头，好像情绪没什么波动。
林芬好奇，这人怎么这么淡定？“方树，你今天怎么那么冷静？不应该大吃一惊愣在当场吗？”
方树嘿嘿一笑，乍一看可爱极了。
“因为我也有瓜，你们这个我刚刚就知道了，大吃一惊之后就没什么感觉了。”他嘴里含着棒棒糖，说话有些含糊。
“你还有什么瓜？”林芬疑惑，拉着他坐下，示意他赶紧说。
夏至和林家表妹也齐齐看向他，好奇极了。
方树看了夏至一眼，轻咳一声，“夏至，这件事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不过还是想让你做好心里准备。”
夏至脑袋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她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不是在说方灵男朋友的八卦吗，这个跟她什么关系啊？
“快说吧，相信夏至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林芬狠狠掐了他的手臂一下，对于他卖关子的行为相当不满。
林家表妹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家表姐，抱歉地看了方树一眼，她也没办法，她家表姐就是这样。
“嘶……”方树疼得躲开，这才开始说。
“刚刚我不是跟我姐吃饭吗，我把这件事跟她稍微提了一下，她说，高二年级在学生眼里最出名的应该就是十三班的韩路和莫清明了。”
说到这里，方树悄悄看了一下夏至的表情，没什么表情，他松了口气，继续说。
“韩路和莫清明是表兄弟，但是据说并不是直系表亲，而是隔了好几代的远方表亲，至于关系为什么那么好，据说是因为两人小时候是邻居，上一个小学，后来莫清明来这边上初中，初三的时候韩路也转过来这边读书了，据说是因为想和莫清明一起上学。”
几人点点头，林芬听着平平无奇的故事，差点又掐了方树一下，“这就是你说的瓜？搞得我还以为有什么惊天大瓜呢！”
夏至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啊。”
“真有瓜，这是铺垫！”方树对二人翻了个白眼，“着什么急嘛，又还没讲完！”他轻哼一声，对这两人的耐心深感担忧。
“莫清明以前读的初中是p市五中，五中你们知道吧？很偏僻，周围很乱，学校里面也是什么人都有。”他小心翼翼地看了夏至一眼，“据说莫清明在五中混得特别好，是五中校霸，一方面是他打架在校内无人能敌，一方面是他这个人团结混混的能力很厉害，校内外的混混都被他团结起来了，少数服从多数，混得好是自然的。”
“卧槽……这么厉害？”林芬惊讶地看向夏至，“这个呢？你知道吗？”
夏至一脸懵逼，摇摇头，“他说过他初中朋友比较多，但我没想到是这个意思……”
她当时真的以为莫清明就是初中朋友多一点，还确确实实不知道他团结混混这件事。
“后来韩路来了，听以前在五中读书的女生说，因为他长得帅，性格暖，很多女生都喜欢，但是是个种猪。”方树面色尴尬，虽然他们几个很熟，但是在女生面前讲这个他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他转学到这边之后约了几次炮，有一次约到了四中一个校霸的女朋友，被人围殴了。”
四中离五中不远，大概五六公里，一般四中、五中的学生是不会有什么摩擦的，但是能碰见也是正常的，毕竟p市那么多中学，就那两个中学跟其他学校离得特别远。
“然后呢？”林芬问。
三人听得入迷，方树突然停下，她们倒是好奇。
方树轻咳一声，眼神落在夏至背后，几人这才后知后觉转头看去，方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儿了，面色阴沉，估计听了不少。
方树有些尴尬，不大敢往下说。
“灵灵……你什么时候来的？”林芬嘿嘿一笑，迅速把方灵抱住，“别难过，大不了我给你找写一个对象！”
“方树，你接着说。”方灵没有回答林芬的话，只是看着方树，面色不大好看。
方树咽了口口水，他第一次看见方灵这样的脸色，有些害怕。
“然后莫清明带人把四中的那个校霸打了一顿，据说就是受伤了，没什么大事，而且莫清明挑的地点很刁钻，四中校霸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是莫清明打的他，然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他有些心虚，后面的事情他不大敢说，怕方灵伤心。
夏至看出方树的为难，叹了口气，“灵灵，你怎么想，想分手吗？”
被林芬搂在怀里的方灵突然躲进她怀里，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流。
在场几人都看得出来，方灵大概是不想分手的。
过了好一会儿，方灵的泪水才止住，一抽一噎地拿出湿巾擦脸，才坐直身子，小小只的小身板好像突然坚决了许多，她看向方树，“我知道你后面还有什么话没说，是因为我在场吗？没事的，我想知道这些事情。”
“唉——”方树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估计也是瞒不住她的。
“后来那个跟韩路那个的四中女生怀孕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但是她想跟韩路在一起，所以跟韩路说了，她坏了他的孩子。”
方树看着方灵还算淡定地脸色，深吸一口气，有些紧张，因为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更加让人惊讶。
方灵点点头，轻声问：“然后呢？”
“你确定要听吗？”方树还是有点说不出口，觉得问问方灵的意见，他尊重她的决定。
方灵点点头，“我想知道。”
方树看她坚决的样子，又叹了口气，这才缓缓说道：“然后韩路又被四中校霸叫人打了一顿，莫清明的一个朋友——具体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据说帮忙请了律师，把四中校霸告进去了。”
他停下，看着夏至，“证据方面都是莫清明弄的，我刚刚让你要有心理准备，是因为我觉得他这个人心思太深，怕你受到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