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天朝宁王”四字时,萧云起没有多大的反应,仿若说的人不是他。照旧的冷静自持,分毫未变。
“我不能与天朝宁王相提并论,我只是一介书生,不幸被‘地头蛇’打断了腿,这才残废至今。”萧云起很佩服自己的编瞎话的能力,看来是受了花小四的影响了。那小子,那张嘴,真是……不过这项技能,如今看来,暂且……还……不错。
“是啊,‘天朝宁王’是天之骄子,我们岂能与之相较。相逢即是有缘,来,喝酒!”
南宁将一瓶未开封的酒瓶扔给萧云起,自己重又启了一瓶酒。萧云起驱近轮椅,接过酒瓶,扒开瓶塞,四溢的酒香扑面而来,让人迷恋沉醉。
南宁拿起酒瓶,和萧云起轻碰一下,随性地自己喝了起来。萧云起眼角划过一丝笑意,嘴角勾了一个漂亮的弧度,饮起酒来。
在门外站着的花泫月和白熠宸,看着萧云起饮酒,神色不一。
花泫月看着萧云起第二次送到嘴边的酒瓶,急欲冲进去,夺下酒瓶,“三哥正病着,怎能饮酒?!”
白熠宸单手伸出,将他拦下,“白无常,你又拦我!这次明明我是对的!”
“唉,让他醉吧。也许,他一直都想醉,只是这家,这国,皆压着他,他不能逃,不能哭,更不能醉。清漪走后,他便失了心,;中毒后,更是性情大变。他的苦,他的痛,无人知。一醉解千愁,醉了,也许就释然了。”
白熠宸望着不断灌酒,和南宁笑语浅谈的萧云起,轻声叹气,脸上满满的皆是心疼怜惜。萧云起的痛,他不能替他受;他的苦,他不能帮他背。如今,他想醉,他便成全他!
说完,花泫月忧虑地看了一眼萧云起,惴惴不安地跟着白熠宸回到了马车上,等萧云起出来。
船舫内,萧云起和南宁觥筹交错间,密密细语。
“还没问公子,嗝——”南宁打了个酒嗝,继续问,“公子尊姓大名?”
憨态可掬得异常可爱的南宁成功地逗笑了萧云起,他释然地轻声笑了起来,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和南宁在一起的时光,他的笑多了很多。
“君临。”
听到这个名字,南宁笑得不停锤着软榻,一会儿指着萧云起,一会儿又指自己,“你叫君临,那我就叫天下!我们俩组合,就是君临天下,称霸无敌,哈哈——”
萧云起宠溺地看着南宁,沉醉在她清脆得特别的笑声中,她,真的和清漪很像。他知道,她不是清漪,但他想从她的身上找到清漪的影子,这样,他就可以一直欺骗自己,清漪还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去。可笑啊,可笑,世人皆叹,情之一字,最是伤人,谁又说不是呢?
“你笑起来还蛮好看的,像冰川融化了一样。”
萧云起看着南宁的面具,白皙的手缓缓地,伸向了面具,刚碰上金面,就被南宁打回。
醉了的南宁用手打回了萧云起,自己却落得个坐不稳的结果,一时之间往后仰去。
萧云起从轮椅上腾起,飞扑向南宁,旋身将她托起,却一个失力,二人皆跌回了软榻,姿态惹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