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除了陆浩然，没有人这么近距离得接触过她，肖烟明显不适地向后一退。
然而这一幕已经被守候在远处的相机记录了下来。
林城山感觉到了她的抗拒，眸光闪出意思黯淡。
依旧很阳光得笑着对她说，“算了，陈年旧事，不提了。我先走了，你要是还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还没等肖烟再出声，他已经迈开长腿，大步离去了。他只知道要逃离，不能在她反应过来以后再面对她。
肖烟果真一门心思思考林城山喜欢的人，记得从军训开始，他就一直跟在她和莫小冉的后面，买冷饮，买冰淇淋......
毕业后，肖烟自动得淡掉了与所有人之间的联系，林城山好几次邀约去爬山，去旅行，她都没有答应。
可是林城山不可能喜欢自己啊，他眼神笃定得对她说，“请你吃饭是有条件的。你得帮我在小冉面前说好话。”
肖烟摇着头，回到公司继续工作。
安迪似乎已经和公司里的人都谈过话了，茶水间里，几个新来的小姑娘还都在小声议论着，事情传得越来越不像样了。
下班后回到公寓里，看着洗干净挂在衣橱里的那一套家居服，肖烟开始不自觉的想念陆浩然。
他现在应该还在奋力挽回着客户吧......
闷在房间里总想着他也不是个办法，肖烟记得他早上好像把冰箱里的菜都用掉了，于是想着不如去超市里再买一些吧。
这样的话，就好像他还会来自己这个小小的公寓里，还会给她做一桌子的菜......
总之，她想的，可能其实只有陆浩然会想起她，来找她......
肖烟摇了摇头，不想再想一些有的没的了，拿起手提包，穿上轻便的帆布鞋，出门往附近超市的方向走去。
肖烟住的附近其实有一家大润发，地下超市里不但有卖吃的的，生的菜也有的卖，甚至还有卖衣服的......
她在生鲜的区域看了看，照着记忆中上一次陆浩然买的那些菜又买了一些，然后才悠悠然得在其他各个区域闲逛。
在超市的出口处，有一个花摊。
她以前也知道这里有花摊，但却从来没有停下脚步去买一束。
今天不一样，心里有一种冲动，一定要买一束花的冲动......
那个花摊很小，但是花的种类却不少，整整齐齐得排列着，足足有三排，前面的三排都是一些菊花，太阳花，百合花，玫瑰，满天星等等。
在柜台的后面，一整面墙上是分成了格子的小柜子，每个小柜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花瓶，有的花瓶里还随意插着几株即将要凋谢的花。
花瓣掉落以后，铺陈在格子上，竟然有一种浓烈的艺术气息扑面而来。
原本忙着刷抖音的小姑娘见有人来看，起身静静等着客人挑选。
肖烟仔仔细细得看了半天，最终决定买三株紫色的小雏菊。
也不知道是一种惯用的营销手段，还是简单的恭维，那个女孩子笑着对肖烟说，“一般来买花的人，很少有选择雏菊的，选择这种紫色的雏菊的人就更少了。你一定是一个很独特的姑娘。”
肖烟也知道这种话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她只是浅浅笑了笑，算作回应。
回到公寓，找出了几个多余的水杯，洗干净，在里面灌了些水。
再把花的茎部剪掉一节，轻轻得用火苗烧了一下，然后插进杯子里。
插好后分别放在阳台上和餐桌上，剩下的一株摆在床头。
忙活好后，自己审视了一番，觉得好像还不赖。这才从购物袋里面把买来的菜都一一取出来，放进冰箱里。
今晚，肯定是见不到他了吧。
肖烟洗好澡，躺在床上，被单上已经被自己换洗过了，陆浩然的味道在这个小公寓里似乎已经绝迹。
明天就能见到他了吧？
第二天到了公司，就听说陆浩然已经出差回来了。
她很想去慰问一下，又觉得以自己的身份，说什么话都不合适，就自己憋着，只顾埋头工作。
林仙仙被叫到办公室里去谈话，还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出来了。紧接着，安迪便叫肖烟过去。
肖烟敲门进去，发现才两天多的时间没有见面，陆浩然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倦色。
陆浩然示意她坐下。然后把一个文件夹扔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她狐疑，“什么啊？”
陆浩然没有说话，只是定定得看着她，眼神冰冷。
肖烟翻开文件夹，发现里面竟然是关于自己的调查报告，还拍了照片，照片正是自己在咖啡馆和林城山一起说话的情景。
“这？”
陆浩然定定看着她，“有人偷偷把这份文件放在了我的办公桌上，你再看看，指认是你偷走了我电脑上的文件。”
肖烟愣了，“我？我没有啊......”
陆浩然沉声不说话。
“陆总，对于文件失窃的事情，我这两天在公司里也只能靠着大家的只言片语知道一点，只知道是在周六的早上......”
陆浩然隐忍着，“说了多少遍了，称呼怎么就改不掉？”
“然哥，我想说的是，周六那天......”她咬了咬牙，“那天早上，我们在我那儿啊，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下午一点了啊......”
陆浩然不做声，他当然知道，也能预感到是有人想陷害她，可是看到那照片......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嫉妒。
文件中的最后一张照片，是林城山附在肖烟的耳边说话，看起来就像是一对情人在亲密的耳鬓厮磨。
但是他不想主动提起那个照片的事情，只能旁敲侧击道，“有照片为证。”
他原本以为，她会说那照片是假的，没想到她竟然认认真真得说，“这照片应该是昨天下午拍的，但是那时候资料早就泄露了，我如果偷了资料，怎么可能还会在这个时间跟那些人碰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