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每天都会离去很多人,多一个,少一个对世界而言,或许没什么不同。只是,我若是其中之一,我竟连是那一天离去的,都无法知道。”
“在未来?还是在过去?”
“我在疑问如果现在真要是成功了,是过去的我离去,还是未来的我消失呢?”
“真是荒唐。”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死,怕得要命。”
“但同时也必须逼着自己,以一人换来大部分人的幸福,这样一想,或许真的很值吧。”
“他们会因为自己的离去,全都活过来的,会的,会的,会的……”
“现在,我除了相信,就什么也没有了。只能选择相信,自己离去的话,他们都会回来的”
时隔这么久了,终于再一次听见自己的心跳了,有紧张死亡的恐惧,有解脱自己的安心,还有偿还他们的喜悦。
难得,我还记得,心跳的意义。
未来的方成和助手通话结束后。
他看着发光的屏幕,心里想着:我没想到,是自己亲手结束自己的生命。
自己结束自己的人生。
我无法知道这究竟是人做出来的,还是机器会做出来的事,如果是人,那他怎么看都像是疯子。
如果它是机器,那一定是,只想着偿还二字的铁块,看不出一丝活着的气息。
儿时想过自己的一生会怎么度过,但打死自己都想不到会是偿还的漫漫长路。
这样想想,儿时竟然是一生中的休息站,从休息站出来后,就再也找不到当初的感觉。
活着的舒适变成偿还的疲惫,假如自己一早知道,会不会像贪婪之人,发狂的享受休息,不顾一切的只是休息,因为过了这村,就只剩下漫漫长路。
但或许,要是一开始就知道合是这样的结局,自己宁愿不要一开始的开头。
就像现在这样,从休息站出来之前,从遗憾开始之前,就不给自己疲惫的机会。
过去不用经历一次又一次的遗憾和无奈,未来也不用一次又一次的自责和疲惫。
他不用承担,我不用偿还,大家也能收获幸福。
所以,我觉得我必须要是正确的。
否则,不是正确的我,一无所有还不是最惨的。
生不如死的内心折磨,方才是无间地狱。
未来的方成一会睁开眼睛望着屏幕,一会又闭上眼睛稍稍休息,随后又慢慢睁开,再慢慢闭上。
他心中在睁闭时想着:
“人的出生伴随着孤独,一个人独自来到世上,或有意义或无意义的度过一生,要离开时,徐徐回望这不长不短的一生中,有多少无力的时候,有多少顺心顺意的时间,但孤独的不是这些回忆,不是某些瞬间。”
“真正孤独的,是面对死亡离去时,依旧是孤身一人。形单影只的徐徐回望。”
未来的方成苦笑道:“真不甘心啊……”
未来的方成看屏幕上自己依旧是那样子,无力回天的局势,仿佛离开只是下面一秒两秒的事情了。
未来的方成也不想再紧盯不放了,他不想离开前的一秒两秒还这么累。
未来的方成双手摆放在桌子上,随后头也趴睡在手上,他趴桌子上休息了一会。
尽管那样的姿势让他的颈椎非常的不舒服,可他好久没那样了,真的好久了。
他不想在最后的几秒钟里,还是不能为自己而活的人。
他心中问自己:“难道不管可能会发生的意外了吗?都到最后了,难道要前功尽弃吗?”
未来的方成轻轻说道:“他改变不了什么,我是他,我自己知道结果。毕竟,我还是很了解自己的。”
然后,他彻底不管屏幕内或之外的所有事情,只是想得到好久没有的休息。
【过去的方成】
在漫无目的的享受中,方成总感觉包括自己在内,周围的一切都在阻止自己发现某种言语不清的存在。
就是特别奇怪,总感觉这个世界是假的,总感觉自己的时间在虚度,明明不想这样继续堕落,周围的一切却早已经将自己囚禁,到根深蒂固,四肢再次使用时,却已然被捆绑住。
依稀的记得,儿时的一款卡牌游戏,好像叫游戏王。
里面有一张卡牌特别能描述被囚禁,被捆绑的样子。
它的名字,好像叫,黑暗大法师,方成的感觉就是黑暗大法师的样子。
那几张卡牌是方成小时,做梦都想要的,都想得到的。
没想到即使过来这么久了,还是没得到,还是特别想要,也还是在记忆中占据一席之地。
“只是……”
方成又感觉周围在阻止他回忆更多。
“总感觉记忆中,好像不是我特别想要……”
“好像……”
“好像是因为另外一个……”
“特别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
方成感觉自己的大脑就是想不起那个人,就是使劲也想不出来的模糊。
“好像不是我想要的,那会是谁呢?”
“一个人……”
方成看到了模糊的身影背对着自己。
“一个人……”
她好像在等待什么,非常坚决的等待。
“她,她……”
方成连呼吸的节奏都无暇管辖,身体全部的心思就在想着一个问题:
“她是谁?”
大脑越是不给他想,他就是越想明白,想知道,自己内心中重要的那个人,是谁。
就在这时,未来的方成依旧趴在桌子上小憩,想睡又不能睡的样子,像极了学生上课时的打盹。
刚要进入睡眠状态,就自己打断,打断后不久又要进入状态,又是打断,那种感觉可不好受。
未来的方成在那样的睡眠中,自然也无法注意到屏幕上面出现的警报:“警告!警告!时空出现波动!时空出现波动!”
未来的方成没有注意到。
过去的方成则是一直在努力想起自己想知道的回忆,即使重重阻拦,即使自己都在阻止自己,即使如同从未存在过的样子,自己也特别想得到,关于那个人的记忆。
只见方成大叫一声,安逸瞬间打破,而方成在重新得到记忆的同时,也如游戏里的说明一样,看到了自己本来就有能力。
方成瞬间了解完了如今的局势,但他也有不知道的事,比如,未来的自己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还有,过去的方成还不知道不需要自己当时空管理员了,也可以说成,他误以为世界还需要拯救,时空,还需要自己修正。
也可以理解为,过去的他,不知道未来的他骗了自己。
方成想着:
“是她,方子如,我的妹妹。”
“真没想到,是这个小丫头救了我,真没想到,心目中最重要的人竟然是她。”
“正如儿时,黑暗大法师的卡牌,明明是她想要,记忆却将其视为自己也想要的存在。”
“正是因为她想要,我才如此的希望,她想的一切,都如愿的全部得到。”
“这个傻丫头,真让人不放心啊……”
“也不知道在这样拯救世界时的,命悬一线,下次还会不会被救。”
“要是我没了,她能照顾好自己吗?”
“要是我不在了,连她谈婚论嫁时,会不会遇人不淑,交朋友时,会不会择友不慎,我都无法知道,无法帮她解决。”
“这样一想,识人不明在她身上还真是会发生的事情。”
“我不能死,决定不能丢下她。”
“拯救世界,为了她而不能死,二者必要兼得。”
方成这样想着,王必然也慢慢的睁开眼睛,在那个阴暗的监狱里。
方成第一次使用了自己的能力。
但……
第一次,就碰到了绝缘体,能力的不可选人群。
方成他瞬间懵了。
方成在了解到自己可以随意控制别人的身体时,第一时间想得就是这样,会不会改变时空。
但紧接着又了解到在改变时空时,自己就会先感到警告,也就是本能会告诉自己那个能做,那个行为不能做,比机器还好用,仿佛女人的第六感。
后续他又明白,不是所有的人群,方成都可以控制的。
像某些不可控人群,有的是因为控制了就和改变时空,暂时不能控制,像这一类的人还好,只是短期内无法控制。
还有一些人虽然是可控的,可身体的记忆是无法得知的,并且还有想身体会存在排斥,并不好控制,出现意外的可能性出奇得高。
但像某些绝缘体,这一类直接区别于前两类人,直接如太阳无法拥抱月亮,有生之年不可能遇见的事情,这类人对于方成而言也是如此,无法去控制他们,就像无法拥抱的事实一样。
方成知道了这些情况后,第一时间还是要先拯救世界再说,还不知道未来的自己其实是在骗自己。
所以他的计划是醒来之后,直接就脱离王必然的身体,去控制赵思雅的身体,虽然他控制女人身体的态度依旧是不情不愿的。
但上天好像明白了他的心意,直接给他来了一个绝缘体,让他瞬间骑虎难下。
至于被控制身体的人,他们的感受,就如同方成一开始被时空管理员控制的那样,会失去记忆,但又不会去察觉到。
之所以不会察觉到,是因为他们不是方成。
一个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危险的人,一个自己都想杀了自己的人。
另一边,未来。
未来的方成好像知道了过去的自己又活了过来,但是并没有想去处理的意思。
他那时只想睡觉,想着休息。
他只是熟练的按下举报键,然后继续进行休息,继续睡觉。
他想着给过去的自己一点希望,活下去的希望,微小的希望,给予过去的自己,也未尝不可。
他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的模样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毕竟自己不杀死他,时空管理者能不能放过他,放过过去的自己,自己就不关心了。
他累了,只想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