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跃被还是孩童的张翠山捡到后,一转眼16年就过去了。
武当八侠的名声也在江湖广为流传,其分别是:宋远桥、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张翠山、殷梨亭、莫声谷,刘跃。
其中以宋大侠的声望最盛,俞二侠的武功最高,以张五侠的悟性最佳,殷六侠的剑法最为精妙,刘八侠最痴。
此时正值张三丰张真人的九十大寿,俞三侠却在此时任未归山,一众师兄弟都颇为担心。
“师傅,三哥到现在都还未回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出去找找。”张翠山说道,八人中,以张翠山、俞岱岩和刘跃关系最好。
“不用了,你八弟昨天就已经偷偷跑下了山,你们八人中,他最为滑头,放心吧。”张三丰呵呵笑道。
“师傅,您老人家有点过于宠八弟了,他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宋元桥对他这个小师弟也是颇为头疼。
“无妨、无妨。”张三丰摸着胡须笑道。
……
刘跃心中惦念俞岱岩,心想三哥此时还未归山,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越想心里越急。
刘跃下了武当山,一路向东行走,到了老河口后,沿途打听俞岱岩的消息,却始终一无所获。
按脚程,三哥如果想要及时赶上师傅的寿宴,此时也需赶到这附近了。
也许是赶路有些累了,刘跃找了一家茶肆歇歇脚。
宋朝交通并不十分便利,大城与大城之间只有一条官道,从官道寻人,是必不会错的。
刘跃想着师傅之前传给自己的《纯阳无极功》、《太极拳》、《太极剑》心中不免一阵惆怅。
《纯阳无极功》还好,刘跃并不发愁。
因其筋骨奇佳,从小就能受的住内力的洗涤,不像别人,要5、6岁才承受的住内力的洗涤。并且自幼张三丰必定每天准时用内力帮刘跃疏通经脉。虽然刘跃今年才17岁,实际和练了16、7年的内功没什么区别。
《武当太和功》和《武当混元功》刘跃早已练至大成,就连《纯阳无极功》也已经练到了第5层,他内力之高,武当之中仅在张三丰一人之下。
《太极拳》和《太极剑》却着实让刘跃十分为难,这两门绝技更看中的是悟性,而不是根骨。
悟性这种东西真的是太缥缈了,有的人能一朝顿悟,也有的人会困守白头。
每当刘跃一招不差的将两门功法演练给张三丰看时,张三丰只是摇头说:“入门都没进啊。”但从未解释过是为什么。
刘跃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茶一般,但这儿毕竟不是什么精致的茶楼,也就将就了。
就在这时,刘跃看到不远处一批人马向茶肆缓缓而来,众人簇拥着一架马车,马车上插着一根镖旗,上面写着“龙门镖局”四个大字。
说起这龙门镖局,他们的总标头名叫都大锦,是少林的俗家弟子,拳掌单刀,都有相当造诣,尤其一手连珠钢镖,能一口气连发七七四十九枚,因此江湖上送了他一个外号,叫多臂熊。
他这龙门镖局在江南一代也非常有名声,由于武当和少林向来不和,武当中人虽然听说过他的名字,但并不认识。
龙门镖局一行人来到茶肆,都大锦对茶肆的小二呼喝道:
“小二,给我众兄弟各上一壶茶水,喝完我们好赶路。”
当众人都落座后,都大锦对旁边的人说道:“祝三弟,近来武当派声势甚大,虽然及不上我少林派,然而武当八侠名头响亮,在江湖上已经闯下了极煊赫的名声,不知此去是吉是凶。”
刘跃内力之高,这些人的对话又怎么可能逃得出他的耳朵,听到都大锦的话后,心中疑惑:“嗯~?这些人要去我武当?我得好好听听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祝标头道:“武当派近年来声威虽大,毕竟根基尚浅,跟少林派千余年的道行相比,那是万万不可及了。就凭总镖头这二十四路降魔掌和四十九枚连珠钢镖,武当派中的人便决不能有如此精纯的造诣。”
刘跃心中轻笑:“这姓祝的倒是拍的一手好马屁!”
史镖头接口道:“是啊。江湖上的传言,多半靠不住。武当八侠声名响是响,但真实功夫到底如何,咱们都没见过。只怕江湖上一些未见过市面的乡下佬加油添醋,将他们的本领吹上天去了。”
都大锦微微一笑,他见识可比祝史二人都高得多,心知武当八侠盛名绝对不是靠运气得来的,人家定有惊人艺业,只是他走镖二十余年,罕逢敌手,对自己的功夫却也十分信得过,听祝史二人一吹一唱的替自己捧场,虽然这些话已不知听了多少遍,仍是不自禁的得意。
刘跃听着三人的谈话,也不禁觉得好笑,区区一个镖局的镖头,却也这般自信,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他不想打扰对方的自我陶醉,但这趟出来的目的是寻找俞三哥,所以还是走上前去。
刘跃对着三人各一拱手,礼数周到,又从怀中掏出一副画像说道:“打扰诸位了,在下武当刘跃,这次出来主要是寻画中之人,不知各位可曾见过。”
都大锦三人看到画中之人时,立马认出就是此时躺在马车中的人,瞳孔不由一缩:“原来是武当刘八侠,失礼失礼。不知这画中之人,是何人?”
刘跃收起画像说道:“此人是我武当的俞岱岩,是我三师哥,明日就是我师父的九十大寿,我见三师哥迟迟未归,所以下山寻找。”
都大锦三人互视一眼,开口道:“不瞒刘八侠,俞三侠此时就在我们的马车之中。我们在临安府受一个姓殷的公子许以重金,送贵派的俞三侠前往武当。”
刘跃听到这话,心中一喜,向三人拱了一礼,说道:“谢诸位送我三哥到此!”
然后就急忙朝马车跑去,把都大锦三人晾到了一边,边跑边喊道:“三哥、三哥,我是八弟,回山都不自行,居然还坐上马车了,小心我跟师傅打小报告。”
俞岱岩身受重伤,都大锦他们是知道的,看到刘跃朝马车跑去,怕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他们也赶紧跟了上去。
当刘跃踏上马车,拉开马车挡帘,发现俞岱岩躺在马车中,不能动弹时。赶紧爬了上去急切问道道:“三哥,三哥,你快跟我说,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两团泪光在刘跃的眼眶中不停打转。
俞岱岩此时不能言语,自是没办法回答刘跃。
刘跃发现异常后,赶忙为俞岱岩搭脉探经,诊断他的伤势。
片刻过后,发现俞岱岩并没有受多重的伤,不能动只是因为被麻药麻住,也就放心下来。
刘跃看都大锦三人跟了过来,开口问道:“不知诸位可知那姓殷的公子是何许人,烦请告知,日后我也好当面道谢。“
都大锦拱手回道:“刘八侠,这姓殷的公子具体我也不知,他只是嘱咐我们将俞三侠送至武当即可,并没有跟我们透露其他的信息。像我们这些江湖走镖的,客人不说,我们自也不好多问。”
刘跃看都大锦不像是在说假话,既然问不出那姓殷公子的底细,那也只好暂时作罢,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查,于是便开口对都大锦等人说道:“多谢诸位送我三哥至此,明天就是我师父的九十大寿,诸位不如随我上武当山,凑凑热闹。”
都大锦顾念武当和少林素来不合,自己又是少林的俗家弟子,上那武当山实在是不太适合,遂拱手婉拒道:“多谢刘八侠的好意,此次任务既然已经完成,就不上山叨扰武当诸位了,我们就此别过,后悔有期。”
刘跃也知道都大锦的为难,也就不再强求,拱手还礼:“那我也不勉强诸位了,诸位后悔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