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围在一起时,我听他们说道。”
“听说,是从福利院里出来的,脏死了,我们不和她玩吧。”
“好瘦,真像一架行走的骨头架子。”
“她好丑啊,又瘦又丑的。”
“像一只没吃饱的小老鼠。”
“我默默的走开了。”
“2024年1月3号,宴会结束后,我对着镜子照了很久,我很丑吗?”
“好像是的,我没有他们长的圆润,笑起来有两酒窝,那些小女孩小裙子穿起来像个小公主,而我穿起蓬蓬裙来就像是偷穿了公主衣服的小乞丐。”
“衣服再华丽,好像也遮不住小乞丐原本的样子。”
“我是个假公主,这一切都是我偷来的。”
“2024年2月7号,收养我爸爸妈妈好像很忙,办理好我的一切后就忙着工作去了。”
“领走前,妈妈摸了摸我的头,说道。”
“你有一个哥哥哦,等他回来了你要和他好好相处啊。”
“我知道了,我会和哥哥好好相处的。”
“我这麽回道,妈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2024年3月4号,我认识了一个朋友,她叫木玲子,她对我很好,会和我玩。”
“玲子在要回家的时候,我问了她一个问题。”
“玲子,我很丑吗?”
“她看了我的脸很久后,笑了,说。”
“有一点,但不是很丑。”
“凌,要是会化妆的话,就会很漂亮。”
“玲子笑着带我去了她家,她拿出她妈妈的化妆品,给我画一个妆。”
“这个样子就很美了,化完妆玲子说道。”
“看着镜子里的人,我想,这就是美了吗?是不是我这个样子,大家就能喜欢我一点。”
“离开的时候,玲子她送了我一套化妆品。”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收到礼物,我好开心。”
“会送礼物的都是好朋友,玲子是我的好朋友,我喜欢她。”
“2025年2月8号,经过了一年,我还没有见过妈妈口中的哥哥。”
“爸爸妈妈还是和以前一样忙,忙到见不到人。”
在很久以前,顾凌是个好孩子。
日记本在这个地方往后就空白了,按理说原主一直以来都是有着写日记的习惯的,后面不应该是空白的,顾凌把扣子按上,合上了本子。
一直待在厕所也不好,本子放回包里,顾凌起身打算回去。
打开洗手间的门,顾凌对上平面镜里的红发美人,手扰扰头,从包里摸出BB霜和腮红,白霜挤出揉开在“平均”的涂抹在两上,完后在两颊扑上俩高原红。
“完美!”顾凌对着镜子,握拳大拇指立起,给自己比了个赞。
挎起包就出门了,完全忘了她出了包间,没回去,里面还有人急着等她会来出丑。
“晚上23点15分。”出了盛华的门,顾凌站在大街上看着手机时间,开始滴滴打车。
晚上23点,顾凌可撑不住,平常她这个点就睡死了,晕乎乎的头告诉顾凌是时候好好睡一觉了。
她强撑着眼皮子,抵抗着来自生物钟23点的睡意。
“那个,客人啊,你在哪里啊,我怎么没看见啊。”司机到地方找不到人,打电话问道。
“圆形花坛,路灯下面站着的,就是我。”顾凌打了个哈欠道。
司机拐了个弯,来到花坛边,声音有点抖:“那个,客人,你确定?”
“确定,我看到你的车了,看到我招手没。”
“快过来。”
“那个脸扯白扯白,边上两坨红的就是你吗?”
“这单子我能不能不接了啊。”晚上十一点司机开始不止声音抖,握方向盘的手也开始抖了,这客人那张脸好像堂子里摆的纸娃娃哦。
“不接,你跑试试看。”强睁着眼睛,快要困死过去的顾凌语气狰狞。
“我,我,我来了。”绿色的出租车开到顾凌身前,打开车门她就上了车。
“去哪里?”不敢看后视镜的司机,死死的握住方向盘。
“东岭北路,二号公寓。”
油门启动,司机超速在公路上行驶。
看着窗口飞速流动的景色,顾凌看了看驾驶座上的左右疯狂摇动的表。
“超速驾驶,是要被贴罚单的。”
“要慢点啊,司机。”
“唉唉唉,好,好的。”
到地点,司机收钱的时候碰到顾凌温热的手,眼泪汪汪的,说了一句。
“原来,你是活人啊。”
顾凌双手一摊。
“我看起来不像个人吗。”
二号公寓是一栋复古式六层高楼,砖红色的外墙,整体设计是欧洲十九世纪高楼的风格。每一层有四户人家,公寓不卖只租,地段太好,大多有钱白领都是租房租在这里的。
从包里拿出钥匙卡,顾凌刷卡进了大门,现在的她眼睛已经是半眯的了。
“23点40分。”她低头看了一下手机,摁下四楼电梯。
电梯原本楼层就是停在四楼,现在正在往下降中。
电梯外顾凌捂住嘴,哈欠连天。
“叮。”电梯在一楼停下,门缓缓打开。
顾凌走了进去,里面有个少年。
少年坐在椅子上,腿上盖着灰蓝色的毯子。
一只眼闭,一只眼眯着的顾凌手按着开键,好让电梯大门不关闭。
困到意识模糊的顾凌只看到了轮椅和毯子,并没有看见少年的脸。
少年闻着空气中的酒气,眉头有些皱,但也没说什么,手推着轮椅出了电梯。
等少年离电梯有一米远的距离后,顾凌按上四楼,电梯门关上,楼层往上。
红色的数字从二楼到三楼,再跳到四楼,在电梯外,时修辅看着电梯楼层跳到四楼后调整轮椅转过了身,往外面推去。
夜不归宿,她玩得是非常的嗨。
手机里面微信的提示音又响了,时修辅打开,新发来的是一条短视频,红绿灯光下女孩衣着暴露,喝着酒,给人晕忽忽的感觉。
“时哥,你快去看看顾灵吧,她已经喝的不能动了,大晚上,她一个喝醉的人不安全。”
“她的事,与我无关,以后不用来找我。”时修辅回道。
夜里木玲子躺在床上,看着新收的消息,把头埋进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