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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有人雪中白头,有鬼夜中杀人

他一眼扫去,这几百人中最小的不过才刚满二十,但手里已经有了几条甚至十几条人命。

“打仗就一定要死人,这点我们都清楚,但我还是希望大家能活着回去。”

“所以,别光想着自己一腔热血,家人想要等来的不会是一袋抚恤金或者没有尸体的墓碑。”

呼延廷认真道:“明白吗?”

“明白。”澜州副将蒋宣带头回应,接着一片铁石般声音响起。

“明日过后,屠龙营正式破格立营!设赤骑第十一营!也是赤骑中第一支独立骑兵营!”

“我自己也会在营中挂号,回国之后,”呼延廷伸手指向那面大旗,“大家将换掉这面旗,因为我们会有一面独一无二的旗帜,属于我们屠龙营自己的旗帜!”

温小颜淡淡的望着这些半生奋武的军人,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每个人听到独立营三个字时颤抖的嘴唇……像是决然转身的父子,像是无奈结束的恋人,像是刀剑相向的兄弟……

最后听到对方一句我爱你时……

泪流满面。

有人说,南北蛮子是草原上的雄鹰,是骑兵中的猛虎,而赤骑则被誉为骑兵中的雄狮,能够抵御猛虎的,大概只有秦堰君这头狮王了。

北越赤骑自成立起,至今已二十年,整整十万神州大地最精锐的铁骑,分设三军十营,这十营无一不是身经百战或打过辉煌惊艳战役的,可以说在赤骑中立营是这些军旅之人毕生的荣誉,是整支军队的勋章,是可以拿出来给子孙后辈炫耀一辈子的事情,更遑论只有五百人组成的独立营了。

独立营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参战时可以不服从上级军令调遣,意味着除秦堰君以外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插手这支队伍,意味着权力无限的放大……

温小颜没有混过军伍,所以他不懂赤骑的信仰。

“中州人都说,我们北越是位于西北的第二个蛮族,可现在,是我们北越的马蹄踏在他们的头上,这就是赤骑。”呼延廷对温小颜轻声说。

“嗯,你们如愿了,现在没人听到赤骑不是双脚打颤的。”温小颜回应道。

呼延廷笑了:“也不全是,离涿不就很看不起我们赤骑吗?”

“没得比,”温小颜稍作停顿,“他是个怪胎。”

顾璨点点头表示附议。

随着一阵铁甲铿锵声,所有人尽数散去,回到了自己该钉死的位置,可能还有几个时辰而已,这些人……有的死去,有的悲伤。

呼延廷哈哈大笑起来,如惊雷于平地炸起。

他似乎是隐隐的猜到了结局,可是感觉来看……不会是喜剧收场……

——

北央,长关郡。

街上挂着羊肉火锅牌子的店面还在开着门亮着光,一个老人端着锅将热油泼进雪地,白雪瞬间消逝出现一个大坑。

“你说的是小涟吧?”老人拎着锅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

“原来你们叫他小涟啊。”一个身披狐裘在火炉边烤手的男人笑着说,“挺好听的名字,他估计长的很清秀吧,嗯……像个姑娘那样。”

老人听到男人这句话,就像心里抹了层蜜,甜的他得意忘形的笑:“不是自夸啊,小涟这孩子的确比常人要好看多了,都说咱们“长关郡里出娘子”,要我说啊,小涟长的可不比那些姑娘差。”

“长相这点应该是随他爹的。”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笑。

“那是,肯定是随……”老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咽喉仿佛勒住似的说不出话,本来开心的笑脸垮了下来。

一旁腌着羊肉的老妇人瞪了老头一眼。

老头干笑了两声。

男人注意到了老妇的神情,尴尬的收起了笑容,安静的问:“那小涟现在在哪,怎么没看见他?”

“你要见他干什么?他是我们的孩子,跟你没关系!你要找的人不在这!”老妇护犊子般凶狠的说。

老妇失态的模样让老头有些不悦。

“老婆子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啦?啊?你告诉我,小涟他还是不是你儿子了?”

老头有些疲倦的低下头,沙哑道:“你少说点,人家才是小涟亲爹。”

“什么亲爹!小涟是我们养大的,他一来说带走就让他带走!凭什么!”老妇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她突然摔掉了手里的羊肉,拿起墙角的扫把跑到男人面前指着他骂。

“你要是还要点脸就现在给我滚,我们家不欢迎你,小涟他也不想见你,你给我滚!给我滚!”老妇一边哭一边拿着扫把在男人身上打,男人一声不吭。

老头把老妇人拉开大吼:“老婆子你发什么疯,不嫌丢脸是吧!”

“我丢谁的脸了!你不心疼儿子我心疼,小涟是我的孩子!”老妇又转头瞪着男人,“都是你!小涟这么可怜的孩子你当初怎么忍心把他扔下!现在想着来找儿子,早干嘛去了!已经晚了!”

“晚了?”男人突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小涟已经不在这了。”

这句话印证了男人的预感。

老头安抚好痛哭的老妇人坐下,接着走到男人旁边,围着火炉也一起坐下。

老头伸手烤着火,轻声说:“两年前的事了,小涟那孩子也不知道是想去找他的亲生父亲还是怎么的,给我们这两个老家伙留下封信就走了,两年啦,我们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也不知道小涟还在不在。”

“我家老婆子说话不中听,你别见怪,她也是因为太喜欢小涟这孩子了,没有针对你的意思。但是她说的一句话也是我想问的,”老头看见了男人极力保持的平静,咳出一口痰清了清嗓子,继续问道:“天下没有不爱孩子父母,这个年轻人不懂,我们老家伙懂,所以,为什么当初要扔下他?难道你不知道这样对孩子很不公平吗?”

男人没有回答,他听不见,时间就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雪夜,躺在篮子里的婴儿哇哇的大哭,哭声充斥着他整个耳膜和脑海,他流着泪往前走。

男人突然碰倒了火炉旁的木柴,惹得老妇又要起身大骂,其中一根粗大点的木柴砸进炉子里溅起一大片火星,亮光刺得男人不自觉滴下眼泪。

“对不起……”他像是犯了病的傻子,慌乱起身跑出了屋子,嘴里不断重复对不起三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老头望着门前雪上凌乱的脚印,叹了口气,老妇人在一旁骂骂咧咧的拾着柴禾……

现在刚刚过完清明,街道上的雪还是厚厚一层堆在一起没化掉,有些屋檐上甚至还结有冰棱,灯笼上也都盖了一层雪,灯光照映在雪上映出的样子有些像姑娘脸上的红腮。都说北央又叫雪国,说的一点不夸张。

漆黑的夜,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只有零零散散的灯笼,照亮着估计是黄昏时孩子们堆起的雪人,那个身披狐裘的男人缓缓走过。

他似乎是饿了很久了,手里捏着一个已经冻硬干裂的白面馒头。

但他自己却不以为然,还是依旧啃着馒头,白面渣子弄了一嘴,被他舌头一卷全部收进嘴里。

雪没有预兆的又下起来了,愈来愈大。风雪簌簌的声音在街道飘荡,男人走着走着便白了头……

那个坟前枯坐的孩子一直等到老死床头都不会知道,真武三年的春天,在北央长关郡满是风雪的街上,那个男人来找过他,找他的儿子,找了足足八年……

——

京兆府衙门。

“喂喂,起来了,有人来看你了。”年过三十的狱卒拍打牢门的吆喝声吵醒了楚衍。

“啪嗒”一声,锁被打开了,狱卒抽掉铁链发出哗啦的声音。

“诺,你要的人就在里面,我就不打扰了啦。”狱卒掐媚的对来人点头哈腰,脸上的笑额外春风得意。

“谢谢差爷。”来探监的女子从腰间捏出一粒银子就要交给狱卒。

“哎,别客气别客气。”狱卒双手接过银子,左手捧接,右手将银子滑在手中,不经意间擦过女子纤细的指尖,笑意更甚几分。

女子只是含笑点头施礼,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狱卒把银子放在嘴里咬了咬,接着笑道:“慢慢聊,有事再叫我。”

“嗯。”

等到狱卒离开后,女子才转身望向那个睡在角落却始终没被摘下镣铐的男人。

女子走进牢房,将事先准备好的食盒从宽大的袖袍里拿出来放在地上,一样样食物被她在草席边按顺序排好,最下面是一壶酒……楚衍说过帝都里最喜欢的酒就是东市朝阳巷的“老树”酒。

最后女子从腰间抽出一双筷子整齐的放在食盘上。

“你来干什么?”楚衍依旧躺着背对女子,闭着眼问。

“来看看这里是不是比睡大街舒服。”牡丹说。

“那你现在看到了,很舒服,走吧。”

“怎么?不敢见我?”

楚衍睁开了眼,他起身转向身后,牡丹就在他面前蹲着。

“不敢见你?”楚衍看着牡丹,还是那样一张让所有男人为之着迷的脸。

“你说对了,是不太敢,毕竟是你把我送进这里的,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你。”

楚衍认真的眼神不会让任何人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吃点东西吧。”牡丹岔开了话把筷子递给楚衍,但没人接。

楚衍还是在那样看着她。

牡丹没有闪避他的目光,两人就这样对视,沉默良久。

“为什么?”

“因为你伤了人,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吗?”

楚衍伸伸懒腰,手铐的铁链被绷得紧紧的,他拿起酒壶在鼻端嗅了嗅。

“够,你做的没错。”楚衍轻轻抿了一口,老树酒不似其他酒酿,味道有点像茶,入口时微苦,片刻入喉后辛辣醇香,上头很快。

“这些东西谢谢了,你走吧。”

牡丹看着楚衍将筷子丢进了食盒里,一双脏兮兮的手直接抓在食物上塞进嘴里,还没等嚼几口又是一口酒咽下。

她拿出筷子擦了擦,还是整齐的放在食盘上,接着不管楚衍紧皱的眉头起身,拍了拍衣角的灰,转身离开。

“明天……我就开始接客了。”牡丹突然站住背对楚衍说。

没有人理她,楚衍自顾自的吃饭饮酒,喉咙发出的吞咽声清晰入耳。

过了一会,牢房只剩下楚衍一个人靠墙发呆的身影……食物酒水散落的洒在地上。

外面守夜的几个狱卒喝着粗劣的浊酒,桌子上摆着帝都最受人欢迎的酱牛肉,外加一碟花生米。

“你们都听说了没有,西门城外的案子。”

一个屈膝踩在板凳上的狱卒微醺道:“这事估计整个衙门大半的人都听说了,可怜啊,一二十人的迎亲队伍,一个没剩都死了。”

“特别是那新娘子,听在场的人说下面都不知道烂成什么样了,惨哦。”

“这年头盗匪太猖獗,天子脚下都敢如此行事,真是一点王法都没了,世道乱啊。”

“谁说不是呢,里面刚进来的那位,不也是个不开眼的家伙,蔡大人的儿子都敢砍,你们说是不是找死。”一个狱卒边说丢了粒花生在嘴里。

“不过这群人也是,大半夜的还敢出城赶路,碰到了山匪怪得了谁?”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不知道谁吃了豹子胆敢无视宵禁放他们出城的,这要真查下去,有人可就要掉脑袋咯。”

这些狱卒正七口八舌的瞎聊着,门口缓缓便走进来一人。

狱卒们顿时酒醒了大半,齐齐起身恭敬道了一声大人。

“邢大人,你不是去处理城西外那桩案子了吗,怎么有时间来这里巡查了,这有哥几个在你还不放心啊?”一个平时跟邢旻关系不错的狱卒凑过去小声的问。

“本来是放心的,现在看到你们这样子还真有点不放心。”那个身穿紫衣头戴纱帽腰间佩十字刀的男人说着轻轻踹了他一脚。

自神武帝继位起,京兆府衙门便开始分为南北衙门,在北衙门设立的则是一支新的专门听命于皇帝的执法机构——天镜府司。朝廷对官服颜色管制向来严格,唯有天镜府司可破例紫衣加身,配专制的十字刀,象征着在京畿之地,除黄袍以外天镜府司有权力对任何人进行调查缉捕。

只是自从秦堰君破城入京以后,随着朝廷势力全部洗牌,天镜府司也不再是一支独立机构,统一划分到京兆府衙门,由京兆尹汤宣川统辖,虽不如昔日那般宠极一时,但权力却依旧没变,因此京兆尹也由一个正四品上官职变成了权力极大的官位。

“嘿嘿,这不是有大人你在嘛,兄弟们也是难得安心,这才破天荒凑钱拼了这一桌,邢头要不要整点?”说着那个被踹的狱卒就要给邢旻那只新杯子倒酒。

“行了,别跟我来这一套。”邢旻随手打掉了狱卒递来的杯子,接着他从腰间掏出一块银子丢了过去,狱卒慌忙接住。

“大人您这是?”

“你们还是蛮用心的,这十两银子就当是赏你们去喝花酒的钱,今晚这里我来看守,你们也别太辛苦了。”

“这如何敢当,不行不行,这样不合规矩了。”后面一个还算比较清醒狱卒忙摆手道。

那个接了银子的家伙偷偷狠踹了说话那人一脚,然后笑着跟邢旻说:“得嘞,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递过去。

“这是钥匙,带标记的一把是今个才送进来的重犯,大人可要好好照看了,出了闪失我们哥几个可都要丢帽子的。”狱卒说着装出一副可怜巴巴委屈的模样。

邢旻笑了,道:“行,再多给你点银子就算我买个保障。”

“别别,大人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就算真的有了闪失我也万万不敢要您的钱啊。”

“行,那我们走了,大人您注意休息。”说着几个人推推嚷嚷离开了大牢,在外面顺带把门也关上了。

邢旻笑了笑,这小子挺有眼色,接着他转着手里的钥匙悠哉向里面走去……

大概过了几十息,邢旻走到一间牢房前。

“本来我不应该在这的,可是从城西回来的路上我的顶头上司给了我句话,让我解决你。”邢旻对里面的人说。

楚衍捡起了刚刚丢在地上的酒壶,慢饮一口。

“蔡斯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他看着面前的邢旻。

“不不不,我说了是我上头的命令。”邢旻悠哉的打开牢门,“不过你说的也对,凭我上司跟蔡大人的关系,估计杀你这件事八成是蔡大人的想法了。”

“我来之前去打听了一下,也是挺想不明白的,你一个妓院的奴才,干嘛要不知死活的跟蔡大人的公子过不去呢?”

“因为长的丑,没本事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我看着很不爽,”楚衍笑着对邢旻说,“这个理由够吗?”

邢旻显然没想到楚衍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下,随即捧腹大笑。

“这个理由很充分。”邢旻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继续道,“那行,我也不废话了,看你这么有意思的份上,我会让你死个痛快的。”

说着那柄十字刀缓缓出鞘。

楚衍看着邢旻一步步走近,又是淡定的喝了口酒,手上的铁链哗哗作响。

“不知道你有听说过“鬼刀”吗?”楚衍看着邢旻越来越近,“有人说这种刀术练到极致后,就像是亡魂自九幽而来索命杀人一样,即使手无寸铁,最后死的也一定是对方,因为这是报应。”

“嗯?”邢旻突然疑惑一声。

——

空无一人的街上,月亮孤单单的照着牡丹前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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