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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壶中仙 (十六)

(尸首幻象吐狂言,野外搭伙闹啼笑)

只是这个要求,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池不群点头答应,姜鱼深吸一口气,理了理脑中思绪,从跟踪马车溜出皇城、发现尸体被人调换成佛像开始,将脑海中记住的事情片段悉数讲了出来,池不群听完眉头紧锁,一脸凝重表情。

让姜鱼着实吃了一惊。

他从未看到过池不群摆出这种表情,即使是遇到棘手的事情,对方也只是微蹙眉头沉思,并没有多感困惑,可现在眉宇之间挤出深深的皱纹,面色沉重的像是出了家国大恨,不仅也有些慌张问:“怎,怎么了?”

芦槿曾说过几人发现的“红水”不是常物,后来阿诺姆的出现揭破了它的面目——乃是一种失传的苗蛊,在外的五人是从吡摩天的人手中意外发现其物,而吡摩天内的人似乎又喜爱食用这个怪物,再加上他们一直苦苦寻找“元人”,池不群将所有信息捋顺一遍,推测这个苗蛊与元人之间,应该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你说话啊。”姜鱼伸手在池不群眼前晃了晃催促道,见对方拉回思绪,又问一遍,“刚才的话让你想到什么?”

“如果所想不错,整件事与元人有关。你们在外发现的红色液体,实则为阿诺姆族中失窃多年的一种奇蛊,你与王适在鸣月楼被袭击那刻,芦槿几人也同时在外受袭,但袭击黑影中途发现罐中蛊毒,转而纷纷抢食;这些人与吡摩天有关,所以吡摩天很可能持有真正的奇蛊,而他们又一直在寻找元人,虽真正目的不明,但有一点清楚,他们在抓到你时,并没有急于杀死,只是喂下蛊虫作监视、暂且留你一命,似乎是想做什么事情。”

池不群将姜鱼讲述的话语拼接在先前的推断后面,理顺出一个完整事件,把所有事情前后一说,姜鱼不可置信地愣愕在原地,一手不自觉抓着左心口的衣襟,颤颤道:“你是指……那些黑影……是同我一样的人变得……”

“也许是也许不是,两者之间极可能有关联。”想到这里,池不群又生出一个疑问,“不过有一点十分奇怪,你在密室中见到的人认识你和你的母亲,是熟识的人?”

“我不知道。”姜鱼被方才的事情震住头脑,木讷摇头,那个声音他头回听到,不是认得的人,但对方又一眼认出他,煞为不解,不由说道,“可花纹的事,只有我和娘知晓……”说着说着,双眼瞳孔莫名开始放大,结巴改口道:“不,不对,还有一个人……”

“是谁?”池不群急忙询问。

此刻姜鱼脸上开始泛白,额角冒出滴滴冷汗,紧张不安的低头看着地面,局促片刻声音发颤回道:“师,师父。”

在近一年前,靳清平就无缘无故消失在自己面前,打听各方也寻不见行踪。当时在密室中走投无路的时刻,是他突然出现救了自己,但他为什么偏偏恰好出现在那里,而且是对自己下蛊的人走后及时出现,又说出天衙寺有内鬼不要回去的话,塞给自己的寺牌作证,一切都巧的不可思议。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姜鱼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他,可眼前的事情越来越乱,让人越来越迷茫,不知该相信哪个是对哪个是错,明明是坚信他是真的,但一个接一个看似确凿的证据摆在面前,又逐渐打碎先前的印象,曾经信任的人如今变得模糊不清,一种被至亲背叛的恐惧涌上心头,不知不觉低头双肩微微颤抖,几滴晶莹液体滴在衣上。

下一秒,一个温暖怀抱揽住自己,头上有人轻声说道:“靳清平的寺牌是真的,圣历元年任职长卿也是真的,他没有说谎。”

话语带着抚慰人的轻柔,姜鱼一个瞬间想到了姜灵均还在的时候,也是这么温柔的抱着害怕时候的自己,轻轻哄着一直到自己哭累了睡着。虽然现在面前的人不是她,但身上散发着相同的温柔气息,姜鱼慌乱的身心渐渐平稳下来,头往身前人怀中一蹭,起身表示自己已经无事。

“换我问你,师父为什么跟天衙寺有关?”姜鱼还是想知道有关靳清平的事,既然他在天衙寺内任职,为什么会遇到他,自己自小就长在同州,而天衙寺却远在皇城。

池不群见他平复情绪,这才将所知道的讲出:“靳清平为弘道五十年入职天衙寺,时任寺丞;弘道五十四年升职少卿,同期李照京入寺;四年后新政建立,也就是圣历元年,靳清平擢升长卿,此后一直任职,一直到圣历九年失踪,李照京才升为长卿补任。”

“这么说牌子也是真的……”姜鱼掏出来靳清平的寺牌仔细摸着,因为靳清平的寺牌要比现在寺中的更厚一些,所以多少有些不确定。

“是真的。寺牌早之前一段时间做过雕工上的改动,所以先前一批的材质要比现在的厚。”池不群解答了姜鱼的疑惑,转而问起一个问题,“你最初是什么时候遇到他?”

“咦?”姜鱼被突然这么一问,迷茫眨了眨眼回忆道,“我六岁的时候。那天我一人在家,等了很久家里人都没回来,后来是师父敲门到了家里。”

池不群确认道:“圣历十六年?”姜鱼点头,对方思索接着道:“我记得你是圣历十年生人,籍贯同州,既然他能找到你家,说明有人告诉过他具体在何处,那他是否认识你的父母或者与他们为同乡?”

“不清楚,我第一次见到师父就是在六岁,之前他从来没来过家里,爹娘也没提过他。同乡……也不太可能,师父是永州人,爹娘是同州人,哎……不对。”姜鱼说着忽然对上了前后一点,吃惊道,“娘是后来迁到的同州,之前的事,她从来不讲……”

后来搬到同州居住……莫非他们两人真的之前就认识,所以靳清平六年后能准确找到姜鱼,也知道他是元人的秘密?池不群进一步问:“你的母亲如何称呼?”

姜鱼道:“姜灵均。”

“姜灵均?”池不群当即对这名字有一丝耳熟,是在哪里见过还是听过,但具体的却一时想不起来,姜鱼不明看着他,似觉他可能又理通什么,问道:“你知道我娘?”

“不,是我多想。”池不群一笑带过,起身向外走去,说道,“今日都疲乏,你的伤也未痊愈,早些休息。”说罢关门离开。

对方离开,姜鱼垂眼看着手中的寺牌,紧紧握在手里若有若无道:“师父,娘,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池不群离开后,并没有回房休息,而是直径去了正在清理战场的玉龙关前,去确认一件事情,跟中途失散的张子由有关。

用随意说辞搪塞住徐长云的原因,就是他要亲眼看到张子由的尸体在不在死亡人群其中。阿诺姆在百足红甲蜈上做的标记不会轻易出错,亮粉一路延伸到军队中沾到他身上,让池不群本就戒备他的心更加警惕。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实在是太奇怪,能在狂乱的人群中安然活下,并自称知道一条可以通向玉龙关的捷径小路,为什么如此之巧?而看到关门大开又着急进入,难道真的不怕前方混乱的人群?当时同姜鱼赶往林中,并未太过留意此人的动向,既然在战后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他的外表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或有可能在混战中丧命,但也有可能借此逃走,让身上的奇怪之处无从追寻。

所以不管看到的是他的尸体还是活人,池不群感觉才能稍稍放心。

关前的守城士兵简单休息便接着忙碌起来,将流民与金国士兵的尸体和南诏军的尸体抬放到不同处,组织有序的清扫战场。池不群走近,向值守的士兵询问尸体安放的位置:“劳烦请问,可在周围发现存活的人?”

这名士兵是同长官一道而行的佽飞卫,被徐长云告知过天衙寺的人在其中,行礼回道:“回池少卿,周围并无活人。”

池不群又问:“战中尸体都放置在何处?”

士兵答:“前方便是尸首安置之处。”

“多谢。”池不群一点头,按士兵指引走到一堆形状扭曲的人堆前,顶着混杂的腐臭仔细览过里面每个人,形态最扭曲的是中了蛊的人群,因为蛊毒的原因现在皮肤泛着紫黑色,粗糙得像老枯树皮,个个扼着自己喉咙五官狰狞,几乎错位到不可能形成的状态;大部分尸首还算能看,最多缺胳膊断腿,除此还有不少因林中失火被烧焦的人。

查看中,一具被火烤过的尸体引起池不群注意,亡者被烧的面容尽毁,脸上只剩五个黑洞,不过身上烧焦情况到不是万分严重,还存着部分完好的衣物,大致是腰间腰带的位置上,坠着一块翡翠佩,池不群一眼就认出,是张子由带在身上的翡翠佩。

这具尸体是他?

池不群满腹怀疑。虽然身丈和外部特征很像,又有翡翠佩做证明,但人被烧的根本不知原本长相,也不能妄下定论,池不群靠的近了一些想看个更仔细,忽然感觉这具尸体像是在抖动,似乎要活过来。

“有诈!”池不群手中闪过一道银光,抽出“灵鲲”警惕,这时下方的人突然机械地抬起上身悬在半空,将后仰的脑袋转到前方和池不群对视,五个黑洞虽然没有表情,却仍感觉在狞笑,池不群眼光一览四周,发现身旁忙碌的士兵竟然全部不见踪影,整个玉龙关前只有他一个活人!

此时仰起的尸体,兀地从口中发出一句戏谑。

“好戏还没结束,想抓我,痴人说梦,嘻嘻嘻嘻嘻嘻嘻……”

“他没死!并且早就知道被怀疑!”池不群心中陡然一惊。

尖锐刺耳的笑声环绕在耳边,时近时远,如同魔音入脑,池不群被这声音扰的莫名心烦意乱,只见眼前五个黑洞越放越大,像是要吞噬掉自己,当即先发制人提剑向前刺去……

“群……”

“池……群……”

“池不群!”

一声呼喊从耳旁穿过,池不群猛的一惊醒,定了定神看向四周,发现这次不再是自己一人,场中忙碌的士兵们仍在,徐长云则在一旁抱臂满脸古怪的望着他。

“你在这里干什么?”徐长云奇怪问道。

看来已经回到现实,池不群心中轻舒一口气,回道:“随意一转。”

“转到此处用剑乱捅?”对方轻嗤一句,池不群这才注意到,方才刺向尸体的一剑,位置并非是头颅或者咽喉,而是将腰间的那块翡翠佩扎碎,看来就是这关键一击,才让自己从幻觉中挣脱。

徐长云见池不群不搭理自己,只是对着一具尸体出神,颇不满他无来由的行动,但也拿他没招,半恼火半无奈道:“早些休息,大约明后两日便动身返回皇城。”

本以为对方会简单“哦”或者“嗯”一声回答,没想到池不群收起剑,恭恭敬敬对徐长云道:“有劳徐副将。”徐长云登时吃了一惊,“啊嗯”简单应了一声,等回过神才发现对方不知何时走远,困惑看了看尸体又看了看远处,一脸迷茫地离开。

当然池不群不会真的对徐长云转了性,用平和客气的态度一直对他,只是因为这次佽飞卫对天衙寺的相助确实不小,才发自肺腑的道谢。两日整顿,转天清晨佽飞卫从玉龙关出发,向皇城而去。

姜鱼一反平时活跃的常态,骑马安安静静跟在队伍中,垂着头也不知在沉思什么,让徐长云极为不自在,虽然他不喜欢每次姜鱼见到自己就调侃杠嘴,但对方这种死气沉沉的模样也大不满意,难得打了胜仗却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脸,严重影响士气,不禁开始琢磨,怎么样让这小子的态度改善些许。

池不群也见到姜鱼颓着脸,安静的反常,调马头走近轻声问句“有心事?”而姜鱼像入了定一样盯着马头顶的鬃毛,不转脸也不吭声,池不群见他陷在心中思绪太深,也不容易拽回来,便静静跟在身旁,并排同行。

佽飞卫行进的脚步很快,不久就出了滇州开始转向盘州的官道,路过一条溪流旁,日头正当午,沈羽飞下令原地休息,生火起灶,徐长云一看来了机会,磨着姜鱼要他下厨。

“你不是会煮?自己做去。”姜鱼拾起一块鹅卵石扔向远处,在水面上打起一趟流畅的水漂。

“除了圣上和上封的命令,我们佽飞卫可从来不无故护送旁人,今日你蹭了这个好处,就不应该有点回报?”徐长云是真的嫌姜鱼摆的臭脸影响到其他士兵心情,哪怕不回到之前活跃的样子,也别总是冤仇满天,再者实话承认,姜鱼的手艺确实好,徐长云也有些想再尝一回。

姜鱼瞥他一眼,又丢出块鹅卵石随口道:“若是你能搞到吃的,我就动手。”

“一言为定。”就等着对方说这句,打野货对他来说再简单不过,凭着用战场射人杀敌的经验打林中走兽,一瞄一个准,等姜鱼从河边溜完弯儿回来,徐长云已经提着几只山鸡和野兔在灶火旁等人,旁边还扔着几条活蹦乱跳的鱼。

“你……”姜鱼想说“你身手够快的”,抬眼瞧到对方眼里不经意散出的几点期待光芒,当即明白他的真正意图,心底呵呵一笑,开始趾高气昂的指挥人:“想吃?可以,去把毛拔了。”转头同样使唤一旁看戏的池不群:“你,去刮鱼鳞。”

这次轮到池不群一脸困惑,略尴尬道:“我……没有做过这种家事。”

“啧。”姜鱼不满一咂嘴,指着鱼身上的鳞片说道,“看见这层鳞片么,用刀贴着肉刮掉它们,下刀不要太深,两面都要刮掉。”

池不群听懂一点头,借了军中一把匕首,拿起一条快要奄奄一息的鱼正经看着,紧接利落一匕首挥出去,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发生——鱼鳞一片没掉,鱼被直接劈成两半,提前结束它的生命。

“哎……”姜鱼头疼一扶额,池不群直接将鱼肚子里的苦胆捅破,胆汁染了一片,这下肉彻底变得苦涩不易入口,连忙让他停手别再祸害其他食材,换了个难度低的下手活儿——劈柴。

劈柴不用着技巧,只要收集粗细差不多的干树枝就行,而且他剑法不错,应该做的很快。

就当姜鱼认为此想法没错,在费力拯救被染的一片苦胆汁的鱼肉时,身后传来“哗啦”一声巨响,姜鱼闻声转头,见对方拖着一根枝繁叶茂的大树杈回来,认真问道:“这根可以?”

姜鱼瞬间如石像一样呆在原地,不知该作何表情,他没想到池不群的家事能力简直傻到一种惊天动地的程度,怎么推理案情比谁都清晰,做起农活连三岁小孩都不如,找粗细差不多的树枝,就直接断了一根树杈拖回来?!至少也把上面的枝子掰下来啊!顿感无力解释,一叹摆手憋出句:“你去坐着。”

池不群从姜鱼的语气中听出无语和乏力,自知帮不上什么忙,识相按他的话坐在一旁不再搅和,静静看着不远处忙的热火朝天的人们,片晌说道:“我似乎还远不及他。”

“你指什么?”沈羽飞不知何时站到一旁,同样看着前方说道。

“所有。”池不群坦诚道,“胆识,机敏,还有做家事,我都不如姜鱼。若不是他坚持折回玉龙关告知南诏阴谋,这一仗也不会赢得轻松。他比我更适合当这个少卿。”

沈羽飞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吐出两字“并非”,池不群倒是有些意外,他会有这样的回答,不禁也想知道对方为何这样说:“怎讲?”

“统领之人未必身有数长,然一定识得大局。”沈羽飞看着前方围在锅旁打嘴架的姜鱼和徐长云,又将话题一带,“他们应是煮好。”

短短十几字不长,却有如重石印在心中,池不群心里感到几分宽慰和谢意,略带轻快应了一声,起身跟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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