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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壶中仙 (二)

(梦里旧影思念碎,落难获救大樊山)

一夜暴雨,转天雨霁天晴。

一队人马行走在山间的泥泞小路上。

队伍的人数并不多,大概百十来人,个个均披轻甲跨刀而行,为首的马上之人着黑紫军官装,腰系玉带钩,身前护甲上雕饰着对豸纹样,目光冷峻直视前方。

这是金国宫中佽飞卫的服装,一行人正是受皇命前去协助平定南诏扰乱的士兵。

而领头之人,也正是当今左佽飞卫将军沈羽飞。

在鸣月楼酒宴结束的后一天,沈羽飞就接到命令前去西南区域协助退敌,从队伍中选了数名武艺、胆识、谋略均尚佳的兵士,带队乘快马一路飞奔而下,在郎州和盘州几次战役接连获胜后,众人一刻也没有停歇,队伍调头转战去往动乱最严重的滇州,途经大樊山巧遇突至暴雨,山体经雨水冲刷变得松动不稳,沈羽飞便下令分队前行,一部分随他先行前往,人数更多的另一部分则放慢行进脚步,以免途中受伤。

兵队行过,路旁的荒草丛发出沙沙声响。

“何人!”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即刻停下脚步抽刀警觉,队前出来一人行到草丛声响的地方用刀拨开一看,而后返回前方对上级道:“启禀将军,草丛中有一名身受重伤的女子。”

沈羽飞停住调转马头,在马背上眼光看向后方,见一人俯爬在泥湿的杂草丛中,头发散乱,身上衣服肮脏破烂还混着血迹,看似命悬一线的模样,双手却死死抓住前方的杂草,应是想引起经过之人的注意。

沈羽飞凝视片刻,对上前禀报的士兵道:“把她带到下一个村子里医治。”

“是!”士兵简言听命,折回拖起昏迷人的身体,发现对方一条腿折断,便砍了几段树枝做支撑简单加固住断腿,又麻利找来两根木棍做成一副担架抬人前行,几近午时,队伍行到山中的一处村寨。

村寨不同中原所见,均是高脚木屋,上方居住下方饲养牲畜,每间屋子的四周挂着南地才出现的扎染布装饰,整个寨子建落在山岭之中,周旁是一条小河,山清水秀景色隽丽。士兵向寨中人简单说明来意,得知是朝中为平息进犯而来,年过花甲的寨长特意出来迎接一行人,颇有感慨道:“自从那些贼人屡次抢劫寨中,这日子就一天不如一天。将军此次前来为民驱逐贼子,老朽心里万分感激。”

沈羽飞也相应回道:“平定疆乱是我等分内之事,不必多谢。寨长可知哪里有通晓医术者,路遇一重伤之人亟待救治。”

“请随老朽这边。”寨长领沈羽飞到寨中唯一擅医术的人房前,士兵将担架抬进屋内,一名头戴民族包巾、有些岁数的男子药师看过担架上人的伤情,回道:“她的其他伤不深,外敷即可痊愈,只是这断腿想要治好,还需花些时间。”

沈羽飞直接道:“此女子只是路中被士兵发现,并无瓜葛,就留她在寨中医治。”

这番话让屋中的本寨人脸上露难为神色,药师和老寨长交换几下眼神似是不同意,老寨长有些尴尬道:“诸位实不相瞒,我们这个地方的村寨都没有接纳外族人长住的习俗,而且现今世道多乱,她一个女子又受了重伤,若是遇到贼犯来袭,恐是会害了她性命。”

一旁的其中一位青年士兵听闻,忍不住插嘴道:“我家将军好心救人竟遭你这般婉拒,你这老头倒是无情……”

“徐副将。”沈羽飞呵住一旁的兵将,沉思一下回道,“既然此处不便留人,我们带她到州中镇上,还问此地距滇州多远?”

老寨长回道:“过了这大樊山就到滇州,赶到县镇大概有三四天的路程。”

“多谢。”沈羽飞谢过老寨长,未再多言和手下人退出,方才上前责怪老寨长称作“徐副将”的士兵赶到旁侧,略显犹豫道:“将军,我们真的要带一女子上路?山道多滑,路上又要防备敌军,带着她实属不妥。”

沈羽飞道:“看寨中人打扮此寨应是苗寨,苗人风俗和中原人风俗不同处甚多,不必太过强求。此地里滇州不远,带她到镇上寻处人家安置便可,兵士们连日作战亦奔波劳累,放慢脚程路上稍作整顿。”

“将军,可万一她……”徐副将还要再说几句,沈羽飞当即用眼神打断:“长云。”随后下令道:“安顿兵士今夜在此处休息,明日清晨出发。”

“……是。”徐长云拱手领命,抬眼瞧着离去的沈羽飞,在后郁闷叹声气,接着按命令和老寨长说明请求,将人马一一安排在寨中各家空闲的房屋里,随后思索一番,直径去往药师的房屋。

屋门没关,徐长云敲了几下门探头向内看,房中没有人,但药炉上还做着火在煎药,应是刚出去不久,便趁着没人跨入门内,放轻脚步走到床前看路上捡到的女子。

刚发现时对方满脸尽是污泥,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现在外表被清理干净露出原本面貌,白皙皮肤,一双杏眼睫毛浓密,论长相算是几分不赖,就是不知为何断了一条腿,让人看的有些惋惜。然此时徐长云的心中却没有半点怜悯,士兵抬对方的时候他注意到,这名女子的衣服虽然被树枝利石划的破烂,但从款式仍能看出是中原的服饰,而且用衣料并没有多粗糙,有些像哪个富庶人家的仆人。

一个偏僻的荒郊野路上突然多出个来路不明的中原女子,还是一身家仆打扮,不得不起疑心。

徐长云抱臂冷眼盯着床上闭眼沉睡的人,凝视片晌,忽然看到女子嘴微微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话,当即俯耳凑近看能听出什么名堂,就听对方在断断续续的重复一个字:“娘……”

“唉……”本以为能听出些线索,哪知道都是无关紧要的内容,徐长云摇头又瞟了床上女子一眼,离去前犹豫一下,伸手擦掉对方眼角流下的泪水,感慨道:“我家将军好心救的你,希望你别恩将仇报啊。”

无尽黑暗中,姜鱼在内迷茫前行。

按着自己师父指的路线,姜鱼拖着断腿从陌生石室中逃到地上,大雨滂沱,四周是一片黑压压的巍峨高山,不知身在哪个陌生环境,只能凭感觉在雨中踉跄前行,姜鱼在雨中跌跌撞撞走了不知多少个时辰,终于体力不支歪倒在地上。

“这种荒郊会有人来么……”姜鱼感到身上的疼痛感在逐渐远离身体,四肢变得越来越轻,似乎下一秒整个人的意识就要脱离出体外,升上无尽的高空……

生死游离之间,远处传来哒哒马蹄声。

“不,还不能死……”姜鱼机械抬动像是灌了铅的胳膊向路中爬去,紧紧抓住地上的杂草带动身体向前,最终力尽前的一秒,看到一个人朝自己走来……

“小鱼儿!”

一声熟悉的呼喊唤住在黑暗中漫无目的前行的人,姜鱼转头向身后看去,一个清尘的身影站在自己后方,是每次梦中不断出现的那个身影,笑容温暖像四月的阳光。

“娘!”姜鱼含泪扑进后方人的怀中,啜泣道,“娘我好想你……这十几年我每天都在想你……呜呜呜,不要走,不要留下我……”

“小鱼儿乖。”身影轻轻抬起姜鱼的脸拭去他的泪水,柔声说道,“我的小鱼儿长大了,变得越来越成熟稳重,真好。”

“娘,娘,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不想独自一人了,我们,我们一起回家……我都听你的话……”姜鱼死死抓着身影抚在脸庞的手泣不成声道。

“不行哦。娘要走了,要去另一个地方,但是小鱼儿不能来,小鱼儿还有很多自己要去做的事,看很多娘没见过的风景。”身影歉意笑道,说着垂手松开姜鱼,身体一点一点渐远,慢慢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娘!娘!”姜鱼发觉对方的身体开始变为透明,慌乱跌撞追赶,无措地向前抓着远离的身影,几乎跪在地上哀求,“娘!不要留下我一人!求求你……我好想你……”

空中消散的身影仅剩半身,温柔一弯双眼,安慰道:“小鱼儿现在不是一人啊,不是有很多朋友在等你回去吗?小鱼儿已经遇到了珍视自己的人们,不能待在这里,要回到他们的身边。”

姜鱼微微一顿,眨着挂着泪花的双眼呆呆望着身影,对方靠近在额头轻柔一吻,轻抚脸颊温和说出最后一句:“努力活下去。”

“娘……”

姜鱼木愣跪坐在地上,望着在黑暗中消失成点点闪烁的身影,长达十数载的思念,一朝碎成点点泡影,具化成泪水止不住的向下流淌,蒙住视线看不清方向。身影升上的高空投出一点光亮,随即射下一束亮意将周围黑暗渐渐吞噬殆尽,一片白茫茫的场景中有模糊的黑影闪动,恍惚间似有人在耳边说话,听到有谁在喊“将军,她似乎醒了”。

姜鱼半睁朦胧双眼,见一人逐渐投入模糊视线,面庞五官似曾相识,隐隐约约在哪里见过,似睡似醒间细声细语一句。

“池不群……”

本要上前询问的沈羽飞愣了一下。

也有人说过他与池不群几分相似,不过那都是同朝为官的人闲聊之语,但从一个寻常之人口中说出,不免心生奇怪。

“将军?”徐长云见对方突然愣住,在旁侧轻喊,沈羽飞回神看了一眼又闭上眼的姜鱼,说道:“一个时辰后再给她换次药。”

“那她刚才可是清醒了?”徐长云跟在身后询问。

沈羽飞平静回道:“只是再说梦话。”

徐长云扭头意味深长地瞅了几眼床上的姜鱼,没再说别的关门退去。经过几日赶路,队伍终于在黄昏时分抵达滇州境内,驻守的官员和兵将接到佽飞卫到来的消息,提前等候在滇州的玉龙关前准备迎接,一行人到了玉龙关下便被接进军帐内,沈羽飞和徐长云则到西南都督府下榻,也暂将昏迷的姜鱼安置在内。

苗寨药师配的药也是颇有奇效,姜鱼身上的疼痛感褪去许多,意识也逐渐清醒,又足足睡了一夜,翌日午时,慢慢睁开双眼看清外面的环境。

这次不是在深山之中,而是在一处摆设简单的房间内,基本的床、桌、椅等生活物品都有,只是缺少点缀的把玩小物件,显得房内有些单调,姜鱼眨了眨眼呆愣几秒,就听身旁传来一句询问“你醒了”,头歪向声音传出的方向,才发现原来旁边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池……?!不对,不是他!”姜鱼心里一惊,愣愕看着面前正襟危坐的男人,很熟悉但不是所知的那人,可这脸又似乎在哪里见过,思索片刻忽的脑中一瞬闪过,“是沈羽飞!”

沈羽飞看人清醒,直视平声问道:“你是何人?”

对方的目光锐利的像是一只老练雄鹰,看的姜鱼内心极为不自在,嘴上支支吾吾回道“寻常百姓”,心中却在盘算对方究竟是不是可信之人。

沈羽飞接着问道:“一介平民。怎会倒在深山路中?”

姜鱼本要胡乱编一个迷路后跌下山崖,又一想这个理由实在太过牵强,偏僻陌生的荒山小路中突然趴着一个人,怎么想都无法自圆其说,沈羽飞见姜鱼迟迟不答话,又继续问:“你和天衙寺有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姜鱼心里咯噔一下,骤然想到石室中靳清平在耳边叮嘱的几句,虽然不知道佽飞卫的将军和天衙寺有何关系,但既然说到“内中有鬼”,那但凡是问道天衙寺的陌生人都不得不提防,一口否认道:“没听过那个地方。”

“是么?”沈羽飞双眼目光一寒,紧盯姜鱼眼睛冷冷道,“既然没听说过,你怎知晓寺中少卿的样貌,又将我认成他?”

姜鱼登时脸上爬上一阵红一阵白,没料到自己迷迷糊糊时说漏了嘴,眼睛躲闪开上方如刀的视线,依然咬定道:“他的事迹在民间路人皆传,样貌也是听说,我只是依照传言误认。”

“那这是什么?”沈羽飞手擒一块乌木圆牌吊在姜鱼面前,姜鱼眼神余光一扫,心中慌乱比方才更甚,圆牌外圈雕花,正中一龇牙狴犴头像,不是别的,正是天衙寺的寺牌。

明明已经将自己的扔了出去,他怎么会捡到?等等!刚刚他提到池不群……难道……姜鱼思量一番别过头,对上沈羽飞的视线,深吸一口气赌道:“我名姜鱼,是天衙寺一名提骑,你想拿我怎样?”

出人意料的是,对方并没有翻脸震怒,也没有像石室中黑衣人那样做出伤害自己肢体的举动,而是放下胳膊坐回先前的姿势,平静问道:“你与靳清平有何关系?”

姜鱼看不懂对方一会儿咄咄严逼又一会儿冷淡平静的态度,分不清到底是敌是友,纠结片刻实言吞吐:“他……他是我,师父。”

沈羽飞脸上显出明了神色,将乌木圆牌放在姜鱼枕旁,起身道:“衣服是都督府内的仆人更换,他们稍后会给你送药,向外喊一声人便进来。”简言说罢几句淡然离去。

“等等!”姜鱼努力抬起头喊沈羽飞,问出心中的困惑,“你怎么知道我师父的名字?”

沈羽飞跃过门的身影停了一下,侧头视线斜向后方简言回答:“那块寺牌。”

姜鱼不明眨巴几下眼,看人关门离去,伸手拿起搁在枕边的寺牌打量,用料、做工和雕花确实是天衙寺寺牌的专属标志,不过比自己的要厚上几分,再翻过后面一看,姜鱼的大脑顿时蒙上一片空白,惊愕看着上面不多的几行文字。

但见寺牌后面篆书工整刻着:

圣历元年,天衙寺,长卿,靳清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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