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回答:“不，你不会懂得，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感觉。”
叶七没有说话，沈川被封歲带走。
叶七的脸色一直都不好。
黎景想说什么，可是看了她的样子又没说，以前在商场那些手段对这个女人居然一点也用不起来。
一股浓浓的挫败感涌上心头。
“黎先生……”叶七突然说话。
“嗯？”
叶七突然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你看看我多爱你。”
黎景:“……”刚才想的就当放屁了。
*
沈秋月没有想到沈川居然真的破罐子破摔，居然一口气地供出她，而且还把她身后的人也揭发了。
不过没有关系，那个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更何况沈川。
警署里，沈秋月脸色平淡。
完全不像平时唯唯诺诺的样子。
封歲审问她:“那两个女孩是你主谋杀害的？”
沈秋月反讽刺地说:“都已经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嘲笑我吗？”
封歲对她的反应已经司空见惯太多了。
“那个人是谁，沈川说的那个神秘人，他和你的合作应该只是为了你父母的研究成果。”
“那又怎样？你管的着吗？如果说我该死，我做了错事，我也认，可是那三个人每一个都比我更该死，我惩罚了她们，叫她们知道犯错的代价，这难道不对吗？难不成非要人家把你打到地上，你才默默的拿起所谓的反击武器开始还击吗？”
封歲继续:“继续说，说出你的想法。”
“我没有什么想法，她们该死，而已。”
封歲挑了挑眉毛:“如果除去律法，站在你的角度，你确实没错，不过，你错就错在，你只站在了你自己的角度。”
“有一句古话说的好，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不这样想。还要怎么活在这个世界上。”沈秋月的信仰可能天生就带有攻击性的情绪。
可能是年幼时被父母的虐待，造成了这样的后果。
“你已经把你扼杀在摇篮里了，不断迁就别人，再把别人玩弄于股掌间，这对你来说，可不是什么光彩的行为。”
沈秋月冷笑:“玩弄于股掌间？警官先生不要太高估我了，我的目的很简单，只是报仇。”
“那么，你现在，得到了什么？”封歲反问她。
这确实食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她确实享受了报仇的快感，可到最后了开心吗？不仅失去了弟弟还毁掉了人生，到底是报仇心切，还是被欲望掌控了生命的轨道？
人的情绪所有方面都来自于内心最真实的声音。
无论是喜欢，是讨厌，都是欲望。谁都不可能让自己充满仇恨，只有自己。
所谓报仇，不过就是架在道德的制高点上发泄自己的欲望罢了。
沈秋月无言。
她确实什么都没有得到，人的执念一旦形成就很难化解。
所以，无论结果如何她心甘情愿，不过，输就输在她赌错了沈川的心。
她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所有的东西都会有条不紊的按照她的方向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