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核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曹子墨的武道院生活祥和而宁静,他的小圈子更加孤立,只有王宝宝紧随左右,同学们也似渐渐遗忘了两人,而曹子墨也乐于如此。
上午依然是枯燥的文化课,老先生偶尔会抛出些干货,也如给瞎子抛媚眼一般,激不起学生的兴趣,慢慢的课堂就变成了你说你的,我也假装很认真听。
零号班本就如此,放羊式的管理下,学生们拥有了更多的时间,学业更像是完成家里的任务,当然还是有部分奋发图强的学生,例如我们的曹子墨同学。
午间的训练室热闹非凡,除了A1-A5班的学生外,所有一年级共用这些训练室,嘈杂的声音如菜市场一般,早早来到的曹子墨在一个角落里安稳了下来,王宝宝也在一旁寻找了合适的器械,想想自己可怕的师傅,美好的日子,真是一去不复返。
训练室门口,张升民走了进来,身旁的狐朋狗友又换了一茬,自从被刘学新教育一番后,我们的张升民同学真的安静了一段日子,告别了他那些没有义气的朋友,认真修炼一段时间,也算知耻而后勇。一番努力,年中考核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一时间又有些飘飘然,但想起了刘学新段话语,刚热乎起来的心,又凉了半截。
联邦首都,首席学府,谁知道这深坑中,潜着多少条大鱼,自己这小虾米,还没蹦哒两下,脸就被打的啪啪响,也不是没想过报复,几经打听,刘学新那深厚的家世,别说碾死自己,连他爸都能捎带脚办了。除了暗恨,也只能息了心思。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到哪都不缺这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主,所以张升民又拥有一帮快乐的小伙伴。刚融入集体的张升民话说应算个边缘人物,但感谢这美好的年纪,没经过社会熏陶的友谊,是如此纯洁而简单。虽到不了插香头拜把子的地步,但短短的时日就亲密无间。
不过相比零号班的散养模式,其他班还是受着严格的管理,年底的考核不合格,真会被清退的。所以在晃荡的人物,依然坚持着训练,而且谁还没有个出人头地的心,他们已经踩在了进身之阶上,还不稳稳迈步,那真就是个傻子了。
人群中的汪平对着伙伴说道:“这个训练室满了,我们去下一个吧。”
和同伴打量一圈的张升民,自然看到了角落里的曹子墨,嘿嘿笑道,“没事,我看到个朋友,让他给咱们让让。”
说完径直向着角落走去,汪平看看其他伙伴,也都跟了过去。
欺压别人的快感就像瘾一样,刚素净一段时日的张升民,看到角落里的曹子墨,心就痒痒起来,虽然也曾怀疑于刘学新找自己麻烦,是因为曹子墨,但经过调查曹子墨和刘学新除了同班,没啥子关系,只能归结于自己倒霉。更了解到曹子墨好像是个孤儿,虽不知道怎么就混进了零号班,但那帮富家子弟也不会带着他这个穷酸玩。
听说曹子墨还有个哥哥,好像是米罗,但谁知道是不是以讹传讹,就算是又如何,出身中产家庭的张升民太了解这帮穷酸,看似好勇斗狠,却鼠目寸光,而且只用嘲弄几句,这胆小懦弱的废物,肯定逃之夭夭。
走到近前,不屑眼神,轻佻的拨弄下曹子墨的,“呦,废物,好久不见。”
曹子墨抬起了头,看向张升民和他身后的小伙伴,那嘲弄的笑意,让他皱起了眉头,一旁的王宝宝也停下训练,生气的盯着众人。
曹子墨按下了心中怒火,刚消停几天,张升民就像嗡嗡的苍蝇又出现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算了,不搭理就好了,继续做着自己的动作。
一旁汪平说道:“算了,张升民,两个人的器械也不够我们训练的。”
而见到曹子墨没有理会自己,又听到汪平的话语,以为同伴轻视了自己,着急了起来,当啷一脚踹在了曹子墨的器械上,“废物,我和你说话没听见,哑巴了,还是聋了?”
本就训练半天的曹子墨,身上就有些乏力,张升民的到来更加不能专心,只见张升民的一脚,器械当啷一声,晃动了一下,曹子墨手里的拉绳脱手而出,抽在曹子墨的脸上,顿时血侵润了眼角。
看到这一幕的王宝宝,冲向了曹子墨,“子墨,你怎样。”
看着眼前滑落的血滴,咬紧牙关的侧脸,王宝宝又冲向了张升民,“你看你干了什么。”
本就慌张的张升民面对王宝宝的拉扯,使劲推了开来,“不关我事,他自己没注意伤到的。”
一阶武者的张升民力量有多大,王宝宝是深深的感受到了,胸前的推力,让他稳重的身体踉跄退后,直到撞到了哑铃台才不稳的跌倒,几个摆放不稳的哑铃掉了下来,撞到了王宝宝身上,又引起一声痛呼。
曹子墨终于压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满是鲜红的拳头,砸向了呆立的张升民,受击的张升民,本能的踢出了一脚,曹子墨被踹在了墙上。
张升民摸了下上衣的鲜血,微微作疼的前胸,惶恐被怒火所取代,“混蛋。”
冲向了墙边的曹子墨,一顿拳打脚踢,想起了一向懦弱的曹子墨,竟敢反抗自己,手上的劲力不自觉的大了几分,曹子墨紧紧的护主头部,让自己不发出一声痛呼。
一旁的汪平望着眼前的局面,拦也不是,不拦也不知如何是好,正僵在那里时候。倒地的王宝宝已经冲向了张升民,200斤的重量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把张升民撞飞了出去。看此情况,汪平好像终于等到了机会,拿手支住了王宝宝,“同学,先不要打了,你最好带这位同学去医务院。”
王宝宝愤恨的看着汪平身后的张升民,又低头看到已被血液涂满了脸的曹子墨,心顿时慌了起来,也顾不得其他,扶起曹子墨就向着医务院走去。
身后还跌倒在地上的张升民,一边咳嗦一边哈哈大笑起来,“对了,那句话怎么说了,弱者就应该有弱者的样子,废物就是废物!”
旁边汪平头疼看着这片烂摊子,而王宝宝没有理会身后的话语,只是他们都没有发现,那被扶着的少年轻轻松开的手,又紧紧攥了起来,手心里猩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