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站在门板一般大小的黑铁剑上,由安长老控制着,速度倒是异常的快,不过半个时辰便来到了卯支的地界。
这刚一来到卯支地界,天空中便有一道银铃般的女声顺着空气传入众人的耳朵里。
“几位不请再来,是有什么事情吗?”那道女声冷冷的问道。
安长老向着天空中的星辰拱手一拜,笑道:“阮师妹,没有事师兄我就不能来了吗?好歹我们也是同门师兄妹,虽然师承不同,但却同在神剑下宣过誓。”
然而那道女声却是毫不领情,声音继续冰冷的说道:“同门?师妹?哈哈,真是可笑。自从我被丢进这妖族秘境之后便与剑宗再无瓜葛。你若是愿意继续做你的剑宗长老,我不反对。可你也得问问看,此地还有人认得剑宗吗?”
阮长老说的也是事实,但凡被丢入这妖族秘境的人族就无一人能够活着走出去。在这种极端的条件下,有人的心理就不难产生一些变化。曾经的誓言,曾经的承诺,那都是骗人的狗,屁,只有活着才是最朴实的道理。
“阮师妹,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宗门待你我不薄,况且我们在成为驻边长老的时候就已经被告知会有生命危险。你现在又反悔,这是什么意思?”
安长老脸色一冷,骂谁都可以,但就是不能骂宗门。他从小就是个孤儿,一个人孤苦伶仃,若不是剑宗的师傅救了他,赐他姓名 ,并传他修炼之法,恐怕他早已成了路边的一具骸骨,又怎能有今日的他。所以对他来说,宗门便是家,为了这个家,他可以付出一切,可以豁出性命。
“阮师妹,出来打一架吧。今日,我要彻底打醒你。”
安长老早已将林平等人放下,黑铁剑也缩小到正常宝剑大小,被他握在手中,发出“铮铮”的剑鸣声。
“哼。你还有多少气力供你挥霍?数月前你就已经被妖气侵蚀了五脏六腑,如今怕是已经深,入骨髓了吧。”阮长老并未出现,而是隔空传音道。
“阮师妹,既然你不愿出来,那就不好意思了,休怪师兄动手,逼,你出来。”
安长老明显是动了真火,伸手一招,两柄黑铁剑便迎风见长,转瞬之间便化作一间屋子那么大。
只见安长老提着两柄屋子般大小的铁剑,对着前面的山峰就是重重的一剑砍去。
“轰!”
一道铁青色的巨大剑气从黑铁剑上冲了出来,一头撞在山峰,将山峰直接劈成了两半。
“安庆经!你疯了吗?”
一位满头白发的年轻女修士从山峰中飞了出来,脚下还踏着一柄由星光凝成的星空长剑。
“安庆经,你有这个力气去挥霍,倒不如去多杀几个妖族......咦!不对,你身上的妖斑哪去了!”
年轻女修士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的神色,她竟然发现安长老身上的妖斑消失不见了!要知道,对方可是先自己被丢到这妖族秘境之中,被妖气侵蚀的程度也远超自己。
况且,自己明明记得几个月前,妖气已经侵入对方的五脏六腑,命不久矣了。如今怎么完全跟变了个人似的,身上竟然没有明显的妖斑,至少暴,露,在空气中的部,位看不见妖斑了。
阮天怜惊了,从她被丢进这妖族秘境后,就从没听说过谁能摆脱过妖气的侵蚀。身上的妖斑只会越来越大,越来越严重,直到最后死亡。
“这位前辈。”
林平站在地面上,冲着阮天怜大喊道,试图吸引对方的注意。
“你又是何人?”
阮天怜再低头一看,发现这名少年的身上竟然也没有妖斑。安庆经的改变就已经无法解释了,现在又多出一人,难道是有人发现了对抗妖气的办法不成?阮天怜思考道。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前辈,前辈你......”林平语气顿了顿。
而此时安长老的眼神已经变了,摇头苦笑一声:“这家伙又要开始了。”
林平冲着阮天怜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语气里没有任何调笑的意味,道:“前辈你有病。”
阮天怜顿时脸色一变,火冒三丈。再伸手一招,天空中便投下无尽的星光,凝聚成一柄柄星光小剑,星光小剑再化作一道道银色的闪电向林平,射,了过去。
安长老将剑一掸,一道铁青色的剑气便从黑铁剑上飞了出去,将所有的星光小剑打落。
“安庆经,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天怜眼色一冷,即便对方与自己曾是同门师兄妹,甚至还曾同是剑宗的长老,可现在剑宗已经不在了,至少已经不存在她的心里了。
安庆经掩嘴轻咳一声,道:“咳咳,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小兄弟说的很对,你这人啊,有病。”
阮天怜眼色更冷了,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遭人侮辱,就算是她也无法再忍耐下去了。
“前辈,你先听我说。”林平连忙挥手,示意自己还有话要说。
“多说无益。看在安长老的面子上我今日便饶你一条性命,给我氵衮吧!”
阮天怜知道,现在的她不适合与人动手,之前对付妖族象玄闽时留下的创伤还未痊愈,此时出手无异于自损寿命。
“前辈,你真的不要多想。我的意思是,前辈你是真的有病,再不治就晚了。”林平解释道。
阮天怜的脸色彻底黑了下来,伸手一招,无尽的星光便投射而下,凝聚成无数的星光小剑,将此地的四人统统锁定。
只要她心念一动,这些星光小剑便会爆,射,而出,之后地面上的三人便会被,射,成筛子。
“小子,不要以为有人给你撑腰,你就能口无遮拦。真想狂妄,等你有了资本再来说吧。”
阮天怜冷笑一声,她身边的无数星光小剑便发出道道剑鸣,令寰宇都震颤不已。再用余光扫了安庆经一眼,发现对方竟然毫无反应,看样子是心有成竹,今日非要拿下自己不可了。
“前辈,你听我把话说完。我是说前辈有病,可我有药呀。前辈的病,我能治。”林平连忙趁着头顶上的星光小剑还没有落下之际,赶忙说道。
“笑话。”阮天怜冷笑一声:“我有何病,需要你的药石来治?”
这话刚一,脱,口而出,阮天怜自己便意识到了答案。对方口中的病可不就是此地所有人都有的妖气入,体所造成的病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