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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谈过往

弟弟临去世前一个多月时还上火的说:“这马上暑假了,玉儿的孩子马上要长这了”真是把他烦恼够呛。可是她们只知道自己方便,从来不想给别人多添堵,多添麻烦。所以每次玉儿她们把孩子送到姥姥家,舅舅总是看不上她,偶尔要给她说哭为止。这样他们一家背后也在讨厌和讲究这个舅舅,就因为他不喜欢有一个人整天长在自己家里吃住。所以他对这个孩子或者说这个家庭的反感就不用赘述了。可是弟弟还没有等到暑假就离开了这个世界,所以他的烦恼也终于可以消失了,卡卡吗唯一的问题是把她所爱的去凌加到别人的责任之内,无论对卡卡还是弟弟她从不管别人的感受,还觉得自己对玉儿一家好受到压制。她总不想生活的担子很重,谁都没有必要去多承担本不在自己责任范围之内的生活重压。她自认为从人性的角度来说她护每一个孩子是没错的。

这时玉儿正挨个亲戚打着电话,诉说着她丈夫被妹妹骂了,一直哭,哭得她心疼,她从来没想过,她妹妹这么多年一直帮着她过她的日子,她妹妹辛不辛苦,她妹妹累不累,三天三夜吃不好,睡不好,要一个人去解决从不曾经历过的事情她是不是也有犹疑和恐惧,无助和那么好的体力。她不知道心疼反而为了自己的一点利益就挨个打电话说这件事情的经过及原因。其实这么多年对娘家一点都不付出,就想着往自己家划拉,这货简直了。谁娶到这样的女人谁有福哇!

当然她所有的哭诉只能让亲戚们全都知道了这件事,避免不了朋友们对卡卡有看法,因为一面之词,当然都向着自己说。

但还是有很多人熟悉卡卡性格的,卡卡的一个姨就说她说的绝对不是这么回事儿,卡卡不会这么办事儿的。因为这么多年谁家是怎么生活的,虽然大家不常议论,但是还是都心知肚明的。卡卡就差完全负担她家生活了,就是有的钱要卡卡借给他们,他们要还,可你没钱时借钱不也得找个地方有个人借给你吗?怎么自己成了主席,就全忘记了别人曾经的过往。居然一个当老大的还要联合所有人来一起抵制这个现在混得最差又离婚了的自己的亲妹妹呢?按理这是应该她们帮卡卡一把的时候,虽然卡卡自己从来都不缺钱,那么在事情上就应该帮,可是她们在她离婚后认为她会一直倒霉的时候却一直退避三舍。卡卡一段时间就是狼狈不堪,可那段时间她却活得春风得意。

到了现在该做的事情她不去做,该尽的义务不去尽,“责”不要,权和利都要。这天底下,这样做事儿未免也行不通啊!

她哭诉的内容由姨姨们反馈过来。第一控诉她张口大骂他姐夫啦!他姐夫一直拿它当妹妹看。第二那年他姐夫在外面打工,她带着孩子在她妈妈家住,卡卡撵她和她女儿不愿意呆就走,她趁他姐夫不在家里撵他们娘俩了。第三那车是卡卡妈主动要给他们的,又不是他们要的,卡卡凭什么冲他们家使劲?他们也没说要车库呀。第四当年他们出去打工把孩子留家卡卡收拾她姑娘了,要给关小黑屋并且也关进去了。

可这四条明显是条条打脸。第一条明明是他姐夫说我妈给我的车。卡卡妈就生三个孩子,他算哪根葱啊?充气量要说是给他媳妇的还行,就给他一台车他就变成他妈了,就是有点儿财产有点钱就叫上我妈了,结婚这么多年怎么就没叫过我妈?只是叫妈呢?第二条玉儿当时明明是带着孩子让妹妹养活,还偏说上她妈妈家,她妈妈一分钱都不挣,都是她妹妹养活呢!还大言不惭的往脸上贴金。说妈家。可能在外边说还好听些,可在知情人的心里明明就是让一个妹妹养活你们一家,不知感恩还说卡卡是因为他姐夫不在家撵她,她要是小姑子趁她哥不在家撵嫂子还可以理解,这么说这得怎么解释?你带孩子回娘家,还得什么都让你满意,不满意你还和人开干,关键是还那么有理?第三条人还没死利索呢,就把人家的车给私自送给人了。还不气死吗?就算她不知道那也要提前告诉一声呀!你们向着谁无所谓,岁数大的不知道这个社会上怎么处事,怎么能走得更远,你们年纪轻轻的还主席就什么都不懂?你妈妈那么说,你们也得说我们不要或者说试探一下卡卡再说,别直接给。说给你们的你们就能要哇。试探过后让人心舒服了就不会在这台车上纠结,你不也是一样开心的得到这车吗?因为确实卡卡不会开这个车,她会买她喜欢的车。而车库都到那里面去装修了,工人都找了,还说不想要,这是嘴硬的拿人都当白痴呢?如果卡卡妈不去阻止应该现在都快装修完了吧?第四条,小孩子叛逆时哪个家长没教育过,没有惩罚的教育是不完整的教育。况且卡卡天天工作压力那么大,如果不是干扰到自己正常生活,卡卡又怎么会去管孩子呢?她本来并没有教育的责任。

然后她还打电话和人说她老公哭她心疼。她怎么就没心疼过她妹妹已经三四天没睡过觉,没吃过饭,怎么没说过一句话,“这我来,你歇一会呢?“卡卡因为体力透支躺在床上三天,除了吃饭没起床,她们包括她妈怎么没人问问,这是因为照顾她们死去的一个共同的亲人而造成的。他们只想和她争,可是她已经和她妈妈声明过,既然你话说出去了,车给就给了,车库和其他的不行了,这她们就不愿意了,因为她们胸有成竹的占有车库,却突然横出来一个卡卡反对的声音,而她们还不能置之不理,因为给他们东西的老妈还要在卡卡家养老,所以就恼羞成怒了。既然原来想的和现在不一样,他们又怎么会满足呢?所以又作又闹,他们是想要所有的东西吧。卡卡明白的告诉他们夫妻了,弟弟死了,你们以为这家没人了呢?还有我活着呢!这个家还轮不着你们全接管,想欺负我这个寡妇,你们试试!其实她当时只是生气身边没人管自己,也不是寡妇,但生气的时候对谁都嘴黑,也不在乎是不是自己了。当时如果不是妈妈气得眼泪在眼圈转悠说自己去车库看到装佯在指挥要装修车库,而卡卡妈说话他根本不听,卡卡也根本不会和他们搭话。因为她都同意把车给他们了,虽然心里不舒服,但怪自己妈的地方多一些,为什么不提前通知自己一下,要自己心里有个适应过程。如果不是玉儿在门口叫嚣,把车放在哪儿?还想让她妈求她把车开走那出戏,她也不会出门就给他们骂了,总之自取其辱。

卡卡很少出门,不吵不闹。这下邻居可能也见到她骂人了,也知道是因为家人死了分财产。可能也背后乱嚼舌根。但没什么用,卡卡不在乎,在乎也没用啊?哪怕邻居问她说:“你想要那车呀?她只是淡淡地说:“要不要都行,来硬的不行。”

其实又过去了一些时间卡卡才知道还有很多出戏都是她没想到的。最有代表性的两出就是,第一件,那就是在卡卡和弟弟的120车到达殡仪馆时,玉儿还没去接人,但是她却看到卡卡一下车,六姨就把所有人写的礼钱包在一个纸包里塞给卡卡,卡卡于是就装进包里,接着把弟弟安顿到瞻仰室,就又跑去选骨灰盒,办理存放火化手续去了,她也没注意这些已经瞬间燃起了她姐姐的愤怒。据说她对所有人的意见是没看见她这个大的在吗?怎么把钱给卡卡?可是她忘了这所有的事情都要花钱去办呀?卡卡拿着钱也就是去把它散开花到各个地方而已,也不是能放到自己的兜里呀?再说这些钱也不够啊!

那一幕深深地触动了玉儿,她对卡卡对话有过这么一句:“这个家你从来都没有拿我当过大的,你什么时候什么事先问问我该怎么办了?”她就因为亲戚把礼金全交给卡卡了,而她一直在亲戚身边她们也没有把钱给她。她都没问给她干什么?她既没有去护理病人,交各种费用,又没有购买寿衣,负责车费和整容费,更没有在殡仪馆办理任何手续,把钱给她干什么?这事是像喜事儿一样收礼金留起来吗?再说要生气也没她生气的份呀?她们的亲戚应该派个人把钱给她妈送去啊?如果是能留起来的话。可是这些事情卡卡也没想到,后来她想到这儿总是想笑,就想着这些年没拿她当大的,什么事儿都不先问问她,问她什么呀?她什么事都不管,是在弟弟神经错乱,手舞足蹈,控制不住的时候问她要不要去找医生?还是在弟弟已经去世的时候问是不是应该推进ICU,还是应该问去世的地方不在家乡是不是要回到家乡火化?还是要问是不是要找120车?还是要问是不是要多花点钱给他拉回家乡还是要不要给他买寿衣买骨灰盒,是要每一件事都必须打电话请示家里的老大吗?还是最近春风又给玉儿家省了20多万,卡卡要问她要不要省下这笔钱吗?问她这钱该不该给她省?让她拿个主意?可笑极了。卡卡前段时间也感觉到了她的反抗,就是有什么事儿她从不听卡卡的了,而且卡卡说话她都跟没听见一样,这跟从前是判若两人。其实卡卡也无非是希望她好,别犯错误。但她就不一样了,忽然之间名利都来了,她记起的都是别人对她不敬之处。战斗的火焰日胜。其实是一直都在燃烧,只是埋在心里。卡卡没生气,因为这话挺没味的。

毕竟后来装佯两口子因为弟弟去世他们收到了很多的礼金,所以他们认为所有的礼金都应该是他们的。当地有一个风俗,就是人推进火化炉以后就不允许收礼金了。包括当天他们拦住卡卡不让弟弟入殓是因为害怕风俗而漏掉任何一笔礼金。当然这和后来好长时间内她都对自己的姨们爱理不理有关系,因为她的心中气愤。

而另外一件事情就是那天卡卡路过弟弟住的楼下,看见玉儿在和一个熟人聊天,她和玉儿说话玉儿没搭理她,她还心下不满意玉儿怎么不上楼和妈妈快点收拾东西,好把东西搬走。因为她既怕妈妈触景生情,又怕她一个人在屋里害怕,原因竟然是玉儿和那个熟人其实在那之前上楼去了,她上去就在那跟熟人聊天,而丝毫没有动手收拾的意思。可能是卡卡妈也对她不满了,再加上和卡卡有不愉快,所以就说你要不干活就别在这呆着,玉儿也没好气,她向来像个尊贵的女皇,从来都只手不伸,因为她家有装佯,只要把玉儿伺候好了,玉儿自然就回娘家给他找他需要的东西了。“收拾啥呀?我也没看出来收拾啥呀?”卡卡妈就说:“把这个放到客厅,那个装进箱子。就知道擎现成的呀?啥都想要还啥都不干?”这句话可触怒了玉儿,她是那种啥都想要,啥便宜都占,还不行你低看一眼的人。她要东西都得要的高人一等,让她趋炎附势一小段时间她也殷勤,目的达成后,她会说这东西我要也行不要也行,但要是拿这件事看不起我不行。简言之就是要得尊贵。玉儿一听就说:“我要啥了?再说了装佯不一直给你家干活了吗?我家人儿就是随便指使的呀?”她认为给她家东西还是她家应得的,因为他家的男人一直在给卡卡妈干一些杂活,其实她难道不知道卡卡妈一年搭给他家的钱都能雇多少人都用不了吗?她根本不体会她妈妈处处帮她过日子的心,她妈妈只能用什么活都得靠装佯干所以就得供人吃喝来堵住卡卡和弟弟的嘴。她妈妈处处为她家省钱,她还认为是真的缺不了他家装佯。这时她越想越不是滋味,身边还有一个熟人呢!她那么要脸一个人说她什么都要这不是当人面讲究她吗!所以她面无表情地拉着熟人下楼了,临走时还回头说一句:“我去下边开门,你和装佯倒腾吧!”这一出戏卡卡不知道,所以才有后来她让装佯把车开到卡卡家门前这段,质问“车放哪儿”去逼卡卡妈,而卡卡妈只是认为自己给玉儿车让自己受了卡卡的数落,想撒个气,其实真实的内心还是向着玉儿的。当她堵门质问,卡卡妈既着急又害怕激怒卡卡,卡卡再说什么就怕玉儿家这车开不走,所以边使眼色还一直说:“快开走得了,这顿得瑟”可是她还继续装,卡卡才开口,有了那一幕。后来卡卡把车入库,暂时放那。反正卡卡不急,可把卡卡妈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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