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家校场上人声鼎沸,大家都好奇传闻中的野利宛月到底是个什么人物。精通箭术的拓跋思凝也被请来监考。
月儿试射时,手脚并用都没能将弓拉开。
“弓都拉不开还射箭呢,笑话!”场上一片哗然。
裁判宣布道:“全场共三靶,各靶位间距25米,射手共有9次射箭机会,分三轮射完,最终成绩为三轮中靶箭数之和。”
月儿不耐烦地扔了弓箭,跳上马背,从身后掏出一小弹弓,这是把精致的扁皮弓,是爷爷为她亲手制作的,可以轻松拉开,毫不费力,再配上弹珠,拉到极限便可发挥到极速,射程远且冲击力强。
“准备好了,开始吧!”月儿道。
“慢着!你弃了弓箭,难道是还没开战就缴械投降啦?”慕容怀义嘲讽道。
“那又怎样?我用自己的弹弓照样射靶。”月儿答道。
“你这不合规矩!不用弓箭怎能算骑射?”慕容怀义急道。
“慕容公子,你上战场杀人时还忌讳兵器合不合规矩?当然是挑顺手的用咯,能杀敌就好啦!”月儿不以为然道。
“你……”慕容怀义还要争论,却被拓跋思凝的一席话彻底噎住。
“此言有理,战场杀敌不忌兵器品类。倘若你能用弹弓打靶亦能上战场杀敌。”拓跋思凝道。
见慕容家主沉默,众人也不再有异议。
裁判一声令下,月儿打马冲出起跑线,马儿撒蹄狂奔,但方向却不受控制。眼看着与靶位渐行渐远,她急拽缰绳,那马就像疯了似的前蹄狂蹬。眼看月儿的身体就要被甩出去,众人惊呼,几乎不忍直视这即将发生的惨烈画面。
月儿急唤:“守护!”
旁观的拓跋思凝立即起势飞身,与此同时,一道庞大的黑影从他面前闪过,直奔月儿的方向。但见月儿敏捷地腾空而起,然后稳稳地落在了一头棕灰巨兽的背上,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可惜此时已经错过了两靶,月儿坐定后立即拉开弹弓射向了第三靶位,然后双腿夹紧守护的腹部,轻声道:“守护转身。”巨兽闻言迅速180度甩尾,霎时间尘土飞扬,观众还未看清状况,巨兽已驮着月儿朝起点飞驰而来。途经前两个靶位时,月儿换上稍大的弹珠双弹齐发,随即冲回了起跑线。
裁判验靶时,发现三个靶位纹丝不动,只是靶心均已被打穿:第三靶位不偏不倚正中靶心,前两个靶心则是被较大的弹珠从侧位穿透。他不禁发出啧啧惊叹,随后又摇头说道:“三个靶心全部中弹,可是鉴于骑手中途落马,这成绩不知该如何定夺。”
月儿抢言道:“那匹疯马我可不要再骑!还是小命要紧。”
“是你自己的骑术不好,与马何干?你这都是些雕虫小技,侥幸得逞罢了。”慕容怀义嗔道。
“嘿,就你戏多!难怪看见你我就手痒痒。我自幼打过的弹珠比你吃的米都多,再来几轮结果都一样。你再废话试试!”月儿撸了撸袖子吼道。
慕容怀义下意识地开始挡脸。
就在大伙又准备拉架时,拓跋思凝发话了:“野利宛月驭灵兽飞驰的速度赶超快马,靶心贯穿意味着她的弹弓杀伤力不亚于弓箭。这等成绩若也不能作数,那么敢问在场还有何人能够复制?”
校场一片寂静。
“拓跋思凝所言在理。野利宛月可以留下,但是打架滋事必须严惩,罚抄礼论篇百遍,以儆效尤!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我不希望听到再有人妄议。”慕容家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