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怀疑你是不是类人生物了。”
凤傲捂着脸长呼一口气:“呼……这笔交易你做吗?”
“当……”
“我拒绝。”司邬打断了雍龙,他摘下口罩和墨镜,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这个青少年的心里是多么的坚定,哪怕是那份可以让他重获新生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也能拒绝。
伸出两根食指堵住耳朵,凤傲又开始他表达不屑的基本动作:“哦……巴拉巴拉巴拉……”
“小孩子要听话。”
雍龙一手刀砍在司邬的后颈把他砍晕。
“实际上你这么砍容易把他砍成呆子。”
“我知道。”
实际上影视剧里面的角色的手刀砍人是非常危险的举动,第一,力气要大,不然晕不了,第二,后脑勺是人体比较脆弱的地方,容易脑震荡或者脑淤血。所以说电视和生活是两个回事,不要乱信。
凤傲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久了屁.股麻。
“怎么样,到底买不买?”
“当然了。”
当事人非常肯定的说着,嘴角还挂着一抹坏笑。
凤傲从桌子下面拿出两张羊皮纸,上面写着一些凌乱的符号,就好像你开学前一天补作业的字迹。
“签吧,押手印也行,不过要用自己的血,还有,事先声明,你要辞掉原来的工作,以及白化病的一些主要病症你也知道吧。”凤傲又打了个哈欠,他一手拿着那两张羊皮纸放在雍龙面前,另一手撑着下巴,眯着眼,似乎很困的样子。
“代价呢?”
“你或他为我打工,工期二十年。”他的脑袋一点一点的低下,无神的眼睛慢慢失去聚焦,但是过了一会他又马上直起腰来抹了抹脸。“快点,我快睡着了。”
对于一个身体还在恢复期的病人来说,你不能强求他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店铺营业,就算是正常人也不能做到这样。
‘刷刷刷’
只见雍龙很麻利的签下自己的大名,又拉起司邬的手指,划破了他的食指后按在另一张羊皮纸上,紧接着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创口贴给司邬裹上伤口。
“戈曼,麻烦你了……”凤傲说着说着就靠在轮椅上睡着了,站在他身后的戈曼走上前,拿起两张羊皮纸扔回桌子下面。
“我带你们去履行契约。”
雍龙闻言,抱起正在昏迷当中的司邬跟着戈曼走进众多房间里的其中一个,他们进去以后便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几分钟后戈曼从房间里探出头面色难看的大喊着:“姬莲!出来帮我!”
毕竟一个普通又没有锻炼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按得住一个接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
“你出去别说认识我,丢不起这脸。”姬莲闻声赶到,手中还拿着一根绳子。
几分钟后,戈曼拖着昏迷的雍龙在前面走着,姬莲抱着同样昏迷的司邬从房间里走出来,还好地上够干净,不然雍龙白色的休闲裤就要蹭得一片灰了。
“哈~没想到效果还不错。”凤傲揉揉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看见戈曼身后已经变得浑身雪白的雍龙和露着黑色头发的司邬,语气无喜无悲的说到。
“还行,只是过程有点激烈。”戈曼拖着雍龙把他扔掉沙发上,又接过姬莲递过来的司邬并且把他放到雍龙旁边。
看了看时间,凤傲又闭上眼。
果然,五分钟以后雍龙揉着刺痛的脑袋从沙发上坐起身,凤傲正在他面前泡茶,旁边还放着一碟桂花糕。
见雍龙醒了,凤傲放下手中的事情,把那叠桂花糕推到他面前去:“要镜子吗?”
“不了……这种感觉有点微妙。”雍龙粉色的瞳孔和虹膜直视着面前的桂花糕,有些模糊,但还算看得见。
但不解风情的凤傲毫不留情的拆穿他:“只不过是你近视了。”
“你这人……”
在雍龙说出下半句话之前,凤傲很不礼貌的开口打断了他,因为他不是很想和他扯淡,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睡觉:“既然契约签订了,你现在就算是我的员工,所以你把我送回我的房间,之后再在这盯着,有人了就来找我,我的房间在你左手第一间。”
雍龙也似是认命般推着凤傲把他送回屋里,出来后,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司邬久久的出神。
不过几分钟后,他拿出手机输入了一串号码,对面传来了一阵慵懒的声音,刚睡醒的样子。
“敢问您老有何贵干?”
“我这里有个聪明能干的未成年少年你要吗?”
冷胤把手机从耳朵旁拿开,仔细看了看来人后又放回去:“什么?”
感觉出对方的不理解,雍龙捏了捏眉头又道:“你那里还缺人吗?我这里有个会玩电脑的孩子。”
“我派人去接还是你送来?”
“你过来接吧,在那个出租屋里我现在不适合白天出门。”
等冷胤刷完牙洗完脸吃完早饭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他拿起昨晚扔在床头柜上的车钥匙以后急忙跑下二楼,驱车赶到司邬所住的出租屋里。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打电话给我?”
冷胤风度翩翩的靠在门口,嘴角勾起一抹自认为很帅气、很阳光的笑容,不过在司邬眼里就像是一个怪蜀黍在……
待他看清楚椅子上的白发青年时愣了愣:“我记得你不喜欢染发的啊。”
“因为一些特殊原因。”雍龙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司邬坐在他旁边一副抑郁的样子。
“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那孩子就是他,我还有点事,祝你们聊的开心。”
望着他来去如风的背影,冷胤忍不住鄙视他一番。
来看看雍龙,他打着一把太阳伞慢悠悠的走到警察局里,一路上,对几个熟识的同事打招呼一一还以微笑。
他就这么磨磨唧唧的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期间还顺走了莫邪的一块蛋卷。
“你怎么染发了?”
“也挺帅的不是吗。”
“你一个大男人扑什么粉?”
随后莫邪似是想起什么,他咬了咬牙:“你去那家店了?”
“对……对啊。”雍龙心虚道,他向后退后几步,一直到靠在走廊的墙上。
“代价呢?”
“替他打工。”
莫邪怀疑的看了他一眼:“所以你今天来辞职的?”雍龙没说话,莫邪又补充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
语毕后,莫邪转身离开,雍龙在他后面左手捏着脸,好像在……憋笑?
“有点意思。”他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