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唉……”
颜先生叹口气,随即弯下腰抱起睡得正熟的加德尔赫斯,还好他没有把颜先生给他的戒指摘掉,那上面还有一个小型的定位魔法,在某些方面来说魔法确实比现代科技来的好用,比如说魔法能到处开任意门,从南极欻一下到北极,科技做得到吗?!
“……”
伯里斯克曼奇怪的瞟了颜先生一眼,他很难想象面前这个瘦巴巴的人能抱起来另一个看起来身体还算健康的男人。
“要不我来?我看你要倒了。”
“呸,小生的爱人小生自己抱。”
“老爷可是说你身上还有伤。”
“嘘嘘嘘,赫斯斯在睡觉。”
伯里斯克曼给了颜先生一个大大的白眼,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跟在他身后。
……
……
极其阴暗的地下室中,一个相当消瘦的青年睁开眼睛,只见一对血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就像一对红色的LED灯。
黑暗中的眼睛眨了一下,同时还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很显然是铁链间在相互碰撞。
出于某种原因,该隐并不能使用魔法。
恰好这该死的铁链上施了一层加固魔法。
但该隐的肉体极其强横。
所以他把自己的手折了从那里面再拿出来。
一对血淋淋的断手掉在地上,很快又变成血液回到该隐的手腕上,又接了回去。
他现在要想办法从这里出去,然后去找路西法辞职,他该做的已经做完了,一号位面已经毁了,只剩下米迦勒和加百列和些别的什么,而他也应该背负着骂名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但是他不能被自己的亲弟弟杀死。
想到这里,该隐眼神一暗。
此时,门被打开了,一个穿着黑色衬衫的青年倚着门框站在门口,灯也在此时被打开了。
“哟,我亲爱的哥哥,我找你可是找了不知道多久了。”
亚伯笑的眉眼弯弯,他挥挥手,示意身后一个灰头发的青年靠过来些。
“知道他是谁吗?”亚伯指着该隐笑道。
“你哥哥嘛。”
巴巴托斯扶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盯着那对红色的LED灯,“明明你们两个差不了多少岁怎么他看着那么成熟?”
“我也想知道。”
亚伯也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着。
“……”
该隐揉着手腕,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后,一手做爪,徒手打算撕开一道空间裂缝离开此地。
但是毫无反应。
“放心,早就布下空间封锁的术式了,路西法都进不来……的……”
亚伯盯着该隐身边突然出现的路西法,他身边还有另一个看着很怪异的男人。
巳早揉揉发晕的脑袋,扶着墙转身开始干呕。
“呕……呕……咳咳咳……呕——”
“没事吧?”
显然这句话不是问巳早的。
该隐瞟眼路西法,抬手指指后脊椎,有些已经错位了。
“我觉得有点小问题。”
该隐扭扭脖子,那块错位的脊柱愣是拧不回去,怪难受的。
“你不是来救我的。”
该隐的表情很平淡,平铺直叙的语气仿佛在陈述今天的天气是什么样的。
“怕亚伯杀了你,他不能杀人,你应该知道的。”
路西法拍拍巳早的背,拿出一张黑色的手帕递给他。
“那我是不是要识趣一点在他面前自杀?”
该隐的一只手已经变成了覆满黑色外骨骼的爪子。
“你要做什么是你的自由。”路西法扶着已经虚脱的巳早,眉头无意识的皱起,他似乎下意识的感到反感,但反感什么就不知道了。
该隐见他皱眉,也不犹豫,抬手便掐着自己的脖子,随后用力收紧,只见他的脖子就像一个易拉罐一样被轻松捏碎。
血液没有到处飞溅,只是沿着他的脖子慢慢往下流,很快便染红了他身上的白衬衫。
亚伯面色一变,他瞪大了眼睛,眼眶逐渐湿润。
“Faye。”
一只一个眼睛的球形生物出现在该隐身边,它有着一对小的蝙蝠翅膀和一根倒三角的尾巴,在眼睛上面还有一对红色的角,最关键的是它身上覆满了黑色的绒毛。
更恐怖的是它还能伸出两只类似是手的肉状凸起,现在它就拿着一支笔和一个小笔记本,上面记着该隐的死亡次数。
这是该隐养的宠物,没什么优点,就是活的久。
而且很聪明。
“多少次了?”
该隐揉着复原的脖子问道。
“一万七千零一次。”
“帮我揉揉腰。”
该隐皱着眉,浑身不自在。
“我怎么感觉它在笑,而且笑的很色情。”
巳早凑到路西法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小声说道。
路西法看着那个似曾相识的小玩意,决定不拆穿它,转而对巳早说道:“你看错了。”
一边的巴巴托斯在Faye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整个人僵住了,那股气息他太熟悉了。
“啧……”
该隐干脆一抬手扎进后背,然后把自己的脊椎骨一整条拉了出来。
巳早:“……”
亚伯:“……”
巴巴托斯:“……”
路西法则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你可以去找朗基努斯之矛,那能杀了我。”
该隐的语气淡淡的,他手上还抓着他的脊椎骨。
不过很快,他背上又长出一条新的脊椎骨来。
“威廉姆斯呢?用完了就被你丢了吗?”
该隐挼着Faye,最近他发现这个小东西已经聪明到会变着法揩油了,这太怪了。
Faye不满足于手上的那点触感,于是用力的扒拉着该隐的衣服,企图往钻进去。
“……”
亚伯的脸色变得很奇怪,他嘴里念着咒语,一道道淡淡波纹以他为中心往四周散开,该隐手上那个原本毛茸茸的生物也变成了一个长发头上长着两角的男子。
“……”
“Hi……?”
贝利尔试探性的抬起手打了个招呼。
“扑通!”
只见该隐腿一软便跪在地上。
“你太重了。”
“我才一百来斤啊!”
贝利尔从该隐手上下来,脸上带着歉意的尬笑,他扶着该隐的肩膀把他拉起来,又弯腰替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接着又赔笑道:“感觉还好吗?要不然我抱着你?”
“……”
该隐则抬手对着贝利尔比划了一下,侧着脑袋问道:“你一早就知道了?”
路西法淡淡的点了点头。
“……”
该隐又看向一边瑟瑟发抖的巴巴托斯,他现在知道为什么从Faye出来以后那家伙就一直窝在那发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