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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李文饶属于知道得早的,这件事发生了没多久他就听到了风声,一屁股瘫软在椅子上。怎么办,这个最得力的人不在了,接下来他该怎么办?竞赛已经开始,发令枪打响的一刻他被人打断一条腿,他还能跑到终点吗?李文饶泪流满面,往事历历在目,险恶防不胜防,内心当中真可谓五味杂陈。揩干了眼泪,他决定打一个电话给李孟节。毕竟,在他最难的时候,人家曾经伸出援手。尽管已经极力掩饰,但电话那边一定还是听得出来他哽咽了。他把事情说了,电话那边也没了动静,只轻微听得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仿佛欧阳永叔所描绘的秋天的声音。是啊,秋天就是这个声音,这声音只属于秋天。整理了一下情绪,李孟节问他,什么时候出殡,他打算去家里看看,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虽然他并没有见过这个后生晚辈,但他有条件地喜欢他唯一的作品。他因而又自责起来。从自己这次回国到刘去华自杀,中间有充足的时间供他登门造访,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做。这么一来,他的人生中只剩下一件永久的遗憾了。他的遗憾够多了,多得象遵守热力学第二定律的宇宙当中那与日俱增的无序。他的这个提议提醒了李文饶,不管怎么说,确实应该去家里看看。白发人送黑发人,其父其母的痛心他想象得到。挂断了电话,他把王晏媄叫来,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她,要她写一篇悼念文章。把这件事布置给王晏媄,李文饶便拿起外套和公文包,急匆匆地走了,也并未透露行踪。王晏媄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出了办公室便立即打电话给李义山,向他询问更多的细节。

“刘去华没了,怎么回事?”顾不上寒暄打诨,她直截了当地问。

“没了,什么叫没了?”那时李义山并没有听到相关的消息,他还什么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刘去华跳楼了!”

李义山以为自己听错了,便笑着说:“别胡说,开什么玩笑!”可是稍微一想,又想起了当日自己打派出所出来时的担忧,脸上的笑容于是凝固了。他曾真诚地希望他能强大一点,可事实证明他没能做到,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电话那边传来王晏媄焦急的问询。

“……什么时候的事?”李义山感到自己就像是要吐了。他忍耐着那突如其来的恶心,故作镇定地说。

“上午,几个小时之前。我还以为你能提供些有价值的情报,没想到你的消息还不如我灵通……”话一出口,她又有点后悔。这么重大的事件他竟然一无所知,可见是受到了排斥。她知道他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而且又十分敏感,被人察觉到自己处境不妙,他一定会胡思乱想。

李义山何尝不明白,这个时候应该是自己给对方提供消息,而不是相反。晚报的人都知道了,日报的人岂有不知道的理?那么,没有别的合理解释了,他只能认为,日报的人早有耳闻,却并没有谁通知他。没有人拿他当自己人,更没有人拿他当一回事。

“……刚才我有点事,好几个电话都没接。现在想来,估计都是说这件事的……说起来,其实我有些预感,他很有可能会这样做。但是还没来得及劝他,事情就已经发生了,都是我不好……”还没等说完,李义山就呜呜地哭起来。电话那边,王晏媄听见他哭了,心里也不是滋味。作为晚报的一员,又是李文饶的得力干将,他对“那些人”过去的勾当是十分清楚的,也同样十分清楚刘去华的死那些人脱不了干系,尽管她并不清楚这其中具体是谁在捣鬼谁在执行谁在善后,但既然死得这么突兀而蹊跷,那么这种猜测就是十分合理的了。她和刘去华不熟,见过,但并没怎么说过话,更加称不上是友人。但刘去华的小说她读过,李文饶的导读她也读过,对此人的才学还是十分钦佩的。加之又面临如此敏感的题材,如此强大的对手,他的勇气更加为她赞叹。这样的人,即使不曾谋面,在心里也是当战友来看的。她从来都相信李文饶的所作所为是正义的,而站在李文饶对面的那些人则是邪恶的。正因为对世界的看法是二元的,她才能够一直以来如此坚定不移,毫不动摇地支持他,并因自己是这个队伍当中的一员而感到自豪。即使是在跳梁小丑们全都蜂拥而上攻击晚报助纣为虐而导致士气最为低迷的时候,她尽管沮丧,但也从来没有放弃过希望,依然一篇接一篇地写,为晚报辩解,为战士张目,为正义摇旗呐喊。可是,因为人微言轻,她的话并不曾引起多少注意,更不可能掀起什么波澜。那时正是他们攻讦刘去华最为猖獗的时候,他成了众矢之的,几乎没有人还愿意相信他是清白的。综合李文饶遭上级冷落的事实,她意识到,所有这些对己方不利的事情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一齐发生,绝不是偶然的。侦探小说里面,那些良心未泯的正面形象总是说,他们从不相信有偶然这回事。王晏媄知道,她们所做的这件事,惹得某些大人物不高兴了。如果她们继续这样做,后果很可能是严重的。她的男朋友也对她说,他听到了许多传闻,和刘蕡有关,也和那些不希望他继续活下去的人有关。她问他打哪听来的,“不希望他继续活下去的人”又具体指谁。他说,社会上最不缺的,就是谁和谁行将正面交锋的消息,上下五千年,所有载入史册的事情发生之前,都会有谣言甚嚣尘上,制造舆论氛围。王晏媄冷笑了一声,没有搭理他,心想就你也配谈历史,汉字都认不得几个的人。一段时间过去了,她对包办婚姻为她安排的这个对象的满意程度非但没有升高,反而还有一些降低。这个人打娘胎里带来的优越感实在太强了,凡经济实力上不如他的,他都看不起,并不时有金句奉送,字里行间满是对自己出身富裕阶层的自豪感。王晏媄对这个肤浅至极的男朋友打从心里深恶痛绝。她实际上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非要跟这样的一个人结婚,可以,但她绝不要跟这个人圆房。行了礼,排了筵宴,她就趁机溜走,到一个谁也找不见她的地方去。如果父母一定要她在婚姻这件事上面给个交代,那么,她除了这样做便没有了别的选择。对于发生在工作上的这些事,其父作为当地企业家圈子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也有所耳闻。对自己宝贝女儿的安危,他也有些担忧,那些人能干出什么来他是知道的。他不愿令事情因他的提及而显得十分危急,便只是旁敲侧击地问了她一些情况。她了解其父的担心,同时也并不觉得自己这样不起眼的小角色会横遭不测,便故作轻松地告诉他不必担心,她不会怎样的。那时,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为了争夺一个区区盟主会弄出人命来;但仅仅过了些许日子,刘去华便从他家楼顶跳了下去,用这种惨烈的方式与世界诀别。直到这时她才明白,为了争夺一个区区盟主真的会弄出人命来。她又和李义山聊了几句,因不愿自己内心深处的爱慕之情被对方察觉,她便找了个理由挂断了电话,让自己看起来很忙。她有什么忙的,不在单位,就要跟那蠢材见面。相比之下,前者终究还是好过后者。想想不免苦笑,这些心思有什么好动的,不管想得如何缜密,李义山也是不会对她有什么表示的。那家伙虽是个痴情种子,但也难免俗气地为皮囊所吸引,不是真正地有见地。为这种人牵肠挂肚没必要,他也并不是自己理想当中的那个对象。或许真的到了和少女情怀道别的时候了,以战友之死为契机。

李义山默默地收起手机,脑海当中一片空白。担心一个人死掉和被告知这个人真的死了,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两件事。而他也不愿在这样慎独的时候还继续欺骗自己他对这个人的生死有多么缀怀——他并没有。从派出所出来,他确实担心了一阵儿。但与其说他是在为他担心,还不如说他是在酝酿作诗的心绪。说一千道一万,面临死亡威胁的并不是他本人,说他是“为赋新词强说愁”,恐怕也并不过分到哪里去。他的确是作了诗的,而且是自己很满意的一首。废墟上开出的花,诗人们不是常常这样说吗?刘去华和他分别被比喻成什么,很明显的。可是,所有的这些反思的形成和发展也并不能使他产生忏悔的欲望,他的死并不是他的错,他什么也没做。就在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就像是受到了电击,重重地震颤了。那句话长久地在他脑海当中盘旋回响,“我什么也没做”,“我什么也没做”,“我什么也没做”……他的死,是不是和“我什么也没做”有关?如果,在我得到警示的时候,能够稍微暗示他一下,既不出卖令子直,又能保住他的性命,那就好了。他脑子乱得很,似乎认为刘去华的死和他的放任有关,似乎又觉得自己想太多,这件事与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刘去华写的那本书,又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忤逆上级的因由,又和他有什么关系?他站在远处端详的那个喂鸡的妇人,又和他有什么关系?李义山不由得想起在刘去华的书里看到的一句话,那句他不仅在写作的时候引用而且常常在说话的时候脱口而出的话:无穷的远方,无尽的人们,都和我有关。后来因为认识到了自己的渺小,他也曾调侃地说,无穷的远方无尽的人们都和我无关。再后来,这句话就不曾从他嘴里说出了,两个版本都不曾。可见,那个说和他无关的刘去华,和那个真正灰了心的刘去华,还是有区别的。抱怨也比沉默强,惟沉默是真正的丧气。刘去华用沉默去回应那些一心想着置他于死地的人,他用沉默去回应试图和他建立起真的友谊的刘去华,于是,这两个句子当中的交集,也就是那个音容笑貌仿佛还在人间停留的刘哥,便终于寻了短见,称了大家的心,遂了众人的愿,令这尘世重又见了有条件的天日。他忽然有种冲动的感觉,想要打电话给令子直,问问他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问这样的事,向令子直,由他发问,会得到对方的好气吗?该是呵斥在电话那端招呼他吧。想起刘去华坐在车后座上,翘着腿,问他和赵皙,令子直和他之间到底是劳务雇佣关系还是人身依附关系。他不记得当时是怎样回应他的,但答案当然显而易见,至少对他李义山来说,答案当然显而易见。这世界上所有的问题,其实都有个显而易见的答案,但偏偏一些人不肯相信,以为凭着一己之力能干出点青史留名的大事。直到头破血流,这些人才意识到,是他们错了,他们并不善于做题。在教科书里,对王安石变法,历史学家的态度是正面的;可是在专题书籍当中,同样对王安石变法,历史学家却没说多少好听的话。不仅对荆公的所作所为加以严厉批评,而且对他的历史影响加以更加严厉的批评。他们说,他的失败给后来的儒者带来了巨大的阴影,再没有什么人敢于高呼变法了,直到公车上车,直到流血砍头。想来,刘去华和王荆公,应是一类人吧,便是那种看什么都不顺眼的人。因着看什么都不顺眼,便想着要把它变得顺眼。可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又没有对阻碍力量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便很容易陷入重重的包围,直到灰头土脸地败北,甚至没命。这么说来,还是世事洞明的苏巢最有智慧。在他的社交网站主页上,最新的动态是转发的一个帖子,标题是《看不惯别人是因为自己修养不够》。从时间来看,也便是不久之前,和李义山接到王晏媄电话的时间大体相同。这可真是一个耐人寻味的巧合,偏偏在这个时候,他分享了他的处世经验。苏巢似乎是想借着那位不知名的作者告诉别人,顺从是保证在地球这个场所能够畅通无阻的贵宾卡。拥有它,便万事大吉;挥霍它,便寸步难行。显然,苏巢也意识到了刘去华的问题出在哪。他于是动用他犬儒的精气神和机灵劲,以幸存者的姿态骄傲地宣誓。对反对派来说,再怎么巧舌如簧也是没用的,因为刘去华死了,而他还活着,这便是事实的力量。既然如此,那么,他们所信奉的不同的指导思想,便无形中有了高下之分。实用的、经验的、务实的被证明是高效的,理想的、理性的、务虚的被证明是低能的。这也并不是什么全新的认识,这在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当中被反复的证明,每一次都以“势”的胜利“理”的失败而分出胜负,并最终发表止战宣言。所以,李义山又一次想起了自己以前的一个看法:刘去华必然失败,因为他不读中国的书,尤其是中国历史。他就像过去一切被称作思想贩子的人一样,以为自己掌握了真理,运用这些真理将使玉宇得到澄清,坤舆得到底定,生民得到安乐,万世得到太平。但吊诡的是,他们当中从未有人做到过,哪怕是接近那个目标的都没有。盘古分开了天和地,似乎只有具备那样的神力,才能克服这样的阻碍。而所谓“这样的阻碍”,便是由无数个苏巢所组成的松散联盟。他们不仅是一个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而且是一个个对阻挠他们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施以最硬拳脚的无耻之徒。“巧者劳而知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如果刘去华读过这本书,李义山想,他的下场应该会有所不同吧。不过也不一定,这种人也许是天生的。看过什么,没看过什么,只是一个条件罢了,不足以发挥支配作用。他们天生就是干这个的,他们的壮烈就义也是必然的,这是他们的命运。就像利己主义者不能违背利己的命运,功利主义者不能抗拒功利的命运,理想主义者同样不能排斥理想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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