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祁将玉佩没收了,绯薄的嘴角衔着一抹勾人的坏笑:“这东西就当本公子……养着你的报酬吧。”
想不到今日出来闲晃还能捡到一只模样挺入他眼的小沙雕。
他嫌弃地拎起了安灼骨脖颈后的衣领,将她拎起来后,跃上了巷旁的屋顶,像一道血影一样极速移动着。
墨发跟他的性格一样,恣意妄为地在风中张扬着,他穿着轻薄的紫霞曳地双鹤红袍,红袍上绣着两只展翅欲飞的白鹤。
但他一点也没有那种温润如玉的仙倌感,反而像一个干尽坏事的妖精。
*
京城赫连府。
安灼骨浓密的羽睫颤了颤,突然间睁开了那双揽尽芳华的桃花眸,一瞬间锋利如匕。
她感觉身上……不一样了。怪怪的。
缓缓抬起手来,发现手上多了个……白布卷卷?好丑啊,好丑啊,谁给她包扎的?
对啊,这是哪?
“我淦……我该不会又被拐卖了吧?”这房间……看起来非富即贵的,来自安灼骨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里不简单。
“醒了?”音色如玉,熟悉得让安灼骨瞬间提起十二分的警惕,好熟悉的声音。
她向来五感极其敏锐,为什么察觉不到一个人坐在那里?
赫连祁一袭紫霞曳地双鹤红袍,左手指骨顶着下巴,那张惊为天人的妖孽容颜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了空气中。
安灼骨看过去的第一眼就不小心说了声卧槽,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这男人可以一个人撑起一整座青楼!
妖娆入骨啊,这皮囊,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皮囊了。让她一个颜控该怎么办好啊?这张脸真是好看。
“怎么?看着本公子作甚?”赫连祁微微侧头,那双浅褐色的丹凤眸没什么情绪地看了一眼安灼骨。
“本公子可不喜欢男人。”
安灼骨翻了一个白眼,她是喜欢那张脸,可他这个人怎么那么自恋呢?都快赶上她了。
“小气。”她小声嘟嚷了几句。
“什么名字?”赫连祁转了转手中的茶杯,语气没什么起伏。
“火骨。”糟糕,顺口就说出来了,不应该用这个名字。
“哐当——”茶杯掉在地上,还咕噜咕噜地转了几圈。
赫连祁的神色瞬间不一样了起来,比起刚才的玩世不恭,妖孽的容颜黑了一个度,现在他活脱脱就像个暴君一样,绯薄的唇瓣翕动:
“再说一遍?”
安灼骨嘴角疯狂抽搐,她这是点到了他的死穴吗:“啊我错了,其实我叫安灼骨。”
她求生欲爆棚了。
“这就对了嘛,不要妄想冒充别人。”
安灼骨内心鄙夷,这是变脸,这是变脸!这男人和她有仇吗?为什么一提起她在江湖上的名字就反感成这样?
包扎手艺这么差,跟坨屎似的,白长那张骗人用的脸。
好吧,安灼骨承认,她毒舌起来简直不是人。
“你,以后做本公子的跟班。”赫连祁一副施舍的样子让安灼骨龇牙咧嘴。
不过算了,她的手都没好不能赚钱银子出去了也是被人虐的份,还不如在这呆一会。
跟班……呵,行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