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
杜甫
传说,唐朝的时候,有一位舞蹈名家,她的名字叫公孙大娘。她创作的舞蹈《西河剑器》、《剑器浑脱》极一时,即使在当时也只有达官贵人才能欣赏到大娘的绝妙舞姿。
而公孙大娘的舞蹈,也从来没有让这些见多识广的达官贵人们失望。
据说年仅九岁的诗人杜甫,观看了公孙大娘的剑器舞蹈后,五十多年没有忘记。在晚年写出了名留千古的绝唱《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
虽然这首诗是为了感慨世事变迁而创作,却也免不了对公孙大娘的绝世舞姿大有赞赏念之意。
还有传说,草圣张旭在观赏了公孙大娘的舞蹈后,深受启发,成为了第一个把书法和剑法结合起来的人,挥洒出了行云流水般的草书。画圣吴道子同样也是从公孙大娘的舞蹈中悟出了用笔的方法,成为了一代名家。
一剑造诗书画三圣,是对公孙大娘最好的写照,所以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人们心中真正的传奇。
时至今日,公孙大娘的名字已经淡出了人们的谈论中。
但是,一位大娘的传人,公孙绛,却是整个武林的焦点之一,传奇的南武魁。美中不足的是,在去年的那场盛会上,一个叫南宫辰的像花花公子一样的大少爷,能耐还真不含糊,居然与自小修习精妙剑法的公孙绛斗的难解难分,打了整整两天两夜,最后并列第一。
这让一个从小骄傲到大的小姑娘如何咽的下这口气?所以,我们的故事,又多了很多。
话说此时,上官疏影已经咬着牙站了起来,身上的炙热感一下少了很多。白璃已经停止了对他的折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扮了个鬼脸,忽然向到来的公孙绛里扑去。
“绛姐姐,他欺负我,呜呜……”白璃像一只受了惊的小猫一样抱着公孙绛。
”我……“上官疏影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展开。
在这种没有人的地方,一个高大的男人和一个比小猫还娇嫩的姑娘,难道受欺负的会是男人?哎,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它的表面决定不了本质,但却能决定人们的看法,真是一点也不假。
”你在干什么?“公孙绛冷冷的问到,瞪着上官疏影。她怀中的白璃像是偷了大人糖果的孩子一样,悄悄冲着上官疏影狡猾地笑着。
”我…我…我……“上官疏影一下子结巴了,如果有表情,他的脸一定已经到了耳根。
”看你也是一表人才的样子,怎么干这么无耻的事情,你好好交代你到底想干什么,然后道个歉,今天这事就算完了。“公孙绛上下打量着疏影道,看来这个骄傲的武魁也并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学姐……对不起……我……我什么也没想干……额……“上官疏影结结巴巴地说。
公孙绛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冷冷盯着疏影,缓缓道:”你左膝盖受了伤,如果不想再受一次,就别耍花招,好像我冤枉了你一样。“
不提不要紧,这一提起来,上官疏影一下子想起刚才被白璃蹂躏。火往上冲,一言不发,狠狠的瞪着公孙绛。
突然就听见啪的一声,右膝盖对左膝盖,上官疏影差点没疼的叫出来。眼见公孙绛又是一腿扫来,疏影不顾疼痛,踏太极剑诀的步法,堪堪避开了这一击。
公孙绛第一次见这么硬气的少年,佩服中更增恼怒。
只听见她娇声道一声:”留神来。“千手如来掌铺天盖地向上官疏影打去。
但见掌影纷飞,一掌紧似一掌,一掌快似一掌。
南武魁之能,确实不同凡响,掌风呼呼作响,衣袂飘飘,繁琐的招数因公孙绛极快的手法居然能做到劲力不散,更显得公孙绛就像开了杀戒的千手观音下凡一样。
即便如此,上官疏影强忍腿伤,严踏九宫八卦,想一时伤到他却也不易。
斗了几个回合,上官疏影已经冒汗,腿下一滞,一瞬间已经连挨了五掌。
但他也是硬气,一声不吭,蹲了个马步,闭眼挨打。公孙绛也不停手,啪…啪…啪,一掌掌打在上官疏影身上,虽然掌上没有内力,但单凭手劲,已经打的上官疏影眼前金星乱转,疼痛难忍,几乎马上就要晕了过去。
”算了算了,绛姐姐,算了吧,别打了。“白璃见状赶忙跑过来求情。
”唉,你就是心太好了。“公孙绛白了白璃一眼,但还是停手了。
”小子,你还打算装好人对吧?“公孙绛冷冷道。
上官疏影睁开眼睛,冷冷看了眼前的煞星一眼,又闭上了。
一向骄傲的公孙绛只觉得火冒三丈,顿时什么也不管了。耳中只听见“呼”的一声,上官疏影身上已经中了一掌一腿。
他被打的疼痛难忍,只听见咚的一下,这一掌一腿似是只发出了一声。
上官疏影瞬间眼前一黑,身子飞出去五米远,坐在了地上。
白璃惊叫了一声,想要过去看看,但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