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须,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在一个用圆木搭起来的屋子里,一名身穿虎皮,头戴兽骨的女子,指着躺在一旁昏迷不醒的方晨,对那只背起方晨的狮子训斥着。而那只狮子也如同小孩子一般,乖乖的在地上坐好,耷拉着脑袋。
“穆玲,你先别训斥炎须,这人的筋脉为数尽断,这恐怕不是炎须能够办到的。”坐在方晨身旁,小心翼翼为方晨检查身体的老者,看过了方晨的身体状况之后,对那女子说道。
听到老者为自己辩解,炎须顿时来了精神,它抬起脑袋对女子点了点头,然后对老者投去感恩的目光。
女子没好气的看了炎须一眼,走到了方晨的身边。她抬起了方晨的一只手臂,用手指轻轻叩了一下。
在一片黑暗中,方晨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动了动手臂,发觉自己已经可以自由的活动了,他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忽然,方晨想起了自己身体的状况,自己身体中所有的经脉都已经被弄断了,怎么可能像往常一样自由的活动呢。他开始警惕着周围的一切,生怕在这个梦里自己又触发怎样的机关,回不去那个世界。
他其实并没有对那个世界有什么留恋,但那个世界最基本有光亮。而这个被他认为是梦境的这个地方,方晨目前除了黑暗以为再没看到什么东西。对于未知的那种恐惧感,在方晨的内心油然而生。
突然,方晨周身的景象开始慢慢的变换着。从一开始现实中的都市,到一片广袤无垠的荒原,看那荒原中的一草一木,方晨可以断定,这片荒原就是自己现在所身处的这个世界,画面依旧慢慢的变化着。忽然,画面中突然出现了两个身形极为相似的人,两人身着的衣物显然不是一个世界的,当方晨可以看清两人样貌的时候,他不由得震惊了起来。因为那画面中的两人,就是自己和另一个方晨。
轰隆隆......
方晨的脚下传来了一阵阵的轰鸣,随着这一阵阵的轰鸣声,方晨的面前慢慢的升起了一面墙壁。
元丰年禁术现,局中人难预见。缔灵结还众愿,灵兽齐首方斗艳。
看着这面石板上的几个字,方晨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元丰年禁术现,局中人难预见。这一句的意思应该是说,我和那个方晨调换灵识,其实和我们两人都没任何关系。我们只是局中之人,使我们调换灵识的,另有其人。可是......这第二句是什么意思呢?’
看到石板上的第二句,方晨顿时犯了难。虽然不知道这个地方是哪,也不知道这个是班上记录的东西,对自己是否有用。但方晨习惯性的先将可能帮助到自己的事情记录下来。
“我做完这些之后,就能回去了?”这里记载的都是和两人互换灵魂有关的,看完石板上的内容,方晨自言自语了一句。
方晨话音刚落,他的左手边便也像刚才那样,出现了一块石板缓缓的升了起来,不过这块石板上却没有任何的字迹。正当方晨好奇的观察着这块石板时,石板上沙沙的发出了声响。如同有人在它上面写字一般,一笔一划的展现在方晨的面前。
“金......秋......月......,夺......天......石......。”
石板上的字刚写完,方晨便念了出来。同时,他的心里犯着嘀咕:这天石是什么东西。
当然这只是上半句,方晨还在纠结于天石的时候,石板上又开始发出了沙沙的声响。
“屠......”
轰隆!!......
第二句刚写出一个字,方晨眼前的所有一切便开始崩塌了。瞬间,方晨只觉得有一股力量牵扯着他,将他抽离这个世界。
“啊!!1”方晨睁开眼睛,顿时身上的痛感充斥着他的大脑,使他大叫了出来。而他这一声叫喊,要比之前的那些明亮了许多。看到眼前是一个圆木搭的房顶,方晨开始猜测着这个地方。
对于方晨的叫喊,屋子里的两人完全没有在意。穆玲的手来回在方晨身体的各处经络上,来回的摸索着,那名老者则是坐在一旁,半眯着双眼,看着穆玲来回的给方晨检查着身体。
穆玲的手在方晨身上的经络揉捏了一会儿,便皱起了眉。她摸索了方晨身体上几处重要的经络,她发现方晨经络的损伤,完全都是内伤。方晨体内经脉皆是被一种特殊方式给扯断的,而且经络损伤的情况分布的很匀称,这一看就是出自一名修为颇深的修士之手。
穆玲在检查出方晨经络的状态后,她不仅思考着如何将方晨的经络复原,还在思考着方晨的来历。见方晨的面孔并不像三十有几的人,穆玲在心中猜测着:‘能被这种高手将经络毁成这样,这人想必也不是泛泛之辈。’
“怎么样?”老者见穆玲停下了动作,他放下来历手中的胡须,出言询问道。
“确实不是炎须能办到的,能将他的经络伤成这样的,怎么也得是个金丹期的人物吧。”女子说着,向炎须招了下手,炎须见状,立刻向穆玲走去,任由穆玲抚摸着它。似乎因为穆玲的抚摸,让它觉得极为舒服,它开始眯起了双眼,任由穆玲怎么抚摸它
方晨平躺在木床上,虽然他看不到除去方晨正上方天花板以外的任何事物,但是两人的对话他还是听的到的。听到他们谈及自己的伤势时,还带着一个名字,方晨大约猜到了那个名字是谁的。更让方晨好奇的是,他们口中所说的金丹期。
‘金丹期,听上去怎么和小说一样,莫非这个世界真的也是修炼的吗?’方晨躺在床上暗自想到。他此时又想起了那是在后山时所经历的场景。‘那几个弟子伤不了我,而师傅却可以,恐怕......这真的和修炼有关啊。’方晨想着,心里不由得一阵无奈。没想到这种神奇的事情,还能发生在自己身上。想起小说中对修炼的描写,他突然有些激动,但是想到自己已经报废的身体,他便又失落了下来。
“二师父,您看这人还有救吗?”穆玲停下了在方晨身上探寻的动作,她转过头来看着老者。
穆玲的话让老者一愣,随后他便反应了过来,他突然发笑用手指指了指穆玲说道:“呵呵呵,你这小丫头贼的很啊。你的医术早就超于老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却还来询问老夫。”老者说着眯着眼睛轻抚着胡须,而穆玲则是腼腆的笑着。
“也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既然炎须将此人带回来了,那么也算是和我们有些缘分。”在沉吟了片刻后,老者缓缓的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炎须,见炎须对自己点了点头,他又转过头去看着穆玲神色坚定的说道:“救吧。这次我依旧选择相信炎须。”
“好,我这就去山上看看有没有可以使用的灵药。”穆玲是一个行事雷厉风行的人,老者话音刚落,她便对老者说了一声,随后起身离开了。
炎须见状当然起身跟去,不过在离开前,炎须却有些委屈的回头看了老者一眼。炎须这一举一动老者当然看在眼里,他对炎须一抬手,示意炎须离开。
待这间木房只有他和方晨两人的时候,老者叹了口气看着方晨:“小小年纪竟遭如此不幸,可怜,可怜啊。”老者说着,便从腰间取出了一颗淡绿色的药丸,并对方晨说道:“这是老朽近来研制的药丸,有缓解疼痛的作用,你试一试吧。”
老者说完,不管方晨答不答应,就把他那药丸放进了方晨的嘴中。
‘这老头要干嘛?他不会是要害我吧?就算这是个治疗药,我吃不下去怎么办?.....’见老者将药丸塞进了自己的嘴里,方晨心中充满了疑问。他甚至怀疑这个老头是不是老糊涂了。
“哎呀,忘了忘了。”正如方晨所想,老者确实是有点糊涂。见方晨迟迟没有嚼咽,老者才想起来方晨此时经脉尽断,不能够做出任何的动作。老者略带歉意的对方晨笑了笑,随后他手背微弓,瞬间发力。将方晨嘴中的药丸通过自己的气劲送到他的肚子里。
“啊!!”方晨又一次被疼的发出声音来。那种喊不是喊,叫不是叫的声音,让老者听了皱了皱眉。
“一点这么大点的小痛,就大呼小叫的。”老者对方晨露出了深深嫌弃的目光。此时老者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想法:‘此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可是老者怎么也想不到,此时躺在床上被他嫌弃的孩子。来历是相当不一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