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晓浓笑了,郑重的点点头。
是谁说过?真爱无敌!思墨,我离开五年都没能让你放弃我,你以为你逃走这一时三刻,我就会放弃你吗?不会!无论你是爱我,还是恨我,我都不会!不管是用一天、一年、还是一辈子,我都等着你回来!
晓浓换上了自己的长裤,把腿上的伤遮挡起来,每天中午如常回家吃饭,晚上就住在公寓里。换了新的被褥和床单,换了一些装饰品,换了新的碗筷,还换了窗帘,整个家看起来都是崭新的了。
思墨,我们都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就让我们重新开始爱,重新开始生活!
子煜和贝贝都没有说什么,他们都懂得爱的甜和苦,除了鼓励和祝福,从不曾说要她放弃傻傻等待的话。他们自己也有问题,都不曾放弃,又为什么要晓浓放弃呢?
晓浓的手轻轻抚上贝贝还没有隆起的小腹,笑着说:“我也好想有个思墨的孩子啊!贝贝,珍惜和子煜的感情,谁不曾做过错事?学会包容和谅解,学会理解爱,接纳爱,别给自己留下遗憾,更别给孩子留下遗憾。”
贝贝的眼神闪动了一下,扭头透过观察窗看了一眼正在病房里照顾顾云可的章子煜,紧紧咬着唇,没有说话。
杨先生陪着顾云可到楼下去散步,章子煜正在收拾方才吃饭制造的垃圾和碗筷,贝贝在背后轻声问:“希媛的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警察不会透露太多细节的,但是据说锁定了一个蓝平英死前曾经联络过的号码,应该有用,只是这个号码还没有监测到最近有使用的信息。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贝贝叹了一口气说:“思墨一直怀疑于姝楠,可是,警察那边的证据也证明她没有问题了,他还想让人盯着于姝楠呢!他这一走,只怕是也就没人去盯了。”
子煜摇摇头说:“于姝楠说的也许是真的,至少目前的证据表明她是无辜的,虽然对希媛做了一些不好的行为,但是并不是致命的,归根到底还是希媛自己做错了。”
贝贝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话,就那样静静的凝望着他忙碌的背影。
要操心章希媛的事,要照顾怀孕的她,还要照顾顾云可,还要顾及公司的事,他究竟有多少精力,可以承担起这么重的担子,他是不是也会觉得累?他最近好像都没怎么有笑容了。
章子煜收拾好了,洗净了手,又弯下腰收拾贝贝的包,轻声说:“贝贝,一会儿我早些送你回酒店,最近事多,晓浓的事又让你分心了,早些休息。”
贝贝的眼眶有些酸涩,向前走了一步,绕到他面前,伸开双臂轻轻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胸前,低声说:“我们一起回家,回我们的家,我要检查,如果家里收拾的不干净、不整齐,我要罚你跪搓板,不,跪碎酒瓶……”
章子煜的手有些颤抖,背有些僵直,眼眶红了,嘴也撇了撇,许久,轻声说:“老婆,请放开我……”
贝贝一如从前一样撒娇耍横说:“不放!”
“放开吧!”
“不放,我知道我原谅你了,你想偷偷躲到卫生间里去哭。”
“不是,老婆,我是想说……”
“想说感动?”
“不是,我是想……”
“想去卫生间偷偷给家政阿姨打电话,让她赶紧把家里收拾干净,免得你跪酒瓶?”
“不是……我是想……”
“你尿急?”
“不是,我想说,老婆你踩我脚趾头了,疼死了……”
“滚!我就踩怎么了?我踩踩踩,我继续踩!”
“啊……老婆,踩的好……呜呜……”
于姝楠和父亲打了招呼,回到自己房间,洗了澡躺在床上,紧紧闭上眼睛,想要好好放松一下。
公司的气氛还是很紧张,虽然小妈还没有再联合其他董事弹劾她,可是,她知道,越是平静,风暴来临的时候,就越是激烈,所以,她没有时间和机会再等了!她必须为自己扫清障碍。
手机的音乐声响了起来,她顺手摸过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打在她常用的那个号码上,而不是她和台哥联络的专用号码上,看来应该是生意上的联系吧?
她躺在床上,按了接听键,话筒里传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是一个非常熟悉的女人的声音。
于姝楠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脸色苍白,双眸大睁,脸上是恐惧的神色,她声音颤抖着喝问:“你……你是谁?”
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挂断了,于姝楠的心几乎要跳出胸口了,她马上拨了回去,对方却一次次挂断她的电话,直到她不胜其烦的打到了第六遍,电话也又接通了,她拿起来一听,居然还是那个熟悉的女人的声音。
寂静的夜里,这个声音透着几分阴森,让她的毛孔都张开了,她惊叫一声,将手机扔在了床上,不敢再听。
电话不久就挂断了,她再打过去,就是关机了。她的冷汗都下来了,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心里怕的要死,头也疼得受不了。
蓝平英已经死了,怎么还在电话那端开口说话?是鬼吗?不,不对,她说的,不就是她们因为给章希媛设圈套而联络时说过的话吗?难道……是录音?于姝楠忽然冷静了下来,心扑腾扑腾跳动着,自己的又一个冤家来复仇了!
她从床上下来,关上窗帘,打开房间里所有的灯,不敢让自己处在黑暗里。双手颤抖的点燃了一支烟,哆嗦着放进口中,她狠狠抽了几口,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
在沙发上坐下,看着烟头的火光忽明忽暗,她燥乱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
对方一定是蓝平英的什么人,而这个人知道很多事,甚至有可能包括蓝平英的……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报仇?揭露她?不,应该不是,如果是,就会直接把他手里的东西交给警察。
抽了半盒烟,想了很久,一贯沉稳的于姝楠又恢复了冷静。对方有可能是因为钱,现在放录音给她听,不过是想要先冲破她的心里防线,这样,就可以逼着她乖乖的拿钱了。可是,这个人小看她了,她可不是章希媛,虽然她很怕这段录音落在警察手里,可是,也并不意味着,她会像章希媛一样,任人宰割。敢要挟她的人,必然要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蓝平英就是一个例子!
这么仔细一想,她忽然平静下来了。
好!她就等着!既然是为钱而来,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人就怕不爱钱,只要爱,就永远是最容易被利用的。
拿过手机,再次拨打那个号码,显示的依旧是关机,她不再急躁,将手机扔在了床上,那个人早晚会给自己打电话的,等着吧!”
于姝楠将手机扔在床上,唇边现出一抹冷笑。该给台哥加点钱了,一笔生意也是做,两笔生意也是做,不如顺道一起做了。
等等!路已经走错了,想回头是不可能了,那就干脆错到底,把另外一笔生意,也做了吧?
于姝楠轻笑出声,眼底闪过狼的凶狠,那是频临绝境时绷到极致的弦断裂后的失态,只是,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