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轻轻皱起眉头,动了动头,头却疼的厉害。她抚上额头,艰难的睁开双眼。
入眼的是格调简单的房间。萧轻轻懵了片刻,吓得从床上弹起。她记得昨天晚上喝多了,然后神志不清,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那么她怎么会在这里?
余光瞥见一抹白色,萧轻轻这才注意到趴在她床边的陆以末。似乎睡得并不安稳,他好看的眉头紧皱着,歪头埋在臂弯上睡着。见他就这么坐在地上趴在床沿睡着,萧轻轻生怕他着凉了。
陆以末幽幽转醒,茫然的眸光与萧轻轻懵逼的眼神对上,一时间两个人都极其默契的撇开视线。
活动了下身子,令发麻的胳膊恢复好,陆以末靠在床头柜前,语调轻柔“睡醒了?”
萧轻轻点点头,有些不知所措的揪着纯白的被子。虽然衣服什么都安分的穿在身上,可她不知道自己酒品如何,昨天晚上她有没有做什么丢脸的事?
“昨天晚上......”陆以末好笑的看着她,拉长尾音。果不其然,萧轻轻好奇的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你给了我一巴掌。”
闻言,萧轻轻错愕的看着陆以末。她呆愣愣的看着陆以末,见他不似撒谎,顿时要哭出来了。她愧疚的爬近陆以末鞠了个躬“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会喝酒,不知道会做出这种事。”
她慌乱的样子像是一只柔弱的小兔楚楚可怜,陆以末不禁起了逗弄她的恶趣味“没想到轻轻看着这么可爱瘦弱,打人的力气倒是不小呢。”
他不说还好,越说萧轻轻便更加无地自容。她小心翼翼的瞥了陆以末一眼,见他脸上确实还有未消的红印子,顿时对陆以末的说辞更相信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不禁懊恼,早知道她便不逞强了。才见过陆以末不足五次竟然直接打了人家,真是......太对不起人家了。
陆以末见萧轻轻低着头,语气软软的,仿佛一只乖顺的小猫咪,他笑着提要求“那么轻轻该怎么补偿我呢?”
萧轻轻愕然的抬起头看着他,微微摇头。见对方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她又有些自卑的低下头。
见萧轻轻说不出话来,陆以末一挑眉“这样吧,就当你欠我个人情,以后我需要帮忙的地方就找你好了。”说着,他朝萧轻轻笑的一脸人畜无害。
对于这般简单的要求,萧轻轻自然不会拒绝,猛然点点头,表示自己答应了。
“我们先去洗漱吧,等会儿我送你回家。”说着,陆以末也不等她,自顾自的进了卫生间。
萧轻轻沉默了片刻,慢吞吞的爬下床,踩着大了几码的酒店拖鞋跟进去。
陆以末将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萧轻轻,再替她接水。萧轻轻愣愣的接过水,见陆以末浑然不觉得不自在的开始刷牙,她也咬着牙刷慢慢刷起来。
“对了,思语呢?”萧轻轻刷着牙,嘴里含着泡沫有些含糊不清的问他。
“昨天晚上他们喝多了给我打电话,我直接让他们打车到这里,现在在隔壁睡着呢。”陆以末含着一口水洗漱,吐了出来,回答她的问题。
萧轻轻含着牙膏泡泡有些讶异,她的小脑瓜有点点想歪了。瞪着大眼看向陆以末,声线不由提高“在隔壁睡着?!”
陆以末拧干毛巾,见萧轻轻反应如此大,他就知道这丫头想歪了。不由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着解释“笨蛋,他们俩各睡一间啦。”
萧轻轻捂着被弹的有些微疼的歪头,闷闷的哦了一声。真是太尴尬了,陆以末会不会以为她很污啊?
看穿萧轻轻的内心想法,陆以末擦完脸笑着揶揄“小轻轻,你好像也不是很单纯嘛。”
见陆以末一脸坏笑,萧轻轻更加觉得自己羞的想找条地缝钻进去躲起来了。她尽量不去看陆以末,当做没听到他的调侃。
陆以末也没再逗弄她,见她刷完牙,递上毛巾。这般熟悉贯彻的动作仿佛做了千百回一般,好像他们是生活了许久的老夫老妻。
两个人没有察觉到异样,洗漱完整理好衣服便拿着自己的手机包包去隔壁找孟思语和陆以恒。
由于两个人没住一间,他们俩分开去找。
萧轻轻打开门见孟思语正窝坐在床上,顶着一头鸡窝,顿时乐了“思语,你昨天也喝多了?”
孟思语见她走进来,狐疑的反问“你怎么进来的?”
萧轻轻扬了扬手中的房卡“备用房卡。”陆以末生怕第二天叫不醒宿醉的两个人,特意去前台拿了备用房卡,以防万一他们使劲敲门却没人开门。
孟思语看见她手上的房卡也不做纠结,反而一脸八卦的凑上坐在床边的萧轻轻“轻轻啊,昨天晚上喝多被帅哥哥带走了,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啊?”
萧轻轻又不是不懂那些人伦之事,只是被孟思语拿到面上来说实在尴尬,顿时扯过一旁的枕头砸向孟思语“你想多了!”
孟思语堪堪躲过,拉着枕头靠在手肘下,有些可惜“昨天那个帅哥哥挺帅的,你怎么也不把握把握?”她自然知道萧轻轻十分单纯保守,但她是真心觉得陆以末长得不错,如果可以,他们俩谈一谈也不是不可以。
萧轻轻无奈,斜着眼看她“别说我,你是不是被吃干抹净了?”
“笑话,你也不打听打听你孟姐是谁,向来只有我吃别人,没有别人吃我。”听到萧轻轻的揶揄,她不由激动的拍着枕头吹嘘。
萧轻轻扯了扯唇,无奈摆摆手“好好好,那你赶快起身收拾一下,我们赶紧回去吧。”昨天一晚没回去,虽然提前和妈妈说了,但是还是怕她会担心。
孟思语右手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利索的爬起来冲进卫生间洗漱。
等孟思语洗漱好化好妆整理好衣服,她拎着包包四处找鞋。
萧轻轻站在门口看着她一边拨拉着头发一边趴在床边费力的往床底看,不由疑问“你在干什么?”
孟思语半跪在地上,哭哈哈的抬头看她“我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