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唐宋很不放心:“你不说你是谁,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如果明天许如清去找你,说明这事就是真的。”
祉寒欲走,回眸看他:“许如清很有心计,她想当体验官的事是小,这件事是一个巨大的阴谋,最后的目的是想让她父亲得到你的整个公司。”
聚光灯一闪,女孩的身影消失在唐宋的眼前。
唐宋匆匆喝了一杯酒就回到了车里,他试着拨通短信发送方的电话号码。
“您好,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
昨晚的经历就像一场梦,唐宋始终没有推测出那女孩究竟是什么人,直到接到李丽的电话,他的眉头又皱深了一些。
隔着一层玻璃窗,唐宋望见许如清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他正了正领带,推门而入。
许如清并没有起身迎接,只是向他点头致意:“唐总平时总是这么忙吗?”
“抱歉,刚才会议的结束时间延迟了半个小时,许小姐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唐宋走到许如清对面的沙发上落座,把手摁在领带上轻轻拽了下,一脸重压地喘了口气。
在许如清的眼里,唐宋的脸色很难看,她猜测到唐宋心情不好,便直入主题,开门见山道:“那天晚餐后一别,不知道唐总有没有怜香惜玉呀,唐总拒绝我倒是痛快,可是榕榕回花店后就反了悔,说要把这个机会让给我。”
她微笑着,顿了顿,又说:“榕榕不听我劝,执意要把机会让给我,不知道唐总有没有接到榕榕打来的电话呀?唐总,你知道的,榕榕和我是最好的朋友,我说的话她都不听了,唐总你一定要好好劝劝她呀。”
唐宋面无表情地听完许如清说的话,礼貌一笑:“我没接到尤榕打来的电话,更不知道她要拒绝我。”
“这……”许如清眼珠一转,还有她还留了一手!立即从包里掏出类似于迷你录音机的小物件,她摁了按钮,一段声音传入唐宋的耳中。
“如清,既然这次机会对于你来说很重要,那好吧,我让给你。”
是尤榕的声音!
唐宋震惊,他没想到许如清竟然还对尤榕录了音。
许如清眨着眼睛,见缝插针道:“唐总,你听到了吧,榕榕确实把这个位置让给我了。”
唐宋没吭声,他看着眼前满口谎话的女孩,回想到昨晚,那个神秘女孩交代他的话语,看来,许如清这个人确实不简单。
“唐总?”
许如清不知道唐宋在想什么,她已经亲自上门来求他了,就算尤榕没给唐宋打拒绝的电话,有尤榕的这句录音,唐宋应该也会认为尤榕反了悔,不能再用了。
“尤榕答应我参与公司的项目,是我们双方面对面谈妥的事情,就算尤榕想要拒绝我,拒绝公司,我想……也应该让尤榕当面来和我谈,并说明拒绝我的理由。”
许如清只见过唐宋两次,这是第二次,她一直觉得她有许父在背后撑腰,唐宋多多少少还会给她留点面子,可没想到她本人到公司来求他,唐宋还这样直言不讳地拒绝她。
她不甘心:“我不是说了吗,尤榕她想把机会让给我。”
许如清一时心急,说了尤榕的大名,唐宋听着,笑了笑:“尤榕没有这个权利。”
许如清在唐宋这儿碰了一鼻子的灰,李丽端着茶水刚要进门,就看到许如清气势汹汹地推门离去,茶水撒了李丽一身,唐宋随后走出来,嘱咐李丽去换件新的衣服。
许如清和唐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李丽也不敢多问,打扫完战场,准备离开。
“李助理,晚上的会议我不参加了,打电话告诉尤榕,八点半在市中心的酒吧见。”唐宋说完,匆匆离开。
李丽一脸忧愁,她每次给尤榕打电话都会遭到推脱,况且尤榕已经反了悔,她不懂唐宋这时候为什么还要约尤榕见面。
尤榕接到李丽的电话也很吃惊,思来想去,虽然对帮忙的事情反了悔,但是除去工作关系,唐宋也算是她的朋友,于是尤榕还是答应了邀约。
尤榕提前半个小时就到达了酒吧,服务员把她带到了磨砂玻璃的包厢里,她静静地坐了会儿,玩着手机。
“榕榕。”一个女声,敲了敲玻璃。
她抬头,惊喜:“祉寒?你也来这里玩啦?”
尤榕总觉得她和祉寒很有缘分,她把祉寒拉到包厢里嘘寒问暖:“祉寒,你的住处问题怎么解决啦?找好地方了吗?”
祉寒笑:“嗯,在陈川的隔壁。”
“哇,你俩是邻居哎,那你住着舒服吗?感觉怎么样?”尤榕替祉寒感到开心,激动地握住祉寒的手。
“舒服……舒服!感觉不错。”
“那就好,房子嘛,住得舒服才是硬道理,那你要不要改天请我去你家参观参观?”去祉寒家参观完再顺便去陈川家做客,真是一举两得了。
祉寒唇角弯了弯,道:“当然可以。”
忽地,祉寒的眸子微闪,尤榕没太在意,以为是灯光的原因。
祉寒的脸色沉了沉:“我还有事,先走了。”
“行,有空微信聊啊,或者打电话也行!”尤榕招呼着,把祉寒送到包厢外,不等半分钟的时间,唐宋就到了。
服务员把外套接到手,退下场。唐宋微微眯眼看她:“等很久了?”
“啊,没有,应该才几分钟吧,刚才看到了一个朋友,顺便聊几句。”尤榕笑了笑。
“朋友?”唐宋瞥向磨砂玻璃外:“你有朋友经常来这家酒吧吗?”
这个问题倒是问到了尤榕,尤榕想想,摇头:“应该没有吧,我没听说过。”
片刻,她抬头:“哎?唐宋,你问这个做什么啊?”
唐宋也是一怔,笑:“没什么,随口问问,这家酒吧的环境不错,我也是某天受邀前来,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地方,今天把你请到这里,是想让你重新考虑帮忙的事情。”
尤榕叹口气,心想唐宋也是够执着的。
服务员送上一瓶不知年份的红酒,唐宋把酒杯递给她:“喝点?”
“喝!”尤榕很爽快,撸起袖子,把酒杯接过来。
抿了一口红酒,尤榕才道:“不是我不想帮你,可是我已经答应如清了,我看她挺可怜的,就想把机会让给她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