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宗掌门吕玄祖师拜访”
“五行宗掌门王斌祖师拜访”
“华山派掌门林不凡祖师拜访”
......
天下各大门派的掌门均带领一二亲传弟子来至昆仑,这也难怪,天下道门不少,但五大宗门不管哪一家,在修道界的地位都是很重的,这五大门派各有属于自己的论道大会,不过是名义不同罢了。但不管哪家,都不是这些中小宗门可以抗衡的,自然不敢拒邀不来。
而站在巨大牌楼之前的二位长老,便是之前负责宾客往来的昆仑“道”字辈的道广、道众。这二人也有悟道中境的修为,除了其余四大宗门祖师亲至以外,以他二人的修为,也足以应对其余门派来访了!
“少林寺智深禅师、灵隐寺慧灵禅师拜访!”
呼客童子的这一声,道广道众二人立刻脸色一肃,看向天上,不禁是他二人,便是其余一些宗门来客,此刻也齐刷刷的看向天空。
就见两朵莲花状白云从天空徐徐飘下,上有两僧,一人白须白眉,其眉甚长,垂至与人中穴相齐,身穿金缕袈裟,手持九环锡杖,正是少林现任掌门智深禅师。另一人却是一中年左右之人,面容疾苦,身穿破烂流丢一口钟,手持一把破烂蒲扇,怎么看也与得道高僧沾不上半点边,甚至还有些滑稽,但是下方众人,却无一人有何耻笑之意,反而皆郑重无比,因为此人便是佛门两大高僧之一,灵隐寺慧灵禅师,其所穿戴之物,乃是南宋高僧,禅宗第五十祖,杨岐派第六祖济公和尚的僧衣法宝,威力无穷。
二人脚下白云来至昆仑阶梯之下,并未散去白云,身穿金缕袈裟的少林智深一手持锡杖,一手稽礼,宣了一声佛号:“阿弥托佛,贫僧与慧灵禅师应邀而来,共赴盛会!”此一声,似龙种之响,传遍昆仑上下,那些手持净水拂尘的侍立童子,更是站立不住,若非昆仑禁制,遮挡了部分威力,这些童子便是晕死过去都有可能。不仅如此,其脑后更是有一片金黄色佛光,普照四方,把个昆仑圣境,映的如佛家盛景一般!
“多年不见,大师的狮子吼是越发精纯了,二位大师远道而来,贫道怠慢了!”一声淡淡的声音,从远处玉虚宫中传来,此声音不如智深的狮子吼那般巨大,轻飘飘的,但却也遍布昆仑每一个角落,那些侍立童子闻得此声,之前被狮子吼震伤的元气都恢复一空,精神焕发,重新侍立起来!
接着就见一道流光从远处不带丝毫烟火之气的飞射而来,昆仑掌教道真祖师亲自来接,道真方一到此,一挥手中银丝拂尘,一片灿烂星光洒出,星光所过之处,智深的佛光随之不见,一片道家清净之气油然而生,看的其他宗门长老暗暗骇然不已!
“阿弥托佛,多年不见,仙长便凝练天花,可喜可贺啊,昆仑盛境,果然仙气盎然,名不虚传啊!”说话的却不是智深,而是其一旁的慧灵禅师。
“福生无上天尊,二位大师几十年如一日的坐那苦修之禅,凝结舍利,可见佛法精深,事无巨细,皆莫能阻得二位大师求佛之心啊!”道真脸上微笑不变,手抚长须的说道。
“仙长过誉了,似有仙长这般大能除妖济世,又有何大事可霍乱人间,贫僧也不过只能在佛前为道友多念几卷经文罢了”智深禅师笑道。
“大师说笑了,我道门人才济济,天资卓越之辈如你那恒河流沙,贫道不过年长几岁而已。二位大师苦修参禅,早已视世间诸事如变幻,此次来我玉虚论道,必有高论,请!”道真脸上现出一丝冷笑,一挥拂尘,一片星光如匹练一般顺着阶梯往上而去,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智深慧灵二僧,互望一眼,散去脚下莲花白云,道真并未亲自带二人上去,说自己还要迎接其余几位贵客,便令道广长老,带二人步行而上!
一个身穿黄色道袍,也不知是哪家宗门的掌门,听见三人的言语,心里冷笑道:“到底是活了百年的老东西,这机锋打的!”
原来三人方才所言,看似平常,实则是暗藏汹涌,这佛门二僧来势汹汹,先以狮子吼和佛光震慑全场,彰显实力,被道真所破。接下里,慧灵禅师所说,看似夸赞,实则是在讥讽道真占据昆仑这般盛境,但花了几十年光阴才凝练天花,资质平庸,而道真所说,便是在讥讽二僧,当年天下修道之人共同对抗绿袍老妖,这二僧却闭门不出,做那缩头乌龟,在接下来,智深禅师所说,就是说有道真在,天下无事,看似夸赞,却是把道真放在所有人的对立面,怎么,这天下道门,有你道真就够了,其余修士都是吃白饭的?我们这些小宗门不敢说什么,你当另外那四家宗门的掌门也是泥捏的不成。道真自然知道此举险恶,便说道门如何如何了不得,谦虚一番,接着又说你们两个秃驴当年做了缩头乌龟,这次来了,准是没憋什么好屁,甭在这饶舌,咱们山上见真章!
这番言语机锋打的,除了那些执掌宗门多年的老狐狸外,等闲之人,自然听不出其中三味。
没过一会儿,一道惊天剑光从远处激射而来,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剑光一敛,显出三名修士,为首一人,青色道袍,紫玉簪子束发,两手空空,身后二人,一男一女,每人手捧一把宝剑,一紫一青,紫剑剑柄为盘龙状,青剑剑柄为盘蛇状。袁道若是在此,也会认识这一男一女,因为这二人正是之前他见过的蜀山派弟子程潜,肖筱,而那青袍老者,便是蜀山现任掌教乾明祖师!
道真与乾明互相见礼,又仔细的打量了对方,道真祖师叹道:“多年不见,道友果然也到了这般境界!”
乾明亦是感慨:“你我二人都已然如此,想必另外三人当也是这般。”
道真看了看程潜肖筱怀抱的宝剑,眼中闪过一丝讶色:“道友来我玉虚论道,何以将镇派紫青双剑随身携带。莫非我昆仑的防范如此不堪?”
乾明冷笑道:“道友说的哪里话,只是道友在信函上点名要我们四个老家伙亲自到此,看来所商之事,自是非同小可,贫道带伤双剑,也不过是做那万一之想罢了!”
道真心里无名火起,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远处传来哈哈大笑之声:“贫道可来迟了?”一道黑白两色之光,从远处激射而来,一面若童子,白须白发,身穿黑白两色道袍的老者,背后跟着一个十五六岁左右的女童,看起来与两旁的侍立童子差不多大的年岁,出现在那里。
道真见的此人,双目一丝冷色闪过,但随即若无其事的说道:“原来是武当玄古道长来访,贫道有失远迎了!”
“客气客气,贫道与道友也是熟人,道友何必多礼啊,哈哈哈哈!”这玄古道长生性乐天,与道真早年因为一件事,至今都互相看不顺眼,但此刻却仍旧哈哈大笑,不管其心理怎么想的吧,就表面看来,却是比道真的平淡,境界要高上一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