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不适时的表白
“怎么样?”朱朱门还没开,已经问了出口。
墨竹没好气的指着何征舒,“有问题你自己直接问他。”她的膝盖还疼着呢!也不关心关心,只知道花痴对面的那个死臭男人。
不过,为了报她刚才的一推之仇,她要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对着何征舒接着道:“我的这位好朋友朱朱要我问你,昨天李梦然有没有达到你母亲的要求,你是不是已经失身了,还有就是,她很喜欢很喜欢你,打败李梦然做你老婆的机率有几成。她很想嫁…”嫁字没出口,被反应过来的朱朱捂住嘴,倒拖着进房。
“你想害死我呀!”
“你谋杀呀!”
一进屋,朱朱松开捂住院墨竹的手,两人异口同声的指责对方。
“我是替你着急,明明喜欢又不知道开口,有没有可能,给个痛快话,你若一直藏着掖着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如果一点可能性也没有,你也好趁年轻另觅佳偶,好过在一棵树上吊死。”墨竹连珠炮似的攻击让朱朱无话可说,揉着摔了的膝盖,抱怨“下次要打听什么消息,自己去,别推我了,我都要摔死了。”
朱朱这才发现墨竹的膝盖上紫了一大块,想到刚才推她出去的那下,有些过意不去的问道:“还好吧?”
“放心,我这金刚不坏之身,能有什么大问题。”墨竹摸着痛腿拐着进了卧室换衣服,她还得去刘译泽那里呢!
换好衣服,朱朱手拿着一小瓶子进来,扔给她。“对面你的对头让书函拿过来的,要你多揉几下。”
“哦,替我谢谢他了。”哼,算他还有点良心。
何征舒现在真的有点迷糊了,好像自打认识了墨竹,他的生活就鲜少平静。开始是自己和她过不去,现在,是自己和自己过不去。特别是这两天,他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他和墨竹之间的战争还没结束,妈妈和李梦然又来搅局。
妈妈的想法真的让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他的母亲,一点都不在乎他。有时候,他自己觉得比身为孤儿的墨竹还要可怜。在他看来,墨竹是自由的,自主的,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自己说了算,而他,需要考虑太多人的感受。
妈妈的书函是这个世界上他仅有的亲人了,他不想伤害他们,更不想让他们失望,可是,他真的有些为难。他的爱情,他的婚姻,他想自己做主。
李梦然昨天是来了,他想,他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应该是可以谈得清楚的。如果由李梦然提出解除婚约,事情就好办得多了。虽然这样的做法不够君子,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是那么迫切的想要一分自由,想摆脱这份束缚。
“梦然,你知道的,我们不合适,我不想太勉强我自己了。以前我们的婚约也只是大人们的一厢情愿。所以,希望你能理智些,自己的感情由你自己做主。”这是昨天他们都走后,他第一次开诚布公的和李梦然谈他们的婚姻,他不想再拖了。
“征舒哥哥,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你很讨厌我吗?可是我们定婚的时候你并没提出意见啊!还是,你真的被对面的那狐狸精给勾引了。”梦然梨花带雨般的哭着。
“梦然,我不讨厌你,因为我把你当成小妹妹。刚开始不是我没有意见,是我根本不知道。等我知道的时候,我的大哥大嫂他们都过世了,我不想让妈妈操心,所以就一直拖着。有时,我也想,我就做一个乖儿子,好好的结婚,然后好好的工作,生活,就这样,过完我的一生。可是,我真的做不到。”何征舒长长的一声叹息,是的他做不到,最近几天,他一想到这件事,就无法入眠。
就如他刚刚说的,把梦然当做妹妹的话,都是违心的。他把李梦然,只是当做一个世伯的女儿,连朋友都谈水上。自小她的骄纵,任性,他是见识过的。有时,他是讨厌她的。
“不,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所以我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得到你,就连阿姨也同意了,为什么你不同意。”李梦然的小姐脾气也上来了,尽管爸爸妈妈和阿姨要她一定要做到温柔,懂事,不可以乱发脾气,可是,她忍不住了。
何征舒头痛也没办法,大小姐就是不走。任他板着脸发火也不走,还向她爸爸告状了。他现在公司还有一个生意等着她爸爸的批文,暂时不好撕破脸,没办法,只能忍辱负重了。所以昨夜,他先是躲进了书房,后来就和书函凑合了一晚。
今天看到她和保姆一起出门了,说是要做饭给他吃,他若不是脑子进水就是嫌命太长了,等着吃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做的饭。等她前脚出门,他后脚就拉着书函起床,只是还没开门,就看到了书函少儿不宜的画面。
墨竹和昨天才回国的那只海龟在走廊上,你侬我侬。那女人竟毫不知羞的坐在那男人的腿上。脸上笑得那个百花盛开的样儿,在他看来要我贱有多贱。为什么他们每次亲密的样子都会被他看到,昨天早上的门口相拥;吃饭时候总是给她夹菜,活像她是三岁孩子,今天的接触都看在他眼里。每一次,都让他的心莫名的烦躁。
他讨厌这个女人自不在话下,自两人第一次碰面就生气。后面两人的交锋自不在话下,可看到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他会比看到她更不开心。
就拿现在来说,听那男人说,要做饭给她吃,看她那一脸高兴劲儿,他就是窝火。那女人活像八百年没吃过东西似的。他是很想惩罚一下她,拖着她一起出去逛街的,不过,看在她的腿受伤的份上还是算了吧!把药送过去,他又有些后悔了。
何征舒牵着书函在外面等着,不出五分钟,墨竹拐着腿晃晃悠悠的出来了。看到等的人出现,何征舒奸笑的看着她。想这么容易就去澌混,不可能。“今天我有事出去,书函交给你带。”
“你们家不是请了保姆吗?”就知道遇到他没好事,更别提他那满脸小人样。
“保姆才刚来,我不放心。而且她现在出去了。”想着她如此不情愿是急着去见情郎,语气马上变得严厉了,“要你帮忙带哪来那么多废话,你可别忘记了,一年半的协议。还是要我去告诉你的那位好朋友,你现在只是公司里的清洁工啊!他可是会心疼的哟。”
“知道啦!不用你时时刻刻的提醒我。”除了会拿这个威胁她,他还能有什么本事。
墨竹想去抱书函的,想着腿上有伤又放弃了。何征舒自是把她刚才弯下身准备抱书函的动作看进了眼里,想着她感冒受伤,还真是祸不单行。体谅的抱起了书函走在前头,脚步也放慢些了。
“喂,说实话,李梦然昨晚真的和你同床共枕了?”走在后面的墨竹忍不住八卦的问。刚刚没有看到李梦然,想着昨天他妈妈的那个态度,好想知道他是如何应对的。
何征舒斜了后面的她一眼,没好气的道:“你想我们怎样了?还是,你吃醋。”
“切,吃醋?”墨竹无比鄙视的看了眼前面的自大狂,亏他好意思说出口,“我有病才吃醋,会喜欢上你的,除了无知少女,就是花痴。”例如朱朱,娟子,李小芳等公司中的一众被他外表迷惑的人。
“你不喜欢我?”问这话的时候他没有觉得不好意思,而是十分的认真。就好像在问,地球到底还可以生存多少年一样。
墨竹要晕了,哪有人这样厚脸皮的,“请问,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对我又不好,还总是整我,威胁我,我没有一种理由可以喜欢你。”
何征舒一翻沉思后点点头,“说得也是。不过,如果我对你好,不整你,不威胁你,你会喜欢上我吗?”还是,你会比较喜欢那只海龟多一点?”
墨竹愣了,何征舒干嘛老追着这个问题不放,他又在打着什么坏主意。“何大叔,你没病吧!你好好的干嘛要我喜欢上你?你就知足吧!你已经有那么多粉丝了,少我一个也无所谓。”
“徐墨竹,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我想书函有一个他能喜欢的妈妈。我想他能早一点回归到正常小孩的生活。而且之前的提议依然有效。”
“何征舒,那么让你失望了。我的结果也依旧没有变。”墨竹气愤的忍痛往前走,想着他的目的是要帮他照顾书函的,又转过来从他手中接过了书函,牵着书函的小手去刘译泽家。何征舒真是个混蛋,以为每个人都可以去操控的吗?以为他是谁呀!她的三年自由,三年婚姻,可以用金钱来定夺的吗?
在他眼里,只有书函是亲人,有感情,她就没有吗?
看着远去的一大一小的背影,何征舒站在原地,任春风吹拂过脸庞,绿色的树叶在春风中招摇。刚才,他并没有想到她的结果会有改变,他也没有什么目的,只是没经大脑考虑的就说了出口。看着她那干脆的拒绝,他有一些羡慕,如果自己也可以像她一样就好了,可以不顾任何后果,不管任何情面的拒绝所有不想答应的事情。刚刚拒绝他的时候,多气派,多萧洒。
他有钱,有光环。连续几年被评为本市的十大杰出青年,优秀企业家代表等等,可有什么用,连自己的婚姻也做不得主。说出去还真是可笑,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有着包办婚姻。
他不想妈妈伤心,妈妈不伤心那就只有他伤心了,现在,他可是连家都不敢回了,若李梦然在饭菜里动点手脚,做出妈妈和李家想要看到的事情来,他这一辈子可真就完了,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了。不是他把人想得太坏,是他太了解自己的亲生母亲了,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而李梦然,也是同样的人。
刘译泽的手艺确实是让墨竹大开眼界,不止是好,而是很好。他做的是西餐,三分熟的牛肉,看上去血淋淋的,硬要墨竹吃,说很有营养,这样吃能补充人体能量。
“对不起,不是不给你面子,是我真的吃不习惯。”墨竹逃避着刘译泽的盛情相待,一块带血的牛肉送到她嘴边,除了猛摇头,她不敢开口说话。
书函在一边以为他们是在哄他开心,玩游戏,两只眼睛都笑成弯月牙了。墨竹钻到桌子底下逃脱刘译泽送到嘴的牛肉,妈呀,吓死她了。
刘译泽有些失望墨竹的不给面子。这可是营养品呀!
墨竹从桌子底下钻出来,看笑容甜甜的书函,夹了块牛肉就往他嘴边凑,小家伙一见,马上倒退数步,嘴闭得比蚌还要紧。墨竹也直乐,“你还不是不吃,看你刚才还笑不笑话我。”
书函笑着摇摇头跑开了。刘译泽的大餐没等到,帮忙叫了外卖,可她已经饿了,等不及跑进厨房泡了包泡面与书函吃得不亦乐呼。刘译泽直说不营养,是垃圾食品,让她稍等片刻就好。她和书函叭叽叭叽的那个欢啦,早把某人推开了。无奈,刘译泽只能略带愧疚的独自食用他的美食了。
还好的是,外卖也挺快来到,墨竹和书函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全部喂了他们的五脏六腑。
大半天的时间不算长,咻的一下就过去了。等墨竹酒足饭饱之后,就坐在沙发上不想动了。书函也有样学样的躺在那里,捂着他的肚子大喘气。
“你说,这小家伙怎么和你在一起怎么就变得有些不一样呢?好像,更灵动些。”刘译泽收拾完桌子,餐具,泡了杯茶给他们。也挨着墨竹坐下。
“我也奇怪呀!”刚吃太饱,有点想睡觉。墨竹借过他的肩膀靠了过去。感觉到碰触的刘译泽身体猛的一下僵硬,看着墨竹毫无戒心懒懒的依靠着他的样子,心中的一片柔软升腾。颤抖着的手轻轻的抚上了她柔软的秀发,她弯弯的细眉,因吃辣而鲜红的唇,他的呼吸不自觉中急促,他的唇慢慢的移近。
“刘译泽,你的心怎么一下跳好快了。”还差那么一点点就要碰触到了,刘译泽像是从梦中惊醒一般。还好,墨竹还是闭着眼,不然,肯定会发现这一刻他的不对劲。
“是,是吗?”刘译泽偏过头,看着另一个方向。“我,怎么不觉得呢!我去倒杯茶。”移开墨竹的头,自己起身,走开了。
等到外面的风吹进他的衣领,刘译泽终于是感觉到一丝的清醒。刚才,他只差一点就暴露了他的本性,而且还是有书函这个“第三者”在的场合。他真的是,太沉不住气了。
踏着满天星辰,伴着徐徐晚风,一行三人往回走。“墨竹,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一家三口?”刘译泽牵着书函的另一只手,看向拍打着路边花草的墨竹。
“切,要是一男一女一小孩在一起就算是一家三口,我和何征舒书函还更像呢!你呀,就想太多了。”踢了一脚别人扔下的可乐罐,对着书函说:“是吧,小帅哥。”
刘译泽不语,有些头痛了。为什么他每次要表白的时候,他认真的时候,墨竹都不做他是在开玩笑,或者是那么随便说说就算了的。可当没有做好准备,她却突然来那么一句,弄得他乱了阵脚。
“墨竹,我是真的想有个家,想和你…”后面的话在他看到何征舒的时候咽了回去。
是的,何征舒从楼梯口下来了。他老远就看到了他们,“我还正准备着去接你们回来呢!不想,还真是心有灵犀。”他不是说的接书函,而是你们,活像她也是他什么人似的。
“哦,我们也是刚吃完饭,就当做饭后运动散步走过来了。”刘译泽友善的答道。
“看来今天书函和墨竹是很有口福了,刘先生的手艺一定不赖。”
“呵呵。”刘译泽不自然的傻笑,是不赖,可惜不合墨竹的味口。味道不对,再好吃也只是浪费了。
何征舒不笨,看出刘译泽似有话要对墨竹说,牵过书函的手,礼貌性的点头说:“谢谢两位今天书函的照顾,我就先上去了。墨竹,谢谢你了。”不等两位有所反应,他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