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橙色水晶,棱角处有一两小块红色水晶,应当是碎块。”夜澜摸了摸水晶的棱角。
“可为何是碎块,而且其他的碎块又不见了。”
夜澜望向后方沉思,沉默片刻,他转过目光看着苏瑾染沉重道:“也许,不止一个人呢。”
“你是说,有两人来过?一人盗了衍生录,另一人偷了晶石?说不通啊,若他们是一伙人大不用一前一后,若说两路人,那为何晶石会碎?”
“也许三人...”夜澜思索道:“肯定有一人先取得了衍生录,才触发了机关,而后来又来过两人,他们见石道早被打开,便争夺晶石,晶石可能是在他们打斗的过程中碎掉的。”
“...有理,毕竟我们也在阀门处发现些血迹和一些墙面上的凹槽。他们各取了晶石逃走,最后出来的人恢复了前面的机关。”
“嗯。”
苏瑾染闭上眼再睁开,黑眸深邃,“衍生录...”
虽说祖父给苏瑾染背过书中内容,但也只是挑了下于他有用的东西来记,衍生录的价值不仅仅在于记载了妖界上下七千万年,更在于,它能轻易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走了许久后,在石道的终点是一张硕大的石门,夜澜和苏瑾染相识一眼,一左一右同时推开大门,顿时灰尘浮起,视线渐渐展开。一个较宽阔的普通房间,里面只摆放了些书籍和兵器古董。“他翻过了。”苏瑾染指着一本翻开的书道。
“只要没拿走就好,这些书也不是一般的书。”
两人将整个屋子翻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夜澜观摩着周围,突然想到:“如果有人来了,他又是如何出去的?”
“原路返回?可如果外面有人追,他无处可躲才对……”苏瑾染边翻东西边道。
“除非……这里还有另一个出口……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
两人翻翻找找了一阵,夜澜突然注意到墙上的壁画,觉着怎么看怎么奇怪,一个围着草裙的男人手举木杖,站在祭坛前,阶梯下是许多族人在祭拜。苏瑾染走过来,见夜澜看的入神,问:“这幅画有什么不对劲吗?”
这幅壁画由数块小石方块组成,凹凸不一。
夜澜点头又摇摇头,要说不对劲他并没找出什么来,但他总觉得看着有些别扭,像缺了什么似的。他又瞥见壁画下的柜子上有一个花瓶,并且插着铁玫瑰,令他奇怪的是瓶子里时隔多年竟还有一半多的水,他问苏瑾染:“你觉得这铁玫瑰插在水里这么久会锈吗?”
苏瑾染道:“当然会了,按照科学伦理中...”夜澜道:“赌吗...”
苏瑾染一耸肩,拿起一直玫瑰道:“怕了你不成,不信你看...看...”苏瑾染惊讶的发现这只铁玫瑰并没有生锈,他皱眉道:“感觉问题出在这里。”
夜澜也这么想,他拿起花瓶水倒掉,苏瑾染道:“你别那么随意啊。”夜澜再将花瓶放回原处,并没有什么异样,苏瑾染叹了口气准备走开道:“行了,大不了就是这水里加了什么东西,让铁不锈,没什么啊。”
夜澜突然满脸震惊的拉住他,苏瑾染打着哈欠回头看,瞬间表情僵硬住了,那花瓶内又恢复了原有的水量,苏瑾染立即躲在夜澜身后:“不会见鬼了吧...”
夜澜无语的看着他:“喂,年纪第一名的学霸,来解释解释这什么原理啊。”苏瑾染紧盯着花瓶道:“哎,没上过学的学渣,就因为科学学太多,遇到这种事情才...”
察觉到夜澜不友好的目光,苏瑾染讪笑道:“好好好,你快看看那怎么一回事。”苏瑾染觉得背后凉嗖嗖的。夜澜拿铁玫瑰敲着石墙,看能不能敲出不一样的声音来,但并无结果。
壁画的一角,有一个小孔,夜澜越看越奇怪,他想了想后将铁玫瑰插进小孔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发出一声声响,吓了苏瑾染一跳,夜澜使劲将铁玫瑰继续插入,发出“砰砰”的响声,突然,壁画上出现一些红色斑点,老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壁画的改变。
壁画上的内容展现出来,那个站在祭坛前的男子左手本拿着木杖,右手多提了个人头,而跪拜他的族人们衣服上沾染了鲜血,脚下踩着具具尸体,整个画面不如先前那般干净和谐而充满了血腥与残暴。
忽然,有着壁画的墙面轰然上升,发出巨大的震动,夜澜和苏瑾染站立不稳,待石门停止运动后才站住脚,一个幽深的通道在面前展开。
“谁想的机关,脑洞这么大……”苏瑾染忍不住吐槽道。
“走吧。”夜澜拿着夜明珠照了照石壁。
两人走了很长时间,终于看到过道的尽头有一扇门,两人跑过去,本以为还有什么关卡,结果苏瑾染一推就开,门后是一间宽敞石室,光线稍明,除了一些很具有民族风格的雕刻就只有一座高台。
高台之上,一把长剑浮于其上,散发淡淡星光,剑刃雪白锋利。
苏瑾染惊讶的盯着它,兴奋道:“这...是闵月剑!”
“闵月剑?”
“衍生录中有记载,好像是以前一伟人的佩剑,那人死后,便一直封印在此。”
苏瑾染走上高台刚想去碰,便被剑气反斥,他揉揉自己的右手,示意夜澜过来。
夜澜上前,那双蓝眸突然明亮非常,与闵月剑的剑气颇像,苏瑾染眸中惊色闪现:“这把剑...竟与你...”
夜澜右手想试着去拿,闵月剑颤动着,他一把抓住剑柄,抽出长剑,闵月剑顿时锋芒乍现,夜澜不知为何体内有股清流在乱窜,越来越强烈,最后,他觉得喉咙一阵腥甜,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苏瑾染一惊,忙跑上前去扶住他,闵月剑在他手中躁动,苏瑾染一咬牙忍住被剑排斥的痛感,抬手将剑打掉,急问道:“你没事吧?!”
体内的气流渐渐安定下来,夜澜一抹嘴角的血迹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