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政容十岁时,纪乾就已经权势滔天。所以老皇帝一直对纪乾不满。纪乾也是察觉到老皇帝的心思,自然也是要保身。最好的办法也就是将老皇帝推下台。
偏巧不巧,南宫政容的母亲云叶歌和纪乾原来是恋人,只是因为家族原因,家族里的人瞧不上纪乾,便将云叶歌献给了老皇帝。
云叶歌生下了南宫政容,偏巧南宫政容又被污蔑成了天煞孤星,一直不讨老皇帝喜爱。南宫政容十岁那年,西沧大败东鄅,也是要求送质子。这花便落到了南宫政容的头上。云叶歌不忍,去求了纪乾。纪乾也顾念着旧情,帮了她。
而度青阳在那是还是南宫政容的伴读书童,度青阳是个庶子,在家族中也没什么地位。纪乾就借此暗度陈仓,一边让度青阳代替南宫政容去当质子;另一边开始积蓄力量,为南宫政容在暗地里建立党羽,扩大势力。将南宫政容一步步扶上皇位,而现在云叶歌成了当今的云太后,纪乾成了权倾朝野的御相。
三年后假扮的南宫政容从西沧逃回,两年后年老皇帝驾崩,由呼声最高的南宫政容登基为东鄅新皇。
说实话,南宫政容开始根本就没有争夺皇位的心。直到他知道自己的母亲与纪乾私通。
一切都变了。
强烈的复仇欲望从南宫政容心中漫延,他开始真正积蓄力量,想要除掉纪乾。
度青阳的丞相之位是他一手册封的,度青阳和他一起长大,无疑是最好的助力。度青阳也在一步步帮助他结纳党羽。
南宫政容将衣服穿好,起身就朝丞相府的方向去。
另一边,笙岚找到了一个幸存下来的西沧官员。西沧官员见到场面,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
“公主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人觉得呢。”夜昤昽浅声道,“东鄅的人已经欺负过来了,貌似我们现在除了找他们理论一番,巡回颜面,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难道,大人还是想灰溜溜的回到西沧,受到惩罚和讥讽吗?”
说实话,刚刚那西沧官员的脑中的确是闪过将夜昤昽一个人丢下,自己回到西沧的念头。但听到夜昤昽刚刚的那番话,仔细思考了一下,的确也只有这一条是生还的路。
不论是东鄅还是西沧,见不到人,就是会受到惩罚。
西沧官员很不情愿的问到,“公主,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连夜赶路,要在东鄅人迎接之前就到达东鄅京城城门口。还有,将随行的西沧人的尸体,找一辆运输财务的车,将他们的尸体抬上车。”
“那东鄅人的尸体呢?”
“换个地方放起来,对了,也要造成这些东鄅人是在别的地方被杀的假象,还要留一些杀手的尸体和他们一起。”
西沧官员虽然十分不情愿,认为做这些根本就没有用。但还是去做了。
东鄅的很多负责迎接的大臣还没有睡醒,就收到了西沧公主已经到达城门口的消息,一个二个都慌里慌张的出来迎接,有一些大臣连衣服都没穿正。
为首的大臣是礼部尚书沈石,臃肿的身材坐在马上,那马竟然还有些喘。
慌慌忙忙让人把城门打开,迎接来人。可没想到,来到的居然只有一辆马车和一车尸体,赶马车的还是一位受伤的大臣。
一时间,迎接的东鄅大臣的脸上都不太好看。
沈石的音色里带着一些惧怕,“使臣大人,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我们东鄅的人呢?”
西沧官员闻言,怒吼到,“这件事,我们还要问你东鄅呢!”
“怎……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昨夜,我们西沧的队伍随着你们东鄅使臣已经到了东鄅郊区。但是,你们东鄅的使臣突然一下子全都不见了,紧接着我们西沧的队伍就遭到了刺杀!我们西沧的队伍几乎全部覆灭!你们东鄅要怎么解释!”
乍一听,的确一定是东鄅的人派人来刺杀的。但这里面疑点重重,仔细一想就会有许多纰漏。只不过他们这些人被西沧官员的义正言辞的语气一凶,自己也一定会不禁认为是自己派人刺杀的西沧使团,还来不及辩解,就着急求原谅。
“这……这个……”沈石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话,脸也是被急的通红。
夜昤昽和笙岚坐在马车内,静静地听着外面的这出大戏。笙岚在里面使劲憋笑,虽然这西沧官员对公主的态度不咋地,人品也不咋地,但是演起戏来怎么这么逗呢!夜昤昽的嘴角也只是一直挂着淡淡的笑。
她将东鄅人的尸体放在另一堆,实则是为了引想要杀她的人出来。
他如果派人去杀她,却没有等到消息,就会有两种判断,第一种是杀手叛逃,但这可能性几乎为零;还有一种就是任务失败。那么他一定回去收尸来掩盖痕迹。当他看到只有东鄅人和杀手的尸体,却没有看到一个西沧人的尸体,自然会感觉到不对劲。
介是如果他给出的判断是夜昤昽一定会带着西沧人的尸体来东鄅闹一场,他会意识到战败后的谈判就会被西沧占据优势。他自然也是会带着东鄅人的尸体来为东鄅开脱。
到时候,谁带着尸体上前来澄清,谁就是想要杀她的人。
果不其然,就在沈石快要憋炸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骑着,身后也是一辆板车拉着一车尸体。
“公主殿下,本相已经能给你们一个解释了。”
沈石像是看见了希望之光,不禁叫出声,“御相大人!”
那来人正是纪乾。
夜昤昽也觉得差不多该下去了。扶着笙岚的手下了马车。出现在众人面前。
夜昤昽微微一笑,看向纪乾。
就是这个人。
“本公主很好奇,东鄅的大臣会给本公主一个什么样的解释。”
纪乾看了一眼夜昤昽的笑容,从中读不出任何信息。不禁嘲讽一笑。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真的认为她的计谋能玩的过他。
纪乾高声说到,似乎想让所有的人都听见,“辉阳公主,这些人不是被杀手杀死的,是被山匪杀死的!本相昨日出巡,今日归来,偶然发现了尸体,仔细查看,竟全是我东鄅的人,周遭有凌乱的车辙印,还有散乱的财物,便预测是遭到了劫匪,所以本相将他们带回来交给家人安葬,没想到就遇现在的情形。这段时间我东鄅郊外一直发生山匪劫财的事故。竟惊扰到了辉阳公主,本相和东鄅实感不安。”
“那御相大人倒是说说,为什么,那一晚东鄅的人都离开的毫无痕迹,一个不留。东鄅遇刺,本公主侥幸活了下来,还是冒着生命危险来到东鄅,就是为了为这些无辜惨死他乡的忠臣讨一个公道,御相大人若是不能真正解释清楚,我西沧的雄兵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怕是赌上性命,也会讨个公道。”
这一回,夜昤昽虽是说的义正言辞,但说实话,夜昤昽说的自己都没有底气。她也是在赌。
纪乾也是第一次被一个小丫头怼成这样,他轻敌了。原本以为,昨晚就可以杀了她,但是她却完好无损。
到底是谁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