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春芳和公司刘处长几个人走出桃仙机场,望着家乡的天空格外的蓝,就是呼吸的空气都是那么的清新。董春芳和几位同事坐在大巴车上,有种久别家乡的感觉,人人都说;家是温馨的港湾,容纳漂泊在外的灵魂和情感、恨不得一步就回到家中,见到俩可爱的女儿和为自己操劳一辈子的老妈妈。但是这一切都是董春芳美好的愿望,第一时想见的还是,心中久久放心不下,搅得自己魂牵梦绕的常晴大哥。
“喂——”董春芳说,“奴家——好想您呀?”
“啊——。”常晴说,“您回来了。”
“我想见到您呀!”
“我,这边有课呀。”
“我不管——”董春芳说,“我就想见到你!”
常晴知道女人一旦爱上男人麻烦大了,下一辈子的余生就是你、犹如沉溺爱河水中的女人只是拼命挣扎,直至耗尽所有爱的力量,才会安静地游向爱河彼岸——去过日子。常晴一时间很茫然、又彷徨、不知所措、纠结地问自己,我有课呀,也不能什么也不顾扔下学生,自己去偷偷去私会呀?
“您为什么,不说话?”董春芳说。
常晴立刻觉得董春芳说话的口气,既带着急促和委屈,还隐藏着令男人兴奋的温柔。但也露出几分不快和埋怨,女人就是为爱情而生的情感专家、时常爱得急风暴雨,来得太猛烈不可阻挡,有时真是招架不住。
“春芳——”常晴说。
“人家想您——”
“我知道——”常晴说,“我知道。”
“尽说些风凉话!”董春芳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常晴被缠绵的爱情已占据了大脑不能自拔,伸出右手看看表说:
“春芳,我这就要上课去了。”
“萌——”
“再过一个半小时。”常晴说,“老地方见。”
“不能去您家吗?”
“老地方见吧。”
董春芳听到常晴关闭手机声音,立刻觉得自己想一晚上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怎么不搭理我了。一时无名的失落感油然而生;男人变坏太快了,怪不得有人说:男人完成大事后,往往拍拍屁股走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既得利益者。这时大巴车到了发车时间,董春芳委屈的小嘴撅得老高,口中喃喃地说:
“老地方,就老地方。”
董春芳心里有谱到老地方,你还有多大花着和能耐呀?也是石榴裙手下的败将。董春芳不知和常晴多少次走进这家耐人寻味的“沁恬小岛”咖啡屋,门脸还是孟沙式双折两坡顶的老样子、里面的茉莉花香的小花园还是那样的迷人,往里走去一眼望去陈设还也是老样子。董春芳想到自己和常晴认识以来,俩人也算经过多少风吹雨打都不愿忘掉这老地方,还是那种幽幽静静的神秘,宛如进了不见人烟的大峡谷,痴迷的去找那个“他”,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可!谁又能说得清楚,又甜又酸的这一切呀?
董春芳独自坐的角落里,耳边飘荡着法国的小夜曲《玫瑰人生》“……他的双唇吻我的眼……嘴边掠过他的笑脸……”
董春芳右手轻轻地用小勺慢慢地推动杯里的咖啡,此时此刻的心随着歌声在飘来飘去,谁这样伟大,写出这么美好的歌词,简直就是为我所写。“……这就是他最初的形影……这个男人、我属于他……”
董春芳和所有女人一样,特有种第六感觉;俩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早把自家里祖宗三代的情况向常晴交待得一干二净,“他”那,热衷关心自己,所以最喜欢听“他”甜哥哥蜜姐姐的腻歪自己,觉得心里美舒服。
董春芳远远看见“他”来了,便摆出故作镇静、色厉内荏的安慰自己,“他”来了、我不是大龄剩女,我是人见人爱的现代知识女性。董春芳暗忖,保持一种沉默是金、懂得什么时间把握自己柔弱的样子,让怜香惜玉的男人爱不释手。
这时《玫瑰人生》婉转的歌声飘到耳边“……这就是你为我……我为了你……在生命长河里……”
董春芳乌黑大眼睛的余光已经掠人到常晴正一步一步靠近自己。
“您好,回来好快呀。”常晴说。
“下飞机,家都没回,就来看您。”董春芳说。
“我知道,您对我好。”
董春芳瞪着迷惑的眼神望着常晴,怎么没有说我最喜欢听的话呢?这就是男人一旦得到你,不珍惜的表现吗?
“您知道我,在上海这些日日夜夜吗?”董春芳说。
常晴稍微迟疑一下,望着董春芳眼睛里冒着相似爱的炙热爱火燃,要烧化自己,忙递出一句:
“我是您,肚里的虫,当然知道啊。”
董春芳最爱听常晴诙谐之类的甜言蜜语,明知道是假的也愿意当真的来听。
“您知道,我给您带什么礼物了。”
“什么礼物。”
“您猜一猜。”
常晴心里话,又来了老一套,动不动让你猜猜爱情的潘多拉魔盒……
“小妹,不要难为傻哥哥了。”
“您傻吗?”
“哼!是傻呀。”
“您能读那么多年的书。”董春芳说,“您怎么能傻呀?”
常晴心里话,别看我读过研究生,学习工作上的智商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爱情上我是一位失败者。
“啊妹,别难为我了。”
常晴边说边用有些惊奇的目光盯着董春芳没有变化的面容,可是董春芳眼眸里泛起春天涌动的湖水,慢慢从肩包里拿出那把梅花折扇子,双手递给常晴。
常晴宛如见到峨嵋峰上的仙女萼绿华献宝,打开折扇、映入眼帘的是傲雪梅花,附上女人的秀笔的诗句,还散发着体香;
“悄悄问圣憎、女儿美不美……怕什么戒律清规……只愿天长地久……”
“好!”常晴说,“我喜欢!”
董春芳露出满意的笑容,还用眼睛看着常晴再说两句爱语。常晴爱情大脑的智商,这时突然大增。
“怕什么戒律清规,只愿天长地久。”
你的Dong C.F. I?YOU……
董春芳这时感觉自己的目地已达到,什么事情要图得太圆满,否则容易出现不合适的鄙陋。梦就是梦,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为何物,若获得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别傻呼呼的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好好把握住下辈子的幸福吧。
“我要回去了。”董春芳说。
“再坐一会。”
“不了。”
董春芳边说边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我送您。”
董春芳头也不回,走出咖啡厅、一眼看见熟悉的“捷达王”轿车,直接奔了过去……
董春芳这次出差学习犹如周游列国,见到外边花花绿绿的大千世界长了不少知识,也使得自己站得更高一层看待外面的东西。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兔儿沿山跑、还来归旧窝”,还得回到自己工农路上的“东方之珠”。
董春芳推开家门就听到自己女儿阳阳嫩声嫩气的声音:
“妈妈,我又得了双百。”
董春芳多日的疲乏,被女儿一声“妈妈”又重新唤醒了自己当妈妈的感觉。
“阳阳,让你妈妈歇一口气。”阳阳的姥姥说。
董春芳一眼看见床里边的二丫头“嘉懿”,连滚带爬奔过来。董春芳上前一把就把“嘉懿”搂在怀里,耳边听到二女儿的“吭叽”声,赶忙把女儿要的宝贝塞到嘴里。小“嘉懿”葡萄般的大眼睛望着妈妈,得意的小手抓着妈妈的乌发,吸着母亲的精华,是那样的安详快乐。
董春芳喜悦的眼神望着二丫头,又回过头来看看妈妈;我妈妈没少说:二丫头“嘉懿”长得特像我。
“你走这几天,亲家母来过两次了。”妈妈说。
“啊——”
“阳阳奶奶,还拿来很多肉和油。”
董春芳坐在床沿上一边给二丫头喂奶,一边听自己妈说着老婆婆来家的事情。
“阳阳奶奶说;你一个人带两孩子,太不容易的。”
“啊——”
“她还说;是王家对不住你。”
“她家的那头,倔驴没来吗?”
“听你老婆婆说;阳阳的爸爸一天到晚可忙了。”
董春芳随便答应一声:“啊——”心里话,他也就是那点能耐,挣些幸苦钱。
“阳阳的爸爸,每天回家很晚。”
董春芳听着妈妈说;知道个人创业干些什么,都会遇到许多想不到的困难,又有多少个体户干着干着就没有了下文。
“阳阳的爸爸,经常是十一二点才回家。”
董春芳一边听着妈妈讲着王实的事情,又一边看着二丫头吃饱了奶水,心里头对这件事儿,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立刻把阳阳叫过来:
“阳阳,带着妹妹玩一回。”
董春芳打开拉杆箱里拿出一件红色毛衫递给妈妈。
“妈妈,你试试。”
董春芳妈妈看着女儿买的毛衫,那种喜悦的心情、早飞上眉,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一边穿着一边还说:
“没有给你老婆婆买一件。”
“妈啊——”
董春芳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件红色毛衫:
“这是给阳阳奶奶的。”
董春芳的妈妈心里话,我那亲家母如果穿着儿媳给买的毛衫,可能乐得找不着北了。
“春芳啊,我替你家老婆婆谢谢你了。”
“哪天阳阳的奶奶再来了,送给她。”
“那太好了。”
“这是给阳阳买的粉色上衣。
“春芳,听妈妈劝,你和阳阳的爸爸和好吧?”
董春芳没有回答妈妈的问话,这是自己妈妈的陈旧观念,现在是什么时代了,不是男权社会,三妻四妾,主宰着女人的时代了。我们女性也是人,与男人有一样平等权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