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打趣的声音，孟琉璃老脸一红，瞬间没了弹琴的心思。
“自小没有天赋，即便练这么多年也只有这样的水平，让皇上见笑了。”
说起这件事，孟琉璃着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小她就对琴情有独钟，但是偏偏，她无论怎么学，就是学不好，所以到现在，还只是半吊子水准。
啊不对，应该说是五音不全。
“刚刚那一曲可是《凤求凰》。”穆启天走了过去，坐在了她的身后，伸出手越过她，搭在她前面的白玉琴上，几乎将她整个身子都揽在了怀里。
孟琉璃撇了撇嘴，明明已经听了出来，还故意用这种语气。“是。”
“呵呵，这么缠绵悱恻的曲子，难为的被你弹出了珠玉落地的调子。”穆启天隐隐压着胸腔里的笑意。
而且，还有好几个调不在位置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心情谈完的。
孟琉璃眨巴了一下眼睛，脸不红心不跳的解释：“我觉得那哀怨的曲调不好听，所以换了个风格。”
“行，你说的都是对的。”穆启天宠溺的道。
不知为何，突然有一种，她合该就是这个样子的感觉，天真无邪，调皮捣蛋，让他无奈又不忍心责备。
穆启天两只手都搭在了琴弦上，随意调了一下音，然后再次弹了一曲《凤求凰》。
穆启天的琴艺已经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和孟琉璃的完全不在两个档次。
缠绵悠扬的琴音从他的指尖流泻出来，在耳边缠绕，仿若在心间开出了一朵繁花，又好似在一只只蝴蝶，从指尖飞出去，在周围飞舞。
孟琉璃并不擅音律，但是并不代表她分不出好坏，他这琴音一出来，她就知道，穷其一生自己也达不到这种地步。
而且，隐约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好像在记忆深处，也可能是某一个梦境中，她曾经也见过那样两个模糊的影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琴瑟和鸣。
她记得那个曲子，正是那一曲《凤求凰》，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喜欢这一首曲子的原因。
待一曲终了之后，余音绕梁，孟琉璃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见她听的入神，穆启天凑近她的脸颊，轻声问：“如何？”
“自是极好的，没想到皇上的琴艺如此好，比之大家半点也不逊色。”孟琉璃十分中肯的评价。
她知道，和他们北方的善骑射不同，南方的人都比较斯文，重视礼乐。
特别是世家大族的后辈，无论是嫡出还是庶出，从小就会有教导礼仪和诗书礼乐的先生和嬷嬷，所以即便是男子，对音律也都有涉猎。
她只是没有想到，穆启天这样的人，竟然如此精通琴艺，着实让她有戏意外。
“难得从你口中听到一句赞扬我的话来。”穆启天意有所指的看着她。
孟琉璃哪里听不出他这话中的深意，随即眨巴了一下眼睛，四两拨千斤的回：“我素来实话实说。”
“是，就你最实诚！”穆启天眼中都是笑意，只得无奈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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