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的夏天
“现在是早上时间9点半,近日Z市出现……”,电视机开着,这间屋子的女主人正在收拾屋子。
“伦儿!快点儿起床了!”
我相信每一位父母都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在舒舒服服的假期里睡一个好觉,我的父母也不例外。
“嗯。“我淡淡应道,然后转过头继续睡去。
我叫郭伦,今年是一名初中毕业生,但是没有参加中考的我正在开开心心的过着暑期生活。
我是一名名副其实的所谓的音乐生,真真实实的做着成为一名艺人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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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今年谁不参加中考,给我把手举起来!”班主任在讲台上对着我们这些仿佛百受折磨的中考生喊道。
有几个零零碎碎的手悄悄举起来,那都是班里学习成绩几经垫底,学习无望的孩子,他们还真的适合学校门口发的那些学习美容美发的传单的学校。
我坐在讲台上,默默地盯着班主任,我不知道我下一秒的动作会使她有怎样的反应。
班主任环视着四壁,这是她突然注意到我举起的一只手。
“你不参加中考啦?”班主任瞪着她的眼珠子问我。瞬间班里面所有同学都把目光朝向投来。
我站了起来,“对,老师。”
“你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
音乐课上
“同学们,我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呢是咱们Z市艺术高中的音乐老师,曾到外国各地参加过演出,我们掌声欢迎Y老师!”
“我呢,其实这次来咱们学校,是为了招一些具有音乐天赋的孩子,并且呢,参加我们学校,高考成绩只要考300来分,就可以走稳稳的一二本。”Y老师是市里来的,来我们这种小镇来招生,还是音乐生这些从来没有听过的字眼,我们大伙都格外新鲜。
“哎,你去不去”,旁边的L同学推推我的肩膀。
“想去…”我和他说。
“下面有哪位同学愿意上台来为老师展示一下才艺呢?”音乐老师笑眯眯地对我们说。
“他想!他想!”L同学一把把我推上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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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
“你什么情况?”
“我….我已经想好了并且已经决定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文化课成绩走这路有多可惜,老师也知道,学这个东西他确实挺轻松,但是对于你来说,还是不合适啊!”
“老师您不用再劝我了,我心意已决。“
班主任皱了皱眉,叹了口气,“你先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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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啊,我渴望成为一个音乐艺人!“
“那我就做你的经济人!“
我噱气的瞅了她一眼,开玩笑的说,”就你?“
“哎哎哎,别掐我脖子,你干嘛锁喉啊!”
“叫你多嘴!”
这是我和L同学刚认识没多久的时候的一段对话。
我们是在音乐课上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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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课后,“你刚才真的是太棒了!老师都夸你哎!”L同学对我说。
“你刚刚也不错哦~“
“那你去吗?“
“我想去“我反问他,”你呢?“
我也想去,我们一起去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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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爸妈现在坐在我面前
“你打算好了?”
“嗯。”
“自己小算盘打得到挺勤快!”
“嗯。。”
“孩子他爸,你说呢?”
“随他吧!”孩子他爸好像并不在意的样子。
孩子他妈默默的看着我,若有所思,若有所想,然后又去做别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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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秋季入学。
我自己一个人,默默地看着身边走来走去地同学,我们都在做着同样地事情,也同样都在幻想着自己以后的高中生活。
L同学没有和我一起来。
L同学家中
“妈,这是G。“L一边介绍着我一边从家里拿出了备用的拖鞋递给我。
“谢谢”我穿上递过来的拖鞋,接着就小心翼翼地对L妈妈说,“阿姨,其实我这次来,….”
“L是肯定不可能去那种破学校的,那学校风气多差你又不了解!“L妈妈喝了一口茶水继续看着我对我说,”我劝你啊,最好也别去!省着把你给毁了!”
我尴尬地愣在那儿,与L同学面面相觑,下一秒又不知道如何下口。
就这样,到假期结束之后。L也没有能准许她妈妈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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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11班。。。“我走进这间属于我的教室,找了一个安静的座位,看着陆陆续续走进来的陌生人。
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这里面也不排除我在这个学校上预科班时候的同学。
2016年春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Z…”
“能交一下作业吗?“我对Z说。
她抬起头来很不解的看着我,然后对我说,“没写。“
我看着她,细细的大量着她,她长得就像电视里面的电影明星,像一个童星一样,五官端正,细支龙眼,樱桃小嘴。然后我把她的名字记在了准备交给老师的小本子上。
于是她竟然用更加疑惑的眼神目送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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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同学也是在预科时候认识的。
那天,他约了我出来。
地点是楼道里面,我看着他,他看着我。
“找我干什么?“
“看你很不爽哎“说完就是一拳打在了我鼻子上。我捂着鼻子,ok,你们放心,它没有像任何电影情节一样留下来鼻血。
我被打得有一点点懵,我想打回去这一拳,我想狠狠地一拳打在他肥肉纵横地脸上,可是我没有,他身后还站着许多人,旁边还站着M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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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来到这个艺术高中的第一天,阳光明媚,心情很好。
渴望着想大学一样轻松的学习生活,来参加着学校里组织的摸底考试。
考试结束后,我突然看到一团紫色的影子,她在金色的阳光里显得那样灿烂,那样夺目,她的面容像极了我儿时喜欢的那个玩伴,她身着一套紫色运动衣,高挑的身材,是那么迷人,我相信我自己,一定是爱上她了,这就是一见钟情。
可是我没敢上去和她大招呼,没过五秒钟,这团紫色的虚影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说真的,年少无知的我曾在这个学校里饱受过折磨。
后来我得知,这团紫色的影子就是M 同学。
我很高兴我能再一次和她相识,于是我向她要了QQ。
她答应了!她加上我了!
我像一个孩子一样,高兴的不得了,也被这激动的心情冲昏了头脑。
夜里校园里,我向她告白,我向她说出了我对她的全部喜欢,她向我聊了聊未来,聊了聊大学,噢,天呐,她拒绝了我的表白,但是她对我说,能不能做我的哥哥?
我迟疑的看着她,但是也答应了下来,我喜欢你,只要能以这样的名义一直陪在你的身边,我愿意。
但是这样的日子没有超过一周,她同意了,同意做我的女朋友了!
我太高兴了,她带着我了解了她的兴趣爱好,我也试着去融入她的二次元生活,我陪着她一起去漫展,久而久之,二次元文化也成了我的一个爱好,我爱上了看动漫,了解了日本,知道了cosplay(角色扮演),我说实话很幸福。
但是后来我们两个的感情没有超过一周,她然后把我甩掉了。
这就是M同学的故事,短暂而美丽,且记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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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小矮子挑事,我指着他骂道,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不会差很多。
B同学二话没说,刚听见“草泥马敢指着我的兄弟?”接着一记重拳就恶狠狠地打在我鼻子上。
我恶狠狠地瞪着他,看他身边地“弟兄”,却又不敢还手。
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人互相道了歉,这事儿才算解决。
再后来,我才发现,我和B同学的故事尽然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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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里同学们都能够打成一片,甚至是隔壁班的,而我却和他们格格不入,为了不辜负父母的期望,临走的时候我答应他们,不忘初心,也。。不和他们同流合污。
还记得我收他们作业的事情吗?刚从办公室回来,发现班里面以Z同学为首的一群同学竟然在嚼我的耳朵根子,听他们的话的意思就是这个学校里尽然还有像我这样管闲事收人作业的人。
其实我当时的心理年龄刚刚从初中出来没有多久,我所认为的老师安排作业课代表再去收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儿,没想到在他们看来尽然成了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下场。
于是,几乎到高二的时候,我和Z同学他们,几乎没有交集,我似乎成了他们排挤嫌弃的对象,而我自己也自我安慰到,这是能不和他们同化的唯一途径。
所以,我高中三年其实没有什么朋友,直到我遇见了D同学和G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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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科的生活是我学生生涯中最狂浪的阶段。
那时候我们也像《最好的我们》里面的耿耿于怀一样,挑选着属于自己的同桌,我的同桌很特别,我可能是从村里来的,因为我看我们班里面的女生各个如花似玉,而我同桌也不例外,但是她有一点很奇怪,但是他的耳朵似乎有一点问题,我有好多次叫她她都没反应的样子。但是她待人很温和亲切,我很喜欢她。
后来她有一次被班主任叫走,查明自己耳朵真的很有问题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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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要是说我那时懵懂,我认;如果你要是说我那时无知,我认;你要是说我那时不能明辨是非,我也认。
“哎!你好帅啊!”
声音是由Y同学发出来的,她是一个很“小”的女生,嘴巴小小的,鼻子小小的,眼睛,,,也小小的,至少再我看来不算是很大,但是她性格尽然意外的爽朗,可以说特别的真诚。
可平时和Z同学经常在一起交往的女生,现在竟然跑过来和我搭讪。。。
我呆呆地看着她。
“我喜欢你。”
我的脸颊一红,然后把头扭向另一边。
“我们在一起吧,”
我慌了,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去拒绝别人。只能把头继续埋的更深。
这好像是在调戏一个刚刚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
后来。。。她在体育课的时候又向我表白了。
当时。。我在跑步,她跟了上来。
“嘿,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她当时有点肉肉的,像一只仓鼠。跑起步来,uhm。。可以自行想象。
但是我还是没有说什么,只得自己蒙着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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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知道,她其实在她们县有一个男朋友,这个男朋友我见过,是后来见的,这个男人据说已经不念了,两个人的关系很好,据说当时两个人各自的父母都已经同意,未来要发展到结婚的那种。
多么美好,所以我不希望我破坏了她们的感情。
我一直没有答应她,她会经常来找我,我们一起吃饭,一起下课,一起。。。
做很多像是情侣做的事情。。。
可是我一直把她当成我的朋友,在这个学校里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后来,她的其他朋友们都几乎有了另一半,就像耿耿与余淮那样,像故事的男女主人公一样幸福的在一起,而我始终依旧没有和她告白。
后来我才知道,她的朋友们一直以为我喜欢着她,所以才一起做那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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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年我爷爷刚刚病逝,假期里我通过漫展认识了一位女孩儿,她很小巧,像一只百灵鸟一样,(下文我们就叫她小百灵)我很喜欢她但是不敢表白,但是更巧得是她尽然也喜欢我。
我们在一起了,她是那样聪惠,感性,我是那样喜欢着她。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他尽然认了B同学做妹妹,我只能说贵圈真的乱。那天晚上在宿舍里面,B同学用真得作为长辈的口吻对我说
“你要是敢辜负她的感情,我对你不客气。“
我看着他,有点可笑,当时挺生气的,那就像是自己喜爱的钢笔,让一个并没有太大关系的人过来对你说:“你要是敢把他弄坏了,我就对你不客气。”
我没有理他,而我却把我所有的怨恨,不满及委屈通通发泄在了小百灵身上,我现在恨我自己,做出那样无能的事情,伤害了这位姑娘。
那天我们晚上大吵了一架,更可笑的是,后来B同学知道之后还借此来威胁我,而他像一个真正关心小百灵一样的人,代替着我的位置,来不断拉锯着我和她之间的距离。
后来我和她分手了,因为异地,两人很远,我觉得我们关系淡了,也很难再回去了。后来我退出了群聊,删了她的好友,想着再也不去找她。
因为我与她少之又少的心与心的沟通,以及误解,以及埋怨,以及我对她所造成的伤害,至今能和她说一声抱歉。
她像是在我的生命列车中相识的乘客,这一次,她要下车了,也许我们以后再也不会相遇,但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像烟火一样,短暂又美丽。
而在我和她相处的时间里,因为Y同学,我像一只老鼠一样,Y同学的朋友们,拿我和小百灵在一起的事请当作捉奸现场,怀疑我背叛了Y同学真挚的感情,不断恶语相对,冷嘲热讽,甚至是威胁。。。
可是我明明没有答应和Y同学在一起,而且明明有对象却辜负那个男人的感情过来朝我献媚,到底是谁先做错了?我凭什么受到这样的屈辱折磨。到后来而我只能像一个罪人一样,承受下这一切造成的所有恶果。。。。。。。
怪我情商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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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没有第一时间和Y拉开距离,怪我没有第一时间和她说清楚,怪我,都怪我…..
整整一个高一,我都陷入这样的深深的自责中无法逃离,我害怕他们对我进行精神上乃至身体上的伤害,我害怕他们,他们在我看来显得好成熟,而我像没有经历过任何事情的孩子一样,只敢不断去逃避自己的责任。
这一学期,我不敢与我所敌对的任何人进行语言上的交流,我开始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我愿意把自己像一只囚鸟一样,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自己。我想,只有我这样,我才能真正安全。
这样敌对的关系一直没有结束,高中的友谊就是这样,当你和某个圈子里面的某一个人发生矛盾争执时,他会拉动这个圈子里面的所有人拒绝和你交往。
可他们却完完全全没有和你交往过。
他们并不了解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而我从预科到高一的这段时间里面,人设都很崩,每个人见了我像是仇人一样,他们大多是语言上的羞辱和暗讽。
当你身处深渊之时,你也不要忘记深渊也同样在凝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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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伦是吧?你出来一下。“喊我出去的是我们预科时隔壁班的班主任。
“你们昨天干什么去了?“
昨天?昨天。。。我努力回想自己昨天做了什么。。
“听说你们昨天逃课去网吧包夜去了?“他们班主任很和气地和我说,“你,B同学,还有那几个。”
“是。。。”我想到了,我们几个确实是去了。
“行,你回去吧。”
“噢。。。”
后来吃午饭的时候,我接到了B同学的电话,说是今儿中午要好好收拾我一顿。
我想,我好像是犯了什么大错。
我一个人回到了宿舍。
听路边的宿友说B同学已经操起了棍子。
可他总不能打我吧?
我是这样想的。
可我推开门刚进宿舍,他像一只发狂了的野兽,满脸通红,怒视着我,叱责了我之后二话没有操起棍子就朝我抡了过来,我下意识地闪躲,却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我想,如果打我能让你解气,那就打吧,毕竟,是我不小心出卖了你。
后来棍子打在了铁柜子上,折了。
然后宿舍里面的人把B拉了出去,留下我自己在宿舍里一个人,愣在原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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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暴力?那时候我不懂这个词,更别提校园欺凌。
我一个人乖乖的爬到了我的床上,平躺下来,回忆之前发生过的事情,我想,这次就是怪我。
后来B同学像没事儿人一样回到宿舍开始睡觉,我摸着我隐隐作痛的大腿,呆呆地愣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再后来,我就成了同学们口中的那个给老师打小报告的狗,虽然我从来没有主动给老师打过小报告,但是每次有类似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别人的目光总是会一次又一次的射向我,而我只能避而不见,我害怕他们灼热的目光却又不敢说任何话语,怀疑,是他们的权力,而我只能被动的做那个受害者。
在班里担任这样一个角色很累。
像是被人孤立,被人猜疑,被人嫌弃,我又曾想放弃自己的念头,但又转念一想,为了这些人,不值得。
我高一的时候活着很累,整天提心吊胆,从来也不敢加入他们任何一群人的对话中,怕说错话,也怕自己再犯些什么错。
后来,我在学校里找了一些事情做,比如做一些团支部书记,又或者成为学生会干部,慢慢的使自己的高中生活变得充裕起来,参加学校里组织的任何一项活动,只是为了填充自己内心的那份孤独。
我开始慢慢的会盯着一些人看,他们都是能在某个圈子里隶属担任话语权的那些人,后来我发现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情商高。发达的情商能使他们在语言表达能力上发挥的更优秀,他们能在不经意间把握听者的所有心理活动和神态细节,然后来分析自己接下来应该说些怎样的话,我发现这一点后开始学习他们,盯着他的每一个神态每一个动作,有时偷偷观望,有时就干脆站在他们旁边,再后来我甚至可以插上几句话了,而当你真正和他们交流的时候,他们才能分析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可以说,人设终于是能挽回来一点点了,在班里面也有人愿意和我一起去上个厕所或者是学校超市买点什么东西,当我的高中生活开始变得顺风顺水,我在这个学校遇到的第二个女生,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