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那位姑娘一直拽着你哥哥的衣服,然后还扯不开。”小男孩说到。
“我们跑来是叫你去看一看的。你哥哥中午应该回不来了。”
“可是,那位姑娘怎么会一直扯着我哥的衣服呢?我哥把她抱上来的?”小离有点不理解,两个人救得她,怎么就单扯的自家哥哥的衣服?
“你哥和葛家哥哥路过河边的时候,你哥看到那位姑娘在河里扑腾,就急忙的跳下去将那位姑娘给捞了上来。葛家的哥哥并没有下去。在岸上接应你哥来着。然后两人合力才将那位姑娘带到了学堂。开始急的时候没有注意,等大夫给那个姑娘看了脉,说没有什么大问题的时候,你哥要走开时,却发现被那姑娘死死的拽着衣服。”小女孩絮絮叨叨的说着。言语里是对那位姑娘的好奇。
“你刚刚说你没有见过那位姑娘?”小离问道。
“对呀,没有见过,我们柳河镇这里我是最熟悉的,即使是新搬来的住户我也是知道的。那位姑娘看着面生,不是我们柳河镇的人呢。”
“哦,先不说这些,我先去看看我哥。”说完便拉着小姑娘走。
学堂里很是热闹,人们的日子过的清闲,但凡哪一家有一点事儿,不出一会儿,整个乡镇便都知道了。总有人的嘴是别人控制不住的,他们热衷于散播各种的消息,消息或真或假,他们也许并不在意。耳朵听来的,眼睛看见的,添油加醋各种妖魔化之后在告诉了别人去。
来的路上,已经听到有人三两成群说那姑娘是小离的兄长没过门的媳妇了,真是可笑。
只怕是当事人都互不认识呢。
可是,事实是不是如他们口中所说的,他们并不在意的,他们只在意的是有了一个话题,有了一些闲谈可以与他人说道说道。
“这些人尽会胡说八道!”小姑娘有点气愤,还有点无奈。“上次我娘生病了,我去抓药时,在路上居然有人说我娘已病入膏肓,又是生了什么什么重病,放他们狗屁,我娘只是吹多了风多咳嗽了两声!”说完又叹了两口气。
“小离,你不要在意他们说的,八字都没一撇的事,他们都能跟你说出个天来。我们进去看看吧!”
“我知道的,走吧!”
谣言可畏,说的人多了再怎么解释,都是狡辩。清者自清吧!
屋里倒是比外面安静许多,床榻上躺着的姑娘惨白着脸,拽着衣服的时候指尖发白。脸上密密的冒着虚汗,皱着眉头,像是陷入梦魇之中,苦苦挣扎着,没有办法醒来。
“唉~这姑娘怕是被梦给魇住了。”旁边的大夫叹气。手捻着几缕下巴花白的胡须,摇着头。像是在惋惜,“现在高烧未退尽,又被梦给魇住,醒过来,怕是会糊涂了呀!”
“闫大夫,你是说,这姑娘醒来会变傻?”
“可有亲人在场?”
“没有呢,这姑娘看着面生,不像是我们柳河的。谁认识这位姑娘呢?或许是来这里寻亲的?”
......
“哥,你没事吧?”
“没事。刚刚去换了身衣服。”
“小离儿,不要担心,别看你哥哥身形消瘦,实则比院里的阿黄还结实。”葛怀义手持一把风水扇,笑得温柔。就是话不怎么好听。
会不会说话?!真不怕大黄咬你。
“真是谢谢您的称赞。”牙齿逢里挤出来的话,一定会夹着刀子的。“怀义哥?”
“嗯。”
“大黄一定很喜欢你。”
“我可不讨它喜欢,没事见我总是吠两句的。”
“好了好了,怀义不要贫了,我先带小离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我家离着近,近日得了一本书,好叫你一起看看。正好今日带着小离儿去我家坐坐,我母亲对你这个宝贝妹妹可是好奇的很。”
“也好。”
“至于那姑娘……毕竟是我们救的人,也不好让她在学堂麻烦师母,待回去,差两个仆人用马车接去我家吧。一来方便照顾,二来若是不幸人真的傻了,也不至于无家可归。”
“嗯,怀义兄还是那么思虑周全。”
“哪里哪里,人之常情,这事既被我遇到了,总不好不管,力有所余罢了。”
葛家真不愧那仁义,慈善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