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翼站在李秀英的尸体前,呆了一会才慢慢地弯下腰,用颤抖的手轻轻地掀开尸体上的白布。白布下的李秀英穿着层层锦衣,头戴珠花安静的睡在那里。
夏文翼强忍着悲伤的心情问道:“秀英走的时候说什么了吗?”
李晓云含着泪说:“让我们好好照顾雨儿。”
苏梦尘带着浓浓的鼻音说:“三妹说,下辈子还要做老爷的女人。”
夏文翼闻言心中剧烈一痛,眼泪快要脱眶而出,忙把头低得更下一些,以此来掩饰自己现在的表情,轻轻地把手举了起了,摆了摆哽咽地说:“你们都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李晓云一愣,本想张嘴劝一两句,但苏梦尘摇了摇头,拉着她走了出去,回头看了一眼孤独地站在李秀英面前的夏文翼,轻轻地把门带上。
李晓云擦了一下眼泪说:“老爷他……”
苏梦尘拉着她的手边走边说:“让老爷一个人呆会,他不想让我们看到他掉眼泪。”
李晓云点了点头说:“大姐说的是,我们三姐妹中老爷最爱的人是三妹。可三妹这一走,不知老爷还能不能挺过来。”
苏梦尘看着一地的秋叶叹了一口气说:“二妹,三妹并时对我们都是有礼相让,有什么好事都想着咱姐妹俩,可她就这么走了。”说完捂着嘴小声地哭了起来。
李晓云也哭着说:“是呀,我们三姐妹相处比亲姐妹还要,其他的家的姐妹不是争来斗去,要么就是暗地里使绊子。”
苏梦尘忙点着头说:“虽然老爷是丞相,但也不像其他官员一样娶十几个女人回来,只想守着我们姐妹三个。”
正在俩姐妹边哭边走时,一个穿着白色孝衣的王管家走了过来,向她们汇报丧事准备的东西。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如兰园里,夏雨虹脸色苍白的静静地躺在床上,上官林落拉着她的手坐在床边凳子上,皱着眉头看着她。
御医把写好的方子交到旁边的夏天星手里。
夏天星忙道:“谢谢王太医。”
王太医收拾这打开着的医药盒说:“二少爷,不用这么客气,让一个人跟着我回太医院拿些药给小姐。”
夏天星看着旁边的一个仆人说:“你去跟王太医去太医院拿点药回来。”等了一下又说:“你去找天月让他跟着王太医去拿药。”
仆人点头说:“是二少爷。”
王太医把药盒递给旁边学徒模样的人,又对夏天星说:“二少爷,小姐本生没有多大的病,讲说应该不会晕迷不醒。可能是心节打不开,自己不愿意醒来,如果时间长了可能……”太医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看了看夏天星。
“雨儿。”上官羽剑刚进如兰园就喊着夏雨虹名字向房间而来。
上官林落听到上官羽剑,刚想站起来避嫌,但屁股只是稍微动了一下,像是下定什么决心拉着夏雨虹的手坐着那不动。
上官羽剑刚跨进问就看到王太医,忙问道:“王太医,雨儿她怎么了?”
王太医边上官羽剑行礼边回答到:“见臣见过太子,太子千岁。回太子的话,夏小姐因悲愤交加,导致气血倒逆乱至今昏迷不醒。不过小姐昏迷不醒不是身体的原因,是她心结打不开,自己不愿意醒来。”
上官羽剑听完,绕过长长的屏风,来到内室。看到上官林落拉着夏雨虹的手坐床边,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不快说:“没想到三弟也在这里呀。”
上官林落忙起身行了个礼说:“臣弟见过太子。”
上官羽剑上前扶起上官林落说:“在宫外,三弟不用客气。”说完自己就坐在刚才上官林落的位置上。
这内室只有一个木凳,上官林落看着上官羽剑举动,第一次觉得他拉着夏雨虹的手是那么的刺眼。
上官羽剑把上官林落刚才拉着夏雨虹的手放到被子看,温柔地说:“雨儿,你快点醒过了,羽剑哥哥来看你了。”然后看着旁边站着的上官林落,心思百转千回笑了笑说:“三弟,母后说,等雨儿过了成年礼,就求父皇把雨儿嫁给我,到时三弟一定要来喔。刚才是雨儿就是你的大嫂了。”
上官林落身体晃了晃,虽然早知道是这个结局,但亲自听见上官羽剑说出,还是让他的心有被撕裂的感觉,艰难地说:“太子不是已经有太子妃了吗,难道你忍心让雨儿屈居为小?”
上官羽剑笑着站起来看着上官林落说:“三弟,你糊涂了吗?她只是一个侧妃而已,太子妃从雨儿生下来就定了,母后已经把代表太子妃的凤玉镯提前给了雨儿,你不会不知道吧。”
听闻上官羽剑的话,上官林落后退一步,扶着屏风站稳。胸口窒息的疼痛让他只能紧紧地用手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艰难地深呼几口气摇着头说:“你不能娶雨儿。”
“为什么不能娶?雨儿从生下那一天就注定是我的。”上官羽剑皱着眉头冷冷地笑着问。
“因为我爱她。”上官林落说出自己深藏以久的秘密。
“可我也爱她。”上官羽剑坚持不让的说。
上官林落苦笑了两声说:“你爱雨儿,是因为夏丞相能帮你做上那个位子,你爱雨儿是因为夏丞相能让你的太子位做的更稳……”
“够了。”上官羽剑大声喝到。
“让我说中了吗,所以说你并不是真的爱雨儿,如果夏家还有其她女子,你照样会娶她为太子妃……你不是因为想得到镇国将军—雷严庭支持而娶了她女儿吗?……你已经在心里装下了别的女人,凭什么你还要娶雨儿?”上官林落并没有因为上官羽剑的震怒而停止自己的指责。
上官羽剑摇着头痛苦的说:“娶镇国将军女儿不是我的意思,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背叛雨儿,我真的只爱雨儿一个人,从小到大我心里只有她。”
“可你还是娶了别的女人吗?而且还不是一个,你已经娶了三个重臣的女儿。”上官林落没有丝毫犹豫地继续说道。
上官羽剑底气不足的辩解道:“那是父皇与母后的意思。”
上官林落嘲笑道:“你可以不娶呀,没有人逼着你娶,没有人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要你娶。”
上官羽剑怒叫道:“因为我是太子。”然后无力地坐在凳子摇着头说:“我从一生下来就是太子,从小到大,你们可以出去玩,而我就必须学习冶国策略,你们可以逃课,而我不能,因为我是我太子。你们可以做错事,而我不能,因为我是太子。你以为我想做这个太子吗?你以为我想吗?
你可以策马独自去寻找雨儿,而我不能,我必须协助父皇处理朝政,不得离开皇宫一步。你可以说不娶亲就不娶亲,而我呢,我必须听父皇与母后的话,平衡朝廷权力违心地娶不喜欢的女子,还要假装自己很开心,你们以为我过的快乐吗……?”
第一次上官林落看到不一样的太子,曾经以为这个从生下来就注定是未来皇位的继承人,是多大的殊荣,第一次知道这背后的代价。最后他还是吐出了自己的担心问道:“父皇的意思?”
上官羽剑尴尬地才明白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说:“你说什么?”
“父皇的意思?”上官林落说完眼睛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夏雨虹。
上官羽剑明白上官林落此时指得是什么?却不知如何回答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床上如睡着的夏雨虹。
夏雨虹绝色的脸此时苍白如雪,细长的柳眉微微皱着不愿意舒开,黑墨的青丝散乱地在红色的绣花枕头上,静静地睡在珠帘伴着轻纱的床上。如厌倦人世的苍凉,要飞天而去的仙女。如深山中独自盛开的幽兰,绝美而孤独。
虽然上官羽剑回答上官林落的问题,但从他忧郁的眼神中还是明白了几分。从来只是猜测的上官林落此时心如五种滋味同时搅和在一起。也许其他人上官林落还敢去争取,但如果父皇要娶雨儿怎么办。上官林落也无法找出任何方法,只是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夏雨虹。
话说深陷晕迷夏天宇的梦里
夏天宇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关上一个房间里,动了动自己的手脚才发现他们都被绑在墙上,房间的角落里烧着一盆碳火,火里放着三个烧红的烙铁。回顾自周看到夏雨虹被扔在一个角落里不知是死是活。
夏天宇忙大声叫到:“雨儿,雨儿。”叫了半天,角落里的夏雨虹才有一些动静。
夏雨虹在夏天宇不懈的叫声中醒了过来,迷茫地看了一会才看到夏天宇,边爬边叫到来到夏天宇的身边:“哥哥,哥哥。”
正在这时紧闭的房门推开了,进来一群男人看了看兄妹俩,其中一个人冷笑坐在房间里的一把椅子上说:“你们兄妹俩终于醒来。”然后对着旁边一个人说:“给我打,狠狠地打。”
有一个人上前去把夏雨虹像扔小狗一样扔在角落里,拿起一个烧红的烙铁准备往夏天宇身上放去。
夏雨虹忙扑过来挡在夏天宇前面哭着说:“求求你们,不要伤害我哥哥,求求你们。”
那人正想推开夏雨虹,突然发现了如梨花带雨般娇嫩的她,用一只手抬起她尖尖的下巴,仔细地看了看,淫笑着说:“小美人,如果不把这玩意放到你哥哥身上,你想怎么报答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