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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师娘

提起康乾盛世时期的武林人物来,尤其是康雍乾三代,不得不提及一位人物,就是剑客吕四娘。您可以在各个地方,各种小说演义中找到她的存在。而且无一例外,都是江湖武林中武术最高的那个层次,当然这本小说中也不例外。

而说起吕四娘来,就不得不提一段回目,叫做吕四娘刺杀雍正帝。各种小说演义也都描绘的很精彩。关于雍正怎么被吕四娘刺杀的,也有很多说法。有的说这吕四娘躲进了皇宫内院,看到夜晚太监背着嫔妃送去给雍正睡觉,趁机摔倒了太监,扮成了娘娘。夜晚之间,烛火喜悦,雍正皇爷把斗篷一脱,面前站着不是老婆,而是这位吕四娘,噗,被吕四娘一剑给扎死了。

还有的人说,这吕四娘得了剑仙的传授,用心头血炼成了一把无双的宝剑,百步之内,御剑飞行,取人首级。也有说千步之内的,也有说千里之外的。这吕四娘往香山上一站,一掐手诀一念咒,宝剑仓朗朗出鞘,激光制导。飞到雍正面前,咻,一剑把雍正的头切下来,打包好了,咻的一下子又回来。此时的香山枫叶正红,秋风一吹片片飘落,正是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当然在这本书里吕四娘不会有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能耐。且说吕四娘打算找岳宗奇报仇,虽然没有下手,却也掳走了岳家的千金岳心如。出离了岳府,一路向南而行,岳心如离开了家门,一路上自然是嚎啕大哭。吕四娘也不理会,提着就走,一路上飞檐走壁,没过多久就到了城门。吕四娘拐带着别人家孩子,自然是不能从正门走了,拐了两个弯,来到了城墙边上,纵身一跃,顺着城墙爬上去了。小岳心如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再一睁眼,已经到了城墙外面。心里头觉得刺激好玩,可就不哭了。吕四娘低头笑笑,也不说话。

行到了傍晚时分,已然离了北京城老远了。吕四娘找了一家客栈,将岳心如放下。吕四娘问岳心如,“饿了?”岳心如点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两人这才找桌子吃饭。

吕四娘看着小孩好看,很是喜爱,一路上自己的行为又粗暴了些,有点不好意思,给小孩夹了一筷子菜。这一夹菜不要紧,小岳心如脸上带笑,说了一句“谢谢师父!”

“嗯......嗯?”这话一出口把吕四娘可吓了一跳,把筷子给吓地上了,就有那一震之威,乃至于此的意思了。捡起筷子,转过头来一看,岳心如小脑袋冲着自己,脸上笑眯眯的。吕四娘心里可就打上鼓了,这位千金这句师父叫得可太脆生了。“我什么时候说要收你为徒了。”

“您在我家里说的,要传授我武艺,怎么这还没一天,您就打算变卦了?”吕四娘脸一红,刚才在岳府自己说过这句话吗?依稀有点印象,可能年纪大了,记不清了。可是不能回头去问岳宗奇啊,又一想,自己这么大的剑客,也不能对不起人家孩子。得了,教谁不是教呢,自己一身的武艺都是江湖上那些想反清复明的练武之人糅杂在一块的,也不能随着自己入了土啊。书中交代,这会吕四娘还没刺杀雍正帝呢,也不知道以自己的武艺能不能成功,心里可就想到这里了,万一自己没成功,这江户前辈的武艺不就糟蹋了吗?

点点头,好吧。“这么说你愿意习武?”

“愿意。”

“喜欢习武?”

“喜欢啊!”小岳心如这会头点的跟捣蒜一样,“前几天我欺负赵欢还被我爹打屁股来着,这要是跟您学习武艺,回头我一定打我爹的屁股。您的能耐我可都瞧见了,别说我爹,我老祖都没这么一手。”

吕四娘点点头,小孩子天真烂漫,就是这脾气秉性特异的古怪了些。带回山中去,慢慢的改正调教也就是了。

二人吃罢了晚饭,又在客栈睡下。在路上行了几天,终于来到了山上。摆箱设案,让岳心如行了十六拜的大礼,自己也朝香案拜了拜。

第二天岳心如就问,师父我修炼要做什么呀?吕四娘双手往胸前一插,说你现在什么都不要干,只要活下来就行了。说完,把岳心如丢到了高山之上,变出了一把剑,让岳心如没事砍恐龙玩。心里头念叨,心如哟!激发你赛亚人的潜能吧!

总之时光荏苒,春去秋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十个年头,岳心如现在已然是个大姑娘了,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而且性格也比小时候好了许多,可依然有点野性,天真烂漫。

这一天吕四娘把岳心如叫到自己的跟前,说“心如啊,自从你跟我上山,在我身边学艺已经过了十年了。当年你还是个野丫头,现在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了。我身上的能耐你也学了十之五六了,别说是侠客,寻常的剑客也是敌你不过。为人师者不能夺人天伦之乐,你也该到了嫁人生子的年纪,师父一来不能耽误你,二来这十年对不起你父母,你下山去吧。”

在当时的那个封建社会,有这种思想很正常,时至今日,父母长辈大多还是这样的思想。吕四娘一辈子习武,觉得把自己就耽误了。家仇国恨在前,未能为吕家留个子嗣后裔,心里时常的后悔。现在岳心如一天比一天好看了,这不嫁人不就是糟蹋了吗?自己不能害了人家孩子。

岳心如一听,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师父,您不是说好了要教我十六年的吗?怎么现在就赶我下山了?”

吕四娘一听,摇摇头“丫头啊,为师看来你的武艺也就到这个地步了,已经够高了。继续跟着我学,也是徒劳无功。想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得先去江湖上闯练闯练,有所收获了,为师才能够继续教导。而且实话跟你讲,为师觉得自己大限已到,留给我的时间已然不多了,日后你我说不定就没有相见之日了,可我还有自己的事情去办,不能再指导你了。”

岳心如再怎么哭,吕四娘也是微微摇头,把一本小册子交给了岳心如,说道:“这本《轻剑小录》乃是自己平生之所学,记载着我所有的绝艺,日后你要时常的翻阅。学无止境,武学二字,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又把自己贴身的宝剑从腰上解了下来,说道:“此剑是把软剑,剑长二尺,平日里缠在腰间,剑宽两指,剑长两尺,流光溢彩,名为上古神兵琉彩虹。为师机缘得到,几十年也不曾用过,委屈了这位老朋友,现在交给你了。”

吕四娘又把门派规则一一对岳心如讲述,和王通的五条就差不多一样,又给了些银两盘缠。嘱咐道若是日后再不得相见,在江南吕家祖坟为自己立一座衣冠冢,想起来的时候祭拜一下也就是了。岳心如痛哭流涕,吕四娘劝慰了几句,各自休息去了。

第二天一早,吕四娘亲自把岳心如送到山下。站在山门外挥了挥手,目送着岳心如离去。心里面实在是舍不得,自己家破人亡,和母亲飘零江湖,母亲过世之后就是自己孤零零一个人了。好不容易有个岳心如在身边伺候着自己,而且一呆就是十年。有了真感情,真拿她当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而且拿人家女儿为自己尽孝,太过不道德了。

吕四娘依着山门口的槐树,呆呆的发愣,一直等到午夜时分,月上枝头,这才离开,走回到山上去了。

放下吕四娘伤心不提,单说这回家的岳心如。走了几日,进了京城,快到了家中的时候,才放下了伤心,心里又多了几分欣喜和忐忑。也不知道这学武之人都什么毛病,回家了不敲大门,先翻身上房。到房梁上往院子里一看,大奶奶正在院子里扫地呢。眼中一热,翻身下去,抱住大奶奶就叫了声妈。大奶奶也吓了一跳,把手上扫帚一扔,一看怀里这人,哎呦!这不我姑娘吗!

二人抱在一起,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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