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给翔打完那次电话后,文清又回到了按部就班的生活里,简单地过着日子。电话中,她明明白白地告诉翔,她不会接受翔关于上学的帮助,更不想继续他们之间“暧昧”的交往。她希望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并说当自己有事需要帮忙时,她会主动来和翔求援。电话中,文清一股脑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没有一点的停顿。虽然隔着听筒,文清也仿佛看到了翔的难过。
图书馆无事的时候,文清也会拿起一本喜爱的书来读,每当这时候,文清就会感到一种满足,甚至会感到奢侈。
不知为什么,文清一下午都觉得神思恍惚,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事要发生,可是直到下班,终究什么也没有发生。
文清若有所失地推开门,向校园走去。刚来到外面,就感到周围的光线一暗,一个人靠近她和她一起向前走,却什么也没说。
熟悉的感觉渗透到浑身每一个毛孔,文清抬眼一看,翔默默地走在自己身边,低着头,目光凝重。
文清的心莫名一紧,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明媚的阳光洒在二人的身上,为他们美好的面容镀上了一层光晕。
“小清,”翔有些沙哑的嗓音打破了沉默。文清仰起头,看着翔,她预感翔有事和她说。
“我们医院要派人到英国去交流学习,前几天院长和我谈话了。”翔停了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文清。
文清看着翔,这些日子没见,翔清瘦了不少,眼里也有了血丝,透着若隐若现的疲惫。文清克制住自己伸手给翔理一理头发的念头,喜悦涌上了心头,也堆在了脸上。
“好呀,多好的事情呀!你一直想成为出色的心胸外科医生,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一定不能错过!”文清由衷地为翔高兴。
“小清,可是一走就是三年,整整三年。所以我一直在犹豫,今天特地来征询一下你的意见。”翔的眼里燃起了火花。
“我肯定是支持你去呀,我知道你对生活的追求,你是有抱负的人!”文清说得真诚而且快乐。
翔落寞地苦笑了一下,“小清,你就这么着急地想把我打发得远远的?我感觉得到,和我在一起你并不快乐,你的自尊心那么强!”
“我没有不快乐,我只是自卑!我自己过什么样的生活,我已经认命了,可是要再拖累了你,那我就罪不可恕了。”文清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感到如释重负。“那样我会比现在更不好过!”
“其实来之前,我就预料到了是这个结果。只是我还心存一丝侥幸,幻想着你会改变想法。5年前,金钱改写了你的生活。今天,我同样在金钱面前折腰,这难道就是我们的宿命?”翔望着远处,眼光迷蒙。
文清知道,自己的那句“你帮助了我,谁来帮助秀”,打碎了翔关于生活的乐观。现在眼看着翔的难过,文清却无能为力。
“这一切已经过去了,你应该高兴,你是咱村第一个出国的人。”文清努力打破沉闷的气氛。
“那又如何,,一个穷书生,去了哪里还是一个样。’百无一用是书生’”。翔郁郁寡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