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吾,公元1527至1602年,名贽,本名载贽,字宏甫,福建泉州人,别号温陵居士。自幼丧母,随父读书歌诗,习礼文。26岁乡试及第,29岁授河南共城教官,33岁为南京国子监教官,37岁为北京国子监教官,40岁补礼部司务,47岁为南京刑部主事,51岁任云南姚安太守,54岁弃官。55岁住湖北黄安,62岁薙发为僧。75岁至通州,76岁被疏劾,遂下诏狱,自尽于狱中。焦澹园称李卓吾,可肩一狂字,坐圣门第二席。
1.与阳明王门的关系
当然,否认卓吾与东崖有师生关系,或否认他是阳明王门的嫡派弟子,决不等于否认卓吾是阳明心学的私淑者,因为卓吾倾心阳明心学,尤其倾心龙溪之学,已是不争的事实。
2.表层:悟识和作品
显而易见,卓吾的见解近于阳明等心学大师的主张,可见其悟性要高出耿氏弟兄。另一是他对“自是”品性的肯定。“自是”即“自以为是”,一直被视为不可取的消极品性,但卓吾对此却不以为然。
卓吾生前留下不少作品,其中有一些是与阳明心学相关的,这些作品大体上可分为如下几类:(1)序跋(2)祭文。(3)书信和杂述。
史家曾以“天崩地解”形容明末思想观念的急剧演变,这种急剧演变在卓吾身上得到了较集中较典型的体现。
3.深层:童心说和三教观
卓吾将“闻见道理”与本真的“童心”对立起来,断言学者的假事假文皆因道理障其童心所致:童心既障,於是发而为言语,则言语不由衷,见而为政事,则政事无根柢;著而为文辞,则文辞不能达。
除童心说,卓吾还有一个重要思想,就是他的三教观。大体上说,龙溪是从源头和义理两个方面阐明三教归儒的。三教之所以平等同一,一则因为它们都滥觞于闻道,闻道是三教共同的源头与基础。二则因为三教都否弃世间之富贵。三教虽在否弃富贵的方式与程度上有所差异。
也正因为卓吾有宗教家的襟怀,所以他意向中三教之“本”,非龙溪所称的“良知”,而是作为人之本心的“清净本原”:清净本原,即所谓本地风光也。
因此,即便从学理层次考察,卓吾与王门心学家也有甚大差异。他确实受阳明心学的影响,但却不扮演阳明后人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