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替我难过,但是还有点庆幸就有点过分了啊!”茶雨烟努力的用恶狠狠的目光盯着鄢靥,试图用眼神让鄢靥屈服。
不过,显然这么做只会让鄢靥更加毫无负担的展示自己的庆幸,一副气不死你决不罢休的模样,就连走路的姿势也开始变得让路人见了都想打一顿。
“我从未感觉到如此难过,鄢靥你死定了!”既然威慑不成,茶雨烟决定那就动手好了。
“啊~~~”一声嘹亮的杀猪嚎声。
猪叫猪跑猪闹腾……
定过石有多大?大到在山脚下都能隐约看到它的轮廓。
清晨的罪仙崖有些诡异的寂静,被定过石挡住视线的茶雨烟和鄢靥都觉查到这点不同寻常。
两人对视一眼,加紧脚步向罪仙崖奔去。
果然,才绕过定过石视线豁然开亮的时候,就迎面碰上了早就呆在此处的宁铁山宁长老。
“我去。我死定了,这下子连浑水摸鱼都做不到了。”茶雨烟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咕哝。
鄢靥茶雨烟在得到宁铁山的注视礼之后,飞快的奔向自己的草蒲,临分开的时候,鄢靥略微用力的捏了一下茶雨烟的手腕,低声对她安慰:“祝好运!”
不过间隔五个草蒲的距离,茶雨烟用这一生最快的语速,不停的嘀咕着“该死”这两个此时极为亲切的字。
从怀中摸摸索索,终于掏出了那本静心咒,茶雨烟看着静心咒眉毛挑了挑,她宁愿自己没有带这本书。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茶雨烟知道已经磨的够久的了,有许多对静心咒颇有见解的弟子,已经忍不住回头去看她怎么这么慢。
其中,尤为张斗束的反应明显,竟然直接催促道:“你怎么还不开始?我都准备好久了。”
茶雨烟白眼一翻:“我去,你催什么催?还不是你这个挨千刀的,明明是你的屎盆子,现在是硬落到我的头上来,我都想杀了你。”心中埋怨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你白我干什么?”张斗束在茶雨烟路过他身边的时候适时的来了一句。
茶雨烟脚下一趔趄,差点就扑到定过石下,还好及时扶住了鄢靥。她恶狠狠的转头盯着鄢靥身后的张斗束威胁道:“我就白你了怎么了?”
“没怎么,我好心提醒你呢。”张斗束感受到了杀气,他脑袋缩起来,轻声嘟哝,像极了受委屈的小丈夫。
“不用你的好心,我要怎么做我自己心里有数。还有啊,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毛遂自荐却没有做好这个静心协助,被撤下来,我至于要硬着头皮上吗我?”
“你不愿意可以说啊,又不是我逼你的!”
“滚,我当着全部人面试图拒绝,可是宁长老他同意了吗?我都说了,不论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就是静心协助不行!不行!不行!!你知道吗?!都是你害的!”如果眼神可以吃人的话,这会张斗束早已经是白骨一具了。
张斗束眼瞅着茶雨烟转头朝宁长老身边走去的时候,银牙咬的都要蹦出火星子了,空中轻轻回荡着茶雨烟留在这里的一句:“你们这是要逼我误人子弟啊。”
“有这么严重吗?静心咒不是上私塾的时候都应该学过的吗?”张斗束感到委屈,忍不住自己嘟囔道。
“但是她一个也不会。”鄢靥身体微微后倾,爆料茶雨烟。
“不可能吧?难道你们私塾没考过?”张斗束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身体前倾,拉近和鄢靥的距离,方便交谈。
“考啊,月月都考,但是茶雨烟从来都是抄的,作弊你懂吗?我估计她的水平也就是二十四个叱咤真文。”
“天哪!那么弱吗?”
“可不,茶雨烟自己说,她和静心咒天生不和,不但不静心还闹心。”
“我算是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恨我了。”
张斗束一副原来如此的不停的点着头,突然他觉得浑身一寒,抬头向问题出现的方向看去,就看到茶雨烟迷着眼,眼睛里喷吐着犹如实质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