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利焦急地率着大军往着自己的本部回赶着,他大约也推测出了刘宇的人马并不多,他怀着满腔愤怒欲要把这些坏他好事的人全部杀尽。
清晨时分,奔波的乌仁军队便再度起程继续往他们已经沦陷了的家园赶回,他们就快要回去了。
又赶了半日,他们到了一处水源,停下饮水稍作休整,这是附近这块区域唯一的水源。金利也拿起了水壶灌满了水,豪爽地大口痛饮。
他又望了望自己的军队,由于休息显得有些紊乱,他看着地形觉得有些不对,此地不宜久留,他谨慎地向手下吩咐道:“全军戒备,不得散乱。”
军队变得稍微严整了些,但金利还是敦促着手下速度,他仍旧想着要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他的心中始终有着股不祥的预感。
然而他已经来不及了,刘宇在这儿埋伏了多时,就等着他。得知他带着军队到这儿停下饮水时,不做丝毫犹豫,刘宇带着数千轻骑奔涌而发,顷刻间就出现在了在他们的眼前。
望着奔腾而来,气势汹涌的汉军,金利心中一惊,暗叫不好,不过有着多年战争经验的他并未慌乱失措,他急忙指挥着手下布阵防守,准备反击。
但是他们的动作还是太过于仓促,刘宇率领着骑兵犹如流星化作利刃,飞闪而过,刺破一切将它阻挡的事物。前面的乌仁军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化作血泥。后面的的乌仁军看得全都惊惧,不知如何应对,大有崩溃之势。
金利面色沉重,按照这样的态势下去自己必败无疑,就是眼前的这群人,他们占了自己的城池,夺了自己的亲人,若自己这一战败了,自己就输得太彻底了。骄傲的他不予许有这样的事发生,他要将自己承受的屈辱在这一战洗刷殆尽。
他翻身上了自己的马,抽出腰间的弯刀,举着刀向前冲去,大喊道:“若是我匈奴乌仁部的男儿就随我一起往前冲。”
众人都被他们的首领所鼓舞。是啊,事已至此,还不如勇敢一搏,慌乱的众人,重新找到了主心骨,周围的人纷纷跟随了上去,一起向着前方冲锋。
汉军的进攻依旧犀利,前排那些惊慌失措的士兵正在不断倒下,他们的冲击愈加地深入,战争胜利的天平不断往刘宇这边倾斜,他的军队会愈加势不可挡。
到了后面些,他们遇到了一些阻碍,敌军开始组织反扑,主动往他们这边冲来,刘宇起初不以为意,认为这只是他们最后的挣扎,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然而对冲过来的敌军越来越多,他们没了先前的那般恐惧,在他们首领带动下一波又一波地奔赴而来。
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未能一鼓作气将敌军彻底冲垮,刚才他们的迅猛之势消散了大半,尽管自己场面上仍旧是优势,但他们的进攻好像是长剑刺木,越到后面受到的阻力越大,两军逐渐呈现出僵持的局面。
金利手持着他的长刀也一起冲入人群之中,左砍右杀,好生凶猛,在他们首领亲自冲锋的带领下敌军的士气也逐渐高涨。
这回换刘宇着急了,自己人少,这么交战下去他会处于不利的局面,然而疾箭离弦,收拾不住,也只能这么打下去了。
他必须也做点什么,刘宇取出了黄弓,张弓搭箭,飞羽射出,便是一人倒地。
他瞄着前冲的一人又是一箭,长箭射杀了他跨下飞奔的骏马,那人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被人补杀。
刘宇一连又射了几箭,射杀了好几个朝着他们冲来的敌军。
他不时回望着远方,不知自己的援军什么时候赶到,正在其着急间,突然敌军后部传出大量嘈杂之声,有一只军队从敌方的后方杀了出来。
援军赶至,刘宇大喜,不过他有点纳闷,自己的援军怎么绕到敌人的后方去了,他们怎么有那功夫过去的?
他心中奇怪,这好像不是支援自己的汉军,而且也就一两百人,看样子是匈奴部族的人,难道是尤思部族的人,他们居然还能抽出人手援助自己?不管那么多了,反正是帮我的就行了。刘宇乘势连忙让人击鼓传音,鼓舞手下继续发动猛攻。
敌人首尾受敌,应接不暇,来援的尤思部族一路冲杀了进来。
他们的勇猛更胜于此刻的汉军,他们无惧着数倍于自己的敌人,毫不顾及自身的安危,一往无前地向着敌人冲锋,比起乌仁部似乎他们更像是在绝境中爆发的人。
陷阵之时,他们也会有伤亡,但每一条性命牺牲之前都会带走更多的人为自己的英勇陪葬。
敌军后部愈发骚动,他们都想离这群疯狂的人远一点,不自觉地把阵型弄得全都散乱。
金利见状知道事情紧急,急忙下令先将后面的军队清掉,很快这一百多人的军队被包围住了,他们仍旧没有退缩,而是竭尽全力拼杀着。
乘着这个时机刘宇的军队已经全都冲了进去,他看着这些浴血奋杀,几近陷入癫狂的援军有些动容,如果说乌仁部的拼搏是为了求生,那尤思部的无畏更像是赴死,来之前他们便做好了有死无生的准备。
刘宇注视到了其中的一个壮汉,他隐隐像是这群人的领导,带领着周围的人奋力砍杀着,他手持着一把巨斧,独自鏖战着几人,数招大力猛砍便将前来阻挡他的人全部斩杀,随后他又冲往了另一堆人群。
他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了,他却仍旧坚挺着,毫无畏惧地继续作战,大有万夫莫当之勇。
刘宇心生爱才之意,想着你帮了我一把,我也就帮你一把吧,他命令着一只小队向他那儿赶去支援,把他给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