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沈玉棠忙收回了思绪。逼自己不去想。她与宗政无情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这关她什么事。
况且以宗政无情的武功,好像也没人伤得了他。
所以……沈玉棠就没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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钺王府,宗政无情听完侍卫的禀报。脸色十分的阴沉。
刚才侍卫跟他说看到看到聂云夕被一个男子带走了。过来请示他要不要去追。
先前在高远入府的一刻他们就发现了他行踪。就跟他禀报了,但宗政无情说不准阻止,任由他去。现在眼瞅聂云夕被带走了。他便过来想问下。
“不用追。”宗政无情开口道,“由她去。”放掉聂云夕是她故意的。否则又怎么钓大鱼。
“是。”
“你派人跟着她,一直潜伏在容乐居附近。一旦发现龙思思的踪迹立马向我禀报。”他就不信沈玉棠身上一点思思的线索都没有。既然把她囚禁在这里问不出什么。那就放她回去,让她带着他去找思思的线索。
只要看紧她,总能发现蛛丝马迹。
然后那侍卫就出去了。
三日后,高远带来了消息,就是他在钺王府附近潜伏的这段时间,发现自己根本没机会潜入钺王府。不禁有些微奇怪。
他一开始潜入钺王府救沈玉棠时那么容易,为什么现在想再次进去却这么难。
不禁有点怀疑是不是刚才始就是故意放他进去的。
但因为他轻功厉害,所以在房顶将钺王府内部查探了一下。竟让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人。
这个人被人关在地下室。每天定时会有人过去送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但还是能隐约能看出来这是个面貌清秀的女子。在他一次在房盯偷看时,无意间听到那个女子说自己叫沈海棠。
所以回来将这件事告诉了沈玉棠。
沈玉棠听后,十分惊诧。没想到沈海棠居然在钺王府。
而且按高远所说,似乎沈海棠是被宗政无情给囚禁在府里。他为什么要囚禁沈海棠?
不禁陷入了疑惑。
不过这样也好,她正想找沈海棠。也算是和来全不费功夫。
“高远。”
“在。”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想办法闯进钺王府,把那个人给我弄出来。”
“公主要她干什么?”
“不瞒你说,因为她就是我要找的人。我这次回来也是因为她。”沈玉棠说道。现在龙思思死了,接来就就只剩沈海棠了。只要再处理了沈海棠,她没什么心思了。就可以带着烨儿回祈冥国。
高远沉吟着点点头,“好。我尽量。”
然而,虽是这样答应,但实际之后高远怎么尝试进王府都没能进去。
守卫太严,而且里面有一个种云卫对声音十分敏感,即便他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所以他干脆不敢再动。
一直守在王府门外在找突破的入口。但最后都徒劳。
这样下去一直到两天看。一个云卫向宗政无情禀报,说最后发现王府附近有一个可疑人,似乎好像一直盘旋在关押着沈海棠的地下室周边徘徊,好像想对沈海棠做什么。云卫虽发现了这个迹象,但却没轻举妄动。一直在假装没发现。然后回来禀报他。
而且有云卫甚至捕捉到了他影子,说他的身形与前几日带走聂云夕的那个人很像。
宗政无情这才重视起这件事。本以为是沈鸠沈家那边的人派来的,想暗中打探沈海棠消息。然而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自他几年前将沈海棠带走关在地牢。沈鸠不是一次两次向皇上求助,说要求宗政无情放过小女。但却始终都无果。宗政无情说找杀手杀沈玉棠。光这长罪,就足以判死刑。杀害王妃本就是死罪,所以皇上也没法管。只得将这件事交给宗政无情。沈鸠也没有半点的办法。
不过按云卫所描述,他觉得似乎又不太可能是沈鸠。
或许可能与聂云夕有关?
不知道为会,他总觉得那个聂云夕怪怪的。先不说总戴着面具。只她身上的气息,其实他就有种熟悉感。否则也不会将她关在房间,而不是大牢。
沉思了许久,他说道,“同样,如先前聂云夕一样,放那个人进去,让他带走沈海棠。然后派人跟着他。”看看他是不是依旧去往容乐居。
他到要弄明白这个聂云夕到底想要做什么。
然后云卫就出去了。
果然,有了宗政无情的松口,高远果然顺利进去了。
而且不但顺利进去,还顺利救走了沈海棠。
沈海棠在看到有人进来想带她离开时,还以为是她爹派人来救她。所以也是毫不犹豫地走了。
但一直到了容乐居,她才知道原来救她的人并不是她爹,而是……沈玉棠。
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
然后之后的事也可想而知,沈玉棠出现时,她十分的意外。没想到也居然没有死。只是她发现沈玉棠的半边脸似乎被毁容,这倒让她意外了。
她那次找的杀手是要取她命,没想到连脸都被刮花了。
沈玉棠摘下面具,看着她,“好久不见了,沈海棠。”
沈海棠脸色苍白了下去。
“是不是见到我,很意外?”沈玉棠反问道,“我没有死,是不是很震惊?”
即便不用问,听到这样的语气。沈海棠也知道沈玉棠似乎知道了什么。她或许早已知道那次的杀手是她找来的。
禁不住气恨地开口问,“你为什么还没死?”
“让你失望了,我命大。所以没死。老天爷留着我,就是让我回来找你报酬的。你,还有龙思思,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沈玉棠阴冷道,半晌将话题转了开,“知道龙思思现在如何了吗?”
她指了指脚下的地板,“她的尸体就是这底下,稍后我就会让你去陪她。”
“你……”沈海棠脸色变了变,“你想干什么?沈玉棠,你疯了。”居然想杀她?
“我若不疯,又如何报几年前的仇?沈海棠,以前无论你怎么对待我,我都没有要你死的决心,现在,”她顿了顿,说道,“不一样了。只有你死,才能解除我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