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泽林睡着以后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慕泽林那天在茶酒吧里,看见的那个女人其实就是慕泽林的母亲,那个女人叫丹妮·凯奇,一般的人习惯叫她丹妮,她是在二十一岁生日的时候生下慕泽林的,但丹妮小时候并不是C国人,她和清清的父亲宫教授是从小在一起玩耍的好朋友,他们都不是C国人,丹妮的父亲叫霍华德·凯奇,他们姓凯奇,所以丹妮的全名是丹妮·凯奇,宫教授的原名叫也比·艾德,清清的本名则应该叫清清·艾德,而不是宫清清。
过去的几百年里,世界存在数不清的联盟的组织,但这些组织可以大致分为三大阵营,一边是以欧洲,北美为主的西方老牌发达国家,另一边是反西方国家,这些国家主要集中中东地区,北非地区和拉美地区。除了这两个对立阵营之外,剩下就是以亚洲几个国家为首的中立国家阵营。三大阵营的斗争极大地削弱了世界经济发展,却推动着更多毁灭性武器的研发更新。
除了三大阵营之外,还存在着一些极其落后的国家,这些国家生活在先进的未来社会,没有得到足够的先进科技的恩惠,相反,还是要饱受原始方式和新兴方式的摧残。原始摧残方式包括军阀乱战,饥饿。新兴摧残方式主要是全球生物圈的生态系统恶化。
二十世纪,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人们在太平洋上面发现了一群岛,在这些岛上生活着很多幸运的人,这些人的生产力水平仅仅达到新石器水平,人们把这些人统称为慕千人。丹妮就是慕千群岛的原始居民。
非洲土著在历史上被当作奴隶贩卖到了欧洲和其他地方,美洲的印第安土著因为欧洲人入侵而遭到大肆屠杀,同样,澳大利亚土著也没有幸免于难。所以,跟这些人比起来,慕千人算是幸运的了。他们是二次世界大战以后才被发现的,这也让他们免于战火,联合国也颁布条文,保护起来这些原始的人们,让他们拥有一个足够和平的环境。
但到了二十一世纪末期以后,在太平洋地区,有一块地方出现了臭氧层空洞,慕千居民虽然没有受到紫外线的直接照射,却收到了很多折射,先进社会的爱心人士决定,拯救慕千群岛上的居民,不然,这些慕千人可能就要死于紫外线照射。慕千人相对新石器时代的人类还要先进一些,他们会使用铁器,生产效率比较高,人口众多,人们以聚落村为单位生活,会种植食物,也会驯化动物,这些岛上的居民们完全不会饿肚子。
开始的时候,科学家一直搞不懂,为什么这些居民的生产力在几百年来一直保持不变。后来,科学家发现,这些居民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私心,没有私有制概念,所有物资都应该是平均分配,生活资料足够大家生活所需,大家只需要在农忙季节做一些必要的工作,其他时间就可以懒懒散散过日子。
这些居民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跳舞,几乎天天跳,年轻的人在农闲季节,天天聚在一起跳舞,唱歌。老年人也喜欢带领一群孙子辈的小孩跳舞,唱歌。除了跳舞,慕千人的第二个爱好就是喝酒,他们把多余的粮食用来酿啤酒,这些啤酒用来庆祝各种活动。总之,那是一个没有压力,没有政治,没有欺骗,没有战争的乐土。
科学家没有搞清慕千群岛的人们是从哪里移居来的,只知道,慕千聚落的人们没有进入奴隶社会或者是封建社会,虽然生产力经过漫长的历史发展,私有制还是没有形成气候,在历代慕十聚落的人们的观念里,他们很清楚地认为私有制只能让他们走向灭亡,所以私有制思想是一个禁忌,没有人敢主张私有制,坚持认为只有保持着平均分配生活资料的方式才能让聚落永远生存下去。
丹妮生活在慕千群岛其中的百慕岛,百慕岛是群岛中最大的岛屿,也是人口最多的岛屿。丹妮十五岁左右的时候,他的父亲霍华德·凯奇迎来了四十岁生日,聚落的人们白天忙完了工作,傍晚,全聚落的人点燃了篝火一起给丹妮的父亲祝贺,慕十人们的生活就是这样简单,谁家的主人过个生日,全聚落的人都赶来庆祝,当然少不了喝酒,跳舞。
聚落的最年长的老人坐在在一个锥形的高台上面,丹妮的父亲则坐在长者旁边的高台上面,丹妮父亲坐的高台略低于长者的。第一个仪式,聚落里的所有人,不管男女,安出生时间顺序先到长者的台前说赞美词,并说出自己希望活到长者年龄的愿望许愿词,然后再走到霍华德·凯奇的面前说出祝福词。
就在聚落为丹妮父亲搞庆祝活动的时候,一个十三四岁左右的男孩正在跳舞,突然倒在了地上。
这个男孩叫也比·艾德,也比·艾德就是少年的宫教授,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少年宫教授的皮肤上出现了很多丘疹,这些丘疹时好时坏,聚落的长者使用了很多方法也不能根治也比·艾德的疾病,再后来他身上出现了很多硕大的黑色斑块,有的斑还流着黑色的脓水,这里没有人知道什么是皮肤癌。慕十人和别的慕千人一样,一直生活在阳光下,所以拥有非常好的抵抗紫外线能力,从来没有人会得皮肤癌。
但由于人类狂妄的活动,大气层遭到了严重破坏,特别是臭氧层,臭氧急剧减少。从此,人类不得不总穿着防紫外线服装和防紫外线的帽子。但生活在慕千的原始居民并不了解这些费解的事情,他们也没有为此做任何准备活动,所以不断有慕千人因此丧命。
联合国与很多国际人道主义组织决定联合拯救这些慕千人。也比·艾德的生命已经危在旦夕了,如果不及时得到医疗,就可能很快死掉。
聚落的人们对也比·艾德的病束手无策,无奈,长者们把也比·艾德送上了意念台。慕十聚落的人一贯认为,世界上的所有生物都由某种力量支配着,但他们并不能准确说清楚这种力量的名字,和这种力量由哪里发出的。
但他们坚信,除了他们自己的行为,所有事物的运行都由那种强大又无可抗拒的力量支配。这种力量类似于外界人们说的大自然,但不同于文明人类所说的大自然,他们所崇拜的力量是没有规律的,并且是有感情的。而意念台是他们和他们所崇拜的力量交流的地方,他们相信支配自然界的力量是有感情的。
聚落里的人们把也比·艾德放到了意念台,霍华德·凯奇带领聚落里的人们围着意念台赞美着神秘力量,每一个聚落里的人都非常诚恳,每一个人都把也比·艾德当作自己的亲人,每一个都人都渴望神秘力量可以救活也比·艾德。他们跪下身子,撅着屁股,十指紧扣,放在地上,脸贴在手背上,乞求神秘力量一定要救活也比·艾德,他们嘴里都在念各种不同的话语,有个老人在念:“支配世界的力量,您是多么善良,您是多么仁慈,您创造了我们,一定也爱护我们,也比·艾德得病了,你赶紧来看看,他需要您的帮助。”有个中年男人不停说:“万能的神秘力量,我们都崇拜你,我们都尊敬您……”丹妮和一群女孩子都爬在一起,女孩们都在哭泣,丹妮也不停地哽咽,她已经不能顺利地说话了:“主宰自然的力量……啊……您是多么……多么……伟大,没有您的赐予,我们就都没有……没有……生命,也比·艾德太小了,他不应该……应该……死去,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和他……和他……交换……”
在所有的人都趴在地面上的时候,聚落最年长的长者跪直了身体,他喊了一声:“哈希!”“哈希”这个词语很难翻译成外界语言,在百慕岛,人们高兴的时候喊“哈希”难过的时候也喊“哈希”,恐惧,愤怒,乞求的时候,甚至求偶的时候,人们都要喊着“哈希!”
长者喊一声,其他人再一起喊一声,不停循环着,他们是在唤醒神秘力量,天空下起了雨,泪水和雨水在女人们的脸上混成一篇,加上刚才和土地拥抱后残留在脸上的泥巴,浑浊不堪,叫够了十声,长者停了,他觉得已经叫醒了神秘力量。
其实人们心里都明白,把人放在意念台,就意味着这个人基本没有活路了。这时候人们就会安慰自己,神秘力量没有医治好也比·艾德,而是带走了也比·艾德,也比·艾德跟随神秘力量而去,他们应该感到高兴。
就这样,哭完了以后,人们相互掺扶着回去了。第二天,长者带领着聚落里的人去看意念台,居然发现男孩已经不见了。接下来几天里,聚落里全部的人都暂停了劳作,一起在聚落附近寻找也比·艾德的下落。
而第三天,第四天,也比·艾德依然没有找到,聚落里的人恐慌了,都在担心也比·艾德。但也比·艾德终究消失了,接下来的几年里,没有人再见过也比·艾德。
但是越来越多的人出现了和男孩一样的症状,他们都得了皮肤癌,全聚落陷入了恐慌,他们以为聚落就要从此灭亡了。长者看到这种情况心里非常着急,他以前是每三天去意念台为聚落祈福,而现在,他居然破坏了祖先的规矩,每天都去意念台为聚落祈福,并告诉神秘力量,它要想惩罚,那么就惩罚他一个人。
接下来,奇迹真的发生了,百慕岛上那些得了皮肤癌的居民突然病情好转了,一段日子过后,本来很多奄奄一息的人都能劳作了。其实这些都是国际人道组织在暗中相助,这些人道主义组织偷偷在慕十居民的食物里添加了治疗药物。得病的人们依靠这些食物战胜了病魔,接着,国际人道主义组织又在这些食物里添加了许多抗紫外线的药物。就这样,包括百慕岛在内的所有慕千群岛居民得以生存。
几年以后,失踪多年的也比·艾德突然又出现了。当年那个弱不经风的男孩变成了一个肌肉发达的小伙子。当年,也比·艾德得病的时候,被聚落的人放在了意念台,国际人道组织的一个CN科研救助队带走了也比·艾德,治好了也比·艾德的病,并让也比·艾德接受了正宗的学校教育。
为了保护也比·艾德,当时CN科研救助队并没有向社会公布这一救助行动,所以,当时CN科研救助队的这一行为一直在秘密举行,医治好了也比·艾德以后,又给也比·艾德配备了专业的心理指导老师,让也比·艾德尽快适应文明生活。甚至被救助一年后,也比·艾德被送往了特别学校,进行学校教育。
这次,也比·艾德又被带回来了,他有新的任务。全球的臭氧层破坏在进一步加大,紫外线的照射越来越强。科学家们发现,仅仅依靠药物,已经很难预防慕千群岛的原始居民的皮肤病。经过一系列的讨论和决策,最终通过了一项决议,联合国决定援助慕千群岛,改变他们的生活方式,让他们得到文明世界的改造和帮助。
从这个决议通过以后,慕千群岛的原始居民就开始了一段新的历程。精明的科学家们明白,虽然他们带去的是先进的社会制度和先进的社会生产力,但谁也不能确定这些先进的事物带给慕千人民的到底是福音,还是灾难。
也比·艾德回来的那天,他肯定不是一个人跑回去的,一群文明世界的科学家、热心人士和援助部队,这些人跟着也比·艾德一起来到了慕千群岛。队伍先来到的是群岛中也比·艾德的故乡——百慕岛。并找到了也比·艾德的聚落村,那是慕千群岛最大的聚落村,由于相对发达的生产力,也比·艾德生活的聚落村拥有众多人口。
负责放哨的一群妇女发现了也比·艾德,她们以为也比·艾德是被绑架的,并且以为绑架也比·艾德的文明人是来侵犯聚落村的。她们赶紧跑回村子报告首领,首领霍华德·凯奇马上下令,全聚落都进入了战斗动员状态,小孩和妇女逃到山洞去,十五岁以上的男人们都留了下来,有一些头发花白,身体佝偻的老人也拿起了斧头,聚落的男性老人们,即使再老,即使重病缠身,只要还有一口气,他们就有莫大的勇气和强烈的愿望去保护他们深爱的群聚落。
这些原始战士都躲在草丛里,只要非本聚落的人敢踏进家园一部,各种巧妙而巨大的机关陷阱都会把入侵者撕成碎片或者碾成肉饼。
文明人跟着也比·艾德上了岸,走进了当地人的机关,也比·艾德也知道机关的事情,他手推着文明人,示意让他们不要再靠近,也比·艾德自己走向了茂密的丛林,走向聚落,也比·艾德大声用当地语言喊着:“不要攻击!不要攻击。”霍华德·凯奇发现只有也比·艾德走进了聚落,也用当地语言给聚落的战士们喊着:“不要攻击,不要攻击。”
霍华德·凯奇手持铁制的武器,缓步走向了也比·艾德,也比·艾德已经失踪了很多年了,他比小时候强壮多了。
也比·艾德刚走到霍华德·凯奇面前,马上就蹲下身子,双膝着地,十指紧扣,趴在地上,这是聚落群里面人们的传统礼节,也是最高礼节。
也比·艾德告诉霍华德·凯奇那些文明人是来救助他们的,也比·艾德转告着文明人的意思:“慕十群岛是大海上很小的岛,在百慕岛附近就有几百个和慕十一样的岛,现在大自然被他们破坏了……”
霍华德·凯奇说:“他们?他们是谁?”也比·艾德说:“就是跟在我后面的人,他们大多都不属于大海,都是从广阔的陆地而来,多年前,我得病之后,被您放在意念台,就是被他们带走了,他们没有恶意,他们治疗了我的病。他们说我们必须改变生活方式,不然百慕岛和其他的岛都得灭亡,现在他们要来拯救我们。”
霍华德·凯奇的跟随,站在旁边,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能否相信也比·艾德的话,他们还是把决定权放在了霍华德·凯奇身上,看着霍华德·凯奇会说什么,没想到,霍华德·凯奇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说:“简直是一群乱说话的鸟类,怎么能相信那些鸟类说话!只有神秘力量可可以支配我们,也比·艾德,你的思想被他们破坏掉了,我们要赶走那些鸟类。”
其他人听到霍华德·凯奇下令了,兴奋地乱吼了起来,老人们也抬起斧头在空中挥舞着,霍华德·凯奇喊了声:“哈希!”所有人也都喊起:“哈希!”一个激情澎湃的年轻人打开了机关,十几个绑在大树上的大石块随着绳子单摆,石块一个个呼啸着受重力在空中飞舞,飞过最低点,又飞了起来,再有几个人在阻碍绳子单摆的树枝上砍断了绳子。石头就飞向了岸边的文明人。
看到有石头飞过来,文明人都在第一时间反映过来逃跑,突然平静的海岸线冒出了几十辆军用武装运输机,这些武器都是世界各国派来的,这些队伍也是各国的特种士兵。先进的智能防御系统轻易击碎了石头。
科学工作者给援助部队的首长说:“走吧,撤,以后再来。”军队和科学工作者还有一些人道主义组织的人们上了车,飞走了,消失在海平面。
丹妮快十八岁了,准备好了选婚。丹妮的父亲是聚落的首领,等霍华德·凯奇逝世,丹妮就是首领。能和丹妮取得交配权的人,他和丹妮的孩子就也可以成为首领。在外界,人们会认为聚落村的年轻小伙子肯定都会争先恐后地争取当丹妮的丈夫。实际上,没有人像外界的人一样为了追求地位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聚落里的人并不对此抱有非常大的愿望,在他们观念里,不管是谁当了聚落首领,他们都愿意服从,他们对地位的没有欲望。他们的传统的观念里,他们觉得自己只要好好打猎和工作,保护家园就行了,当不当首领对他们来说没有意义。
不但是对权利没有欲望,对生活资料他们也是绝对共有制,当食物多的时候,全是平均分配。历史上这里曾经有连续三年的旱灾,岛上发生了大饥荒。但是群落却没有因此发生食物抢夺和私藏现象,那个时候聚落里的所有老人们都拒绝进食,他们会选择把食物留给青年和壮年的人,即使是首领或者是首领的家人,只要他是老人,他也会自觉一起绝食。
到了丹妮快选婚的时候,聚落里由于紫外线照射生病的人越来越多,也比·艾德找到霍华德·凯奇,又说起了一直来试图和聚落里人交流的外族人,可是霍华德·凯奇已经快不行了,他的身体由于射线的危害也快命在旦夕。霍华德·凯奇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丹妮和母亲在旁边不停哭泣。在慕十人眼里,如果这时把霍华德·凯奇放在意念台上,那么还肯能有一丝获救的可能。但现在放在意念台的人频频失踪,所以霍华德·凯奇拒绝再上意念台。
也比·艾德请求霍华德·凯奇寻找文明人,他给霍华德·凯奇保证,只要让他去找文明人,他就能保证全村生病的人获救。霍华德·凯奇没有力气回复也比·艾德,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霍华德·凯奇的神智还是很清醒,他扬起嘴角笑了,心里默默和“神秘力量”对话:“仁慈而又伟大的神秘力量,我们都爱戴你,我这就要跟随着您来了。”他以为他要死了,但实际上他只是晕过去了。一般老首领快要凋亡的时候,他的后代就会在此时掌握聚落村的决策权,于是,丹妮·凯奇成为了新的首领。
第二天就是丹妮的婚选之日。年轻的男孩们尽自己所能克服身体上的不适,纷纷前来参加婚选。婚选的仪式并不复杂,过程就是,想要竞争的年轻人两个人分成一组进行摔跤,然后层层淘汰,最后唯一没有失败的选手就可以成为首领的丈夫了。首领的婚选仪式和普通女性婚选的仪式差不了多少。
那天,很多人都来到村中央,在这里大家依旧是先跳舞,这种舞蹈已经传承了几十代人,但人们还是乐此不疲,小伙子们还是先围着新首领欢呼,然后年龄合适的年轻人走出来,比试摔跤。
丹妮马上就要有新的家庭了,一般情况下,年轻羞涩的女性都会很害羞和紧张,但丹妮此时并没有那么丰富的感情,村里现在的情况越来越糟,越来越多的人死于疾病,她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去进行这个婚选。
第一对年轻人才刚开始比试,也比·艾德就跑过来了,他边跑边大喊着:“大海外面的人又来了!”丹妮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领导聚落的人面对危险,她又意识到,就是这些大海外面的人来了以后,聚落里就开始莫名死去很多人,丹妮认为一定是这些人在搞鬼。
漂亮但绝不失威严的丹妮,拿起铁制长矛,把长矛举在空中,鼓舞士气:“是这些外族人激怒了神秘力量,让我们现在死去了很多亲人,我们要教训他们!”刚刚还在议论纷纷的聚落人此时听到首领的指示突然就像集体发疯一样,他们喊着,舞者,纷纷拿起进攻武器。这些慕十人其实已经从本质上和动物有区别了,但在这战争即将开始的时候,他们的兽性完全爆发了出来。
他们拿着弓箭,标枪,长矛和斧头乱舞,撕扯喉咙般地乱喊。如果这般情景让某个文明社会的小孩看见了,这些小孩一定以为这是魔鬼的聚会。
丹妮拿起长矛指向海岸,这等于是发出了号令,于是,聚落的人们顺着首领丹妮指的方向欢呼着奔去。也比·艾德看到这般形式,非常着急,挥舞着着手,喊着:“停!停!别急!”丹妮听到了也比·艾德的话,于是向人们也喊了一声“停”刚才也比·艾德怎么喊,这些人都还是兴致高昂,丹妮一个字的命令就让聚落村的人安静了。
人们停下来,丹妮说:“也比·艾德,为什么阻止大家。”也比·艾德着急地说:“我们根本打不过他们,去了只是送死!”群里人都愣住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很诧异地互相看看,聚落村里,从来没有人说过这样懦弱的话,保卫家园,即使是送死都是再所不惜的,有一个中年的族人对着也比·艾德说:“简直就是鸟屎!哼!”他强烈表达了对也比·艾德的鄙视,那个中年的族人鄙视完了,盯着丹妮说:“有外人侵袭我们的家园,我们难道会因为怕失败就把家园拱手相让吗?”
丹妮高抬着头,坚定地说:“当然不会。”接着,丹妮又喊到:“冲!谁敢踏进我们美丽家园的半步,我们就要打断他的腿!”
聚落的人大声乱喊着,由刚才的中年人领导着奔跑。跑到了海岸,人们只发现了海岸线上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慕泽林的父亲,他叫慕旸,他是当时是一个年纪轻轻就在他生物专业有所作为的科学家,跟随着CN救助队伍来到了百慕岛。慕旸的父亲,也就是慕泽林的爷爷曾经就是第一批对百慕岛救助的科学工作者。
经过前人多年对慕十的观察经验,慕旸想到了一个非常巧妙的办法,他的方法需要也比·艾德在内部和他照应,通过他的办法,可以很轻松地让慕十人信任他。
慕旸只穿了一个内裤,他双手举高向聚落走来,聚落里的人拿起弓箭,弹弓,长矛,一一对准了慕旸,也比·艾德这时跑向了慕泽林,他张开双臂,用自己的身体为慕旸挡住了各种武器,边跑边喊:“别杀,捉活的,别杀,抓活的!”
群里人放下了武器,也比·艾德跑到慕旸面前,顾不上和慕旸说话,先向聚落里的人喊了句:“绳子”聚落里的人甩出一根长绳,慕旸用当地语言对也比·艾德说:“谢谢,不过不要弄得太紧,血液不流通手会很难受。”也比·艾德惊异地看着他说:“你已经会说我们的语言了?”慕旸笑了笑说:“那还要谢谢你以前给我当启蒙老师呢。”
在远处的海滩上,这里有一辆隐形了的美国特种部队,有一个特种兵用发射器瞄准了丹妮。这时,正在树上观察情况的丹妮突然喊了一声,接着她又从树上掉了下去,摔在了土地上。聚落的很多人都跑过来看望他们的首领,丹妮却好像没什么事情,她诧异地站了起来,发现自己并没有事情,而美国的特种兵就做好准备撤退了。
慕旸被也比·艾德捆绑后,跪在地上,聚落里的人们呼啸而上,抬起了慕旸,奔跑回了聚落,慕十的这些勇士把野蛮人的形象发挥地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