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楚公子。”林澜微微颔首。
楚纤离闻言道:“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林澜眼底划过一丝动容。
“楚公子的救命之恩,澜儿改日必当亲自上门道谢。”林澜说道。
楚纤离闻言道:“你我之间竟然如此生分。”
“听楚公子的意思是?”林澜有些疑惑,这句话应当相识许久的老友之间所说的话吧。
“没什么,澜……”楚纤离顿了顿,道:“林小姐好生休息吧,在下先行告辞。”
说完楚纤离就出了内室。
林澜睫宇轻颤,她觉得楚纤离停顿的地方,是想唤她一声“澜儿”,林澜摸了摸心口,
为什么好像很希望他唤我一声“澜儿”。
★
莫初染生辰宴这天,来了不少未出阁的小姐,世家小姐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都希望能被莫初染或司徒雪看中。
莫初染说了几句客套话,接受了几个与他交好公子的酒,就想离场了。
司徒雪看出他的心思,道:“你现在若是走了,母后怎么办?”
莫初染抿了抿唇,虽然没有回话,还是留下了。
“娘娘,殿下,臣女为殿下准备了一曲歌舞,不知娘娘和殿下是否有兴趣一观?”张沫堇起身说道。
“没……”
没兴趣这三个字眼看就要从莫初染嘴里说出来,司徒雪拽住他的胳膊,冲着张沫堇,道:
“自然是有兴趣的。”
张沫堇见莫初染没有说话,以为司徒雪的意思就是莫初染的意思,高高兴兴地跑过去换舞衣去了。
一刻钟后,张沫堇穿着舞衣回来了,乐师们开始奏起了音乐。
张沫堇开始挥动衣袖,在音乐之下,张沫堇的一收一放无不吸引着在场的嘉宾。
莫初染看了两眼,低声说道:“还没笳儿跳的一半好看。”
司徒雪瞪了他一眼,好在大家都在欣赏张沫堇的舞蹈,没有发现莫初染从头到尾都没看几眼。
一舞闭,众宾客鼓了鼓掌,张沫堇含羞带怯地看向莫初染,轻声道:
“殿下,沫堇跳的可好?”
莫初染一直看着张沫堇的舞衣,心想:给笳儿也搞一套。
完全没有理会张沫堇,司徒雪掐了他一把。
莫初染回神,敷衍道:“好,不错,赏。”
张沫堇听见莫初染这么说,笑意更甚。
其他世家小姐们也跃跃欲试,生辰宴就变成了歌舞台。
莫初染从都到尾,都是一句:“嗯好,不错,赏。”
偏偏那些世家小姐们真心以为莫初染是由衷地赞美。
林芸也准备了才艺,林骏和楚纤离去调查那个小厮,结果发现那个小厮已经被杀了,线索就断了,也没能查到林芸头上。
生辰宴前两个时辰……
“小姐,你不是喜欢楚公子么?为什么还想进王府?”玉儿不解道。
“陌王是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就算当不了王妃,当个侧妃,届时也是妃位,如果当不了陌王的侧妃,纤离哥哥的正妃非我莫属。”林芸心里的算盘打的那叫一个好。
“臣女也想献丑一曲。”林芸羞答答地站了起来。
苏慎看向她,心道:真的是献丑……
司徒雪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谁家的小姐。
司徒雪看向莫初染,用眼神询问这是谁。
莫初染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也不认识……”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林芸尴尬地笑了两声,道:“家父是林大将军林明谦。”
司徒雪点了点头,她想起来了,这是林家的二小姐。
司徒雪看了看席间,道:“林大小姐没来么?”
莫初染这时也想起来了,前几日可不就是楚纤离跑过来问他要紫苏丹救林澜么?
“母后,澜姐姐前些日子生病了,身子弱还在家里休养。”莫曦回答道。
“那二小姐可要带本宫向大小姐问候一下。”司徒雪说道。
林芸捏了捏拳头,预备说什么,就被楚纤离的话拦住了。
“不用二小姐代劳了,还是纤离亲自去慰问吧。”楚纤离淡淡地说道,举杯向莫初染示意了一下。
席间……
“天哪,听楚公子的意思是,他和林澜……”
“我还觉得楚公子不错呢,我爹娘也想去威武侯府提亲呢,看楚公子这话,是要娶林澜了?”
“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林澜和楚公子有交集?”
“这林澜用了什么法子?我听说楚公子从不与女子交谈。”
“只有我觉得林芸现在很尴尬么?”
“林芸也是活该,一个庶女而已,还指望娘娘记得她的名字?”
“你没看刚刚殿下说他也不认识。”
林芸捏了捏拳头,气的牙痒痒。
司徒雪见席间有些闹,轻咳了一声,顿时安静下来。
“那便有劳纤离了。”司徒雪微微颔首。
韵怡姑姑递给楚纤离一个锦盒,道:“这是娘娘的一片心意,请楚公子代为转达。”
楚纤离双手接过锦盒,道:“定不负娘娘所托。”
“林二小姐不是要跳一曲?”司徒雪说道。
林芸整理好心情,走到台上。
音乐声起,林芸开始扭动腰肢……
“嗖嗖嗖~”
几支袖箭朝着莫初染面前而来。
林芸恰好舞到莫初染面前,莫初染不想伤及无辜,点起轻功到台上,把林芸拽开,自己抽出阡陌的剑挡住袖箭。
“嗖嗖~”
“殿下小心!”林芸挡在莫初染面前,袖箭正中林芸胸口。
林芸眼看就要倒在莫初染身上,莫初染一把拉过在一旁挡袖箭的阡陌……
众宾客都被这场面惊住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林芸已经中箭倒在阡陌怀里了。
“这是……林芸替殿下挡了一箭?”
“苏慎,过来看看。”莫初染冷冷地看了一眼林芸。
那袖箭明明就伤不到他,林芸还出来挡,那刺客见射中了林芸就跑了,这明明就是居心叵测。
“小凌纤离,你们拿着我的令牌去调禁卫军,务必抓住刺客。”莫初染把令牌抛给莫凌。
莫凌和楚纤离点了点头,带着人去抓刺客。
苏慎看了看,道:“袖箭力道不够,不然早没了,把袖箭取出来,躺几日就行了。”
“殿下,你没事就好……”林芸虚弱地说道,说完就晕了过去。
莫初染:“……”
苏慎耸了耸肩,道:“别让我取,我要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