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西,东边一轮残月散发着荧光,天地分为明暗两色。随着“咕隆”一声,带土磨断麻绳脱了困。他浑身乏力的瘫软在地,汗珠从眉骨滑下刺的眼睛生疼,稍一动弹腹肌酸痛不止。
歇息片刻,带土从地上爬起,汗水打湿粉笔灰风干在脸上结了一层痂。在水池边连搓带洗一阵,带土离开忍者学校。
街道两边的饭馆人声鼎沸,许多店铺内里已经装上了电灯,门口还保持着老旧的习俗挂着两盏红纸灯笼。
带土走进一家经常光顾的便利店,便利店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LED广告牌上有三个大字“便利店”,下角位置字体略小,写着便利店热卖的商品——热饮、便当、漫画。
店长是一名年纪约有五十岁的退役忍者,四十岁那年眼睛受了伤,自此鼻梁上多了一架眼镜。老头出了名的不吃亏,最是讨厌小鬼白看漫画。从带土进门的第一时间起,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但凡一本漫画拿在手上超过五分钟,老头准要站在一旁做些咳嗽之类催促购买的暗示。
带土径直走过漫画区,选中一款猪排饭速食便当作为晚餐。看着带土拎着便当走出玻璃门,老头这才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收音机上。
便利店门口的斜对面有一栋蓝色屋顶白色墙体的三层楼建筑,带土在楼里拥有一套九十平米的房屋。
房屋有两室一厅,朝阳的一间是带土的卧室,另一间摆放着已逝父母的灵位。一盏明黄色的大灯照亮客厅,房屋的最边角是灯光企及不到的位置,厨房口幽幽暗暗仿佛随时有什么不好东西会跑出来。
整个屋子只有带土咀嚼食物的声音,寂静的环境就连成人灵魂都觉得有些压抑,这样的成长环境很难想象带土是怎么保持乐天派的性格。
三岁那年,带土的父母因为一次任务再也没有回来,这是忍者难以逃避的宿命。利益之争难以调和,千般手段都不如暴力来的直接有效,掌握尖端力量的忍者可谓是最佳武器。
锋利的武器互相碰撞总有一方会折断,谁也不能保证,下次的对手是否还是弱于自己。
好在木叶的忍者体系十分完善,每月带土都会从村子和族中各拿到一笔生活费,足够他白白胖胖的长大成人。
情感上,父母离去的那两年亲戚还会争相接带土到家过上一段时间,时间久了,那股怜悯劲被生活琐碎和时间连消带打,也就逢年过节会来嘘寒问暖一下。
对此带土没有过多抱怨,他这个西贝货生怕让人看出破绽,巴不得亲戚们把这点关心劲留在自家小孩身上。
用过晚饭是难得的休闲时间,这里夜生活不比前世落后,不过都跟小孩无关。带土前世喜欢阅读小说打发时间,原主明显没有这个习惯,熬了几天耐不住书瘾,买了这本名叫《忍》的小说。
此小说大有来头,是三忍之一自来也大人的处女作,属于王道热血小说,从为数不多的香艳段落不难看出自来也在此道的功底极为深厚。
一夜无话,大清早带土日行一善后直奔学校,从卡卡熙手中守护了男生的秋千,带土获得了英雄般的待遇。刚告别问东问西的学弟学妹,同班级的三名同学上前来打招呼。
“带土大哥,我来帮您拎包吧。”雀斑男生殷勤去拿带土的书包。
“这多不好意思,大家都是同学千万别来这个..不过,昨天跟卡卡熙血战肩膀确实伤到了,你要是能帮我分担一下那就太感谢了。”带土身体没有做出任何抗拒的动作,书包被雀斑男生背到了背上。
“咦,这太客气了,我能自己走回班级。”
另外两名身材壮硕的男生一左一右架住带土,带土双臂一震竟然纹丝不动,两名男生的手臂仿佛铁铸一般。
任凭带土怎么叫喊,三人都不吭声,不顾众人侧目强行快步把带土带到了学校后面的小树林。
小树林里还弥漫着薄雾,树叶沙沙作响,远处有个模糊的轮廓静止不动。
“三位好汉有什么难处尽管说,我口袋里还有几百円,大家拿去吃早饭吧。”三人态度十分反常,带土忍不住猜想起来,怀疑三人是敌村间谍,见到自己开启了写轮眼起了觊觎之心。
随着距离拉近,远处的轮廓逐渐清晰,待看到来人正脸时,带土松气的同时又暗叫一声倒霉。
这人名叫山中野田,是卡卡熙粉丝会会长。卡卡熙到底不是偶像,既不唱歌也不演戏,粉丝之间无事可做,无处宣泄的精力全部倾注在他这个卡卡熙头等大敌身上,带土更喜欢称他们为忠犬。
卡卡熙粉丝团给带土带来重重困扰,毫不夸张的说,粉丝团有哪些成员带土比卡卡熙本人还要清楚。只是他没想到都快毕业了,粉丝团还能吸纳到新人,带土这才阴沟翻船。
带土知晓是昨天那一吻闹的,素日跟卡卡熙吵吵嘴都能放学被堵,今天恐怕不能善了。
带土不得不提醒道:“忠犬头子忍者游戏你可没少玩,做人要厚道。”
山中田野神情阴霾的盯着带土的嘴唇,一言不发。新来的三人不知山中田野对卡卡熙的狂热,生怕他就这样放过带土,连忙道:“田野,他欺负了卡卡熙,可不能这样轻易放过他啊。”
“对,大不了忍者游戏不玩了,说什么也要收拾这小子一顿。”
山中田野闭上眼睛,想到昨日种种不好的画面,再是睁眼已是双目通红,他声线冷彻道:“极刑!”
卡卡熙粉丝团编撰的法典带土有幸尝试了大半,久病成医之下对法典条条款款很是了解。
带土吓得声调上扬,叫出了极刑的另一个名字:“阿鲁巴!田野,大家同学一场没必要把事情做绝吧。”
三名男生一阵坏笑,一人抱腰,两人抱腿。带土呈“人”字状撞向大树,非但如此三人还上下起伏,娇嫩的0.0在枯糙的树皮上上下摩擦,随着山中田野嘹亮的号子声,小树林里传来一阵阵哀嚎。
带土是开着胯回去的,到了班级口强忍着不适跟野原琳打了声招呼坐回了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