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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危局

曼菲士缓缓倒地,凯罗尔拔出刀还要再刺的时候,伊莫顿冲上去将她一掌击倒,夺下了她手中的匕首。

1

又有使者上前去向曼菲士敬酒了。这些人现在的装束都乱得很,北方部落的人喜欢在身上纹彩饰羽,一眼望去像一群野鸡进了屋子,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就连曼菲士也认不全他们,得靠礼仪官来喊名解释才能明白。还有一些人,虽然身上的羽毛少点儿,可衣饰同样非常鲜艳。他们可能与那些北方部落比较邻近,所以一群人一起上前来敬酒。

我心里一直紧张得厉害,就算武装到牙齿,还是有可能被刺客钻了空子。

“爱西丝陛下,怎么会……”伊德霍姆布疑惑地走上前来小声问我。我知道他有疑惑,可是我真的很难向他解释为什么死去的人又重新站在了这里。

我含糊地解释了一句,说伊莫顿当时并没有真的死去。伊德霍姆布点点头,我知道他终究不会全信,可他此时也不会刨根究底。

宴会看起来一片祥和欢庆,亚述王夏路亲自来祝贺,其他国家的来使也大多身份高贵,但没有比他地位更高的了。

“爱西丝陛下,您的美丽如同皎洁月光。”

“你过奖了,亚述王。”

夏路与我碰杯,那种笑容与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全然不同,我发现他越来越像他的哥哥亚尔安,也许暴虐嗜血潜伏在亚述王族每个人的血脉里,只是以前他的这一面被压制了。

他喝了一口酒,然后退了下去。

比泰多使者也来了,当然不是伊兹密。他一定也来了,只是他没有在这里露面。

“祝法老与王妃百年好合。”比泰多使者道。

我垂下眼帘,看着金杯里荡漾的琥珀色酒液,“伊兹密王子没来吗?”

使者笑容可掬,“王子要务缠身,不过他让我代他向爱西丝陛下转达祝福。”

宴会永远让我不耐烦,即使伊莫顿现在站在我身后的阴影里。

我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回头去看,却仍然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在看我,很专注。

“姐姐!虽然宴会已经开始,但是我们还没有共饮一杯呢!各国的使者们,还有我们的臣子民众,也一定期待着你我二人相亲相爱,共同扶携……”

说到“相亲相爱”的时候,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柔情蜜意,纯粹是在赌气的口吻。他是和我赌气,还是和凯罗尔赌气?

“好吧,我们共同敬所有在场的人一杯酒吧。”我说。

曼菲士穿着大礼服的样子实在是英姿勃发、俊美不凡。他瞪了我一眼,然后拍了一下手,女奴把盛在金杯里的酒端了过来。杯子显得富贵精致,我们一人端起一杯。

曼菲士转过身,面向众人,高声说了几句祝祷的话,最后一句声音洪亮响彻大殿:“愿我埃及永远繁荣昌盛。”

底下的人纷纷应道:“愿埃及永远强盛!”

曼菲士转过头来,轻轻和我碰了一下杯。

宴会的结束令我长长松了一口气,曼菲士的脸色越发不好看了,我看到他胳膊上有个牙印,这当然不是他自己闲着咬来好玩的。

凯罗尔的脾气,也着实是……

“你把凯罗尔安置在哪儿了?”我问曼菲士。

他懊恼地说:“她一直吵个不停,我只好先把她关起来。”

我们先退席,那些宾客们吵嚷着也将散去。

曼菲士向我伸出手,我却摇摇头,退了一步,挽住了从后面走过来的伊莫顿。

“姐姐?”曼菲士眯起了眼,看着伊莫顿的目光如同看着仇人。

“曼菲士……”我试图安慰他。

他哼了一声转头就走。我没办法,只能跟在他后面。当弟弟的可以任性,可是我这个当姐姐的就得尽量包容。

我们一直走到侧宫墙边,楼上面凯罗尔还在大声地吵嚷着,守楼的侍卫和女奴都显得惴惴不安。宫女洛吉塔回报我们,晚饭凯罗尔也没有吃,都扔掉了。

从露台看出去,尼罗河水泛滥,月光在河面上泛着银色的鱼鳞状光辉。

曼菲士进了内室去,不知道他又会和凯罗尔怎么纠缠。

能这样直接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不加掩饰地表现和发泄,凯罗尔也许很适合曼菲士。在她面前,曼菲士不用伪装,不必压抑。

伊莫顿安静地站在我身旁,我低声问他:“那支笛子,还有那颗珠子,密诺亚人没有搜去吗?”

伊莫顿低声告诉我,他在中了密诺亚人的毒之后,赶到了一个朋友那里,如果不是那个朋友帮忙,恐怕连他的遗体都无法回到埃及,笛子里的地图和珠子当然也不可能保住。

“你那个朋友是密诺亚人?”

“是的。他的身世很……”

忽然,不知道哪里传来夜鸟鸣啼声,像水鸟也像夜枭,声音很尖细,一长一短接续响起,听得人仿若百爪挠心,有说不出的难受。我向外张望,河岸边生满了纸莎草,高处可以没人,夜色里黑黝黝的,仿佛一道不能穿越的黑色屏障。

似乎在噩梦之中见过这样的景象,四面都是黑的,一片茫然中,令人辨不清方向。

人时常会这样,有种玄妙的无法解释的感觉。眼前的一切明明没有经历过,可是感觉却已经在某时某处见过如此情景,那种昔景与眼下之景似乎重合在了一起。

在那恍惚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中,接下来,似乎发生了……

伊莫顿忽然跳了起来,一脚踢开内室的门。屋里的情形让我喊都喊不出声,就像一场缓慢回放的电影,或者一场曾经上演过的旧戏。

我看到凯罗尔手起刀落,曼菲士被刺中要害,血腥四溅。

这一刻,我感觉一切都变得无声无息了,连尼罗河水似乎都停止了流淌,一切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曼菲士缓缓倒地,凯罗尔拔出刀还要再刺的时候,伊莫顿冲上去将她一掌击倒,夺下了她手中的匕首。

我腿一软跪了下来,喉咙里咯咯轻响,却发不出其他声音。

2

那极静的瞬间过去了,杂乱的声音排山倒海似的朝我汹涌冲来,那杂音好像是嘈杂的人声,有许多人在说话、在争吵、在诅咒;好像还有人在惨叫,声音凄厉悲惨,鬼哭狼嚎一般,不,比鬼哭狼嚎声更可怕;似乎还有数不清的别的声音,当头砸下来。就像注定的一样,我觉得自己似乎已经预见了这一幕的发生,眼前的一幕像是过去,也像是遥远的未来,就是不应该发生在现在。

“爱西丝!”

谁在摇晃我,谁在喊我?我茫然地转头,看到伊莫顿急切的面容。

他把我的肩膀抓得生疼。很疼,不止肩膀,似乎全身上下都捆上了棘针,每寸肌肤都疼得像要裂开一样。不不……不是身上在疼,其实,是心在疼。

我深吸了一口气,“曼菲士……快叫医官!”

闻声赶来的侍卫们,倒地不起的曼菲士,被押起来的凯罗尔……乱作了一团。不过,总算还有人看到我要走过去,慌乱地行礼,众人分开,我一步一步走过去。

“怎么样?”我问蹲下身察看曼菲士伤势的伊莫顿。

伊莫顿直起身来,眼睛黑沉无光,“伤在腰侧,刀刺得很深……上面也淬过毒。”

“什么毒?”

“不知道。”

我蹲下身去,曼菲士面色发青,唇色发紫,这短短的片刻里他整个人已经走了样。我跪下去,让小金去靠上伤口。可是不管我怎么催逼,它只是在我的腕上游动乱旋,却不去伤口上吸取毒液。曼菲士的血还在向外流,暗红的颜色,曼菲士身下已经成了血泊。

医官急急赶来,但是无法祛毒,仅能包扎止血,再喂曼菲士服药丸。但是这些折腾下来,曼菲士没有半分起色,反而可以看出他的皮肤下面似乎都在向外渗血,脖颈上、身上,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渐渐暗红发紫,一块一块缓缓浮现成形,看得人触目惊心。

我只觉得脚下踩的不是实地,整个人仿佛向不见底的深渊里坠下去。我转过头,指一指凯罗尔,“把她弄醒,拖过来。”

一盆冷水泼下去,凯罗尔呻吟了一声,只是还没有睁开眼。我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自己都听到自己的声音变了调,尖细难听,急切地问:“刀上是什么毒?有没有解药?”

可是睁开眼的凯罗尔一脸惊惶和意外地看着我,“什么?”

“你那刀上是什么毒?”

“什么……毒?”她茫然得好像刚从一场大梦中醒来,神魂还没完全回到身体里一样,“爱西丝,你在说什么?这……”她一眼看到了躺在旁边奄奄一息的曼菲士,惊呼失声,“曼菲士!曼菲士怎么了?他怎么了?他……他受伤了吗?”

我一耳光重重地抽在她脸上,“你刚才行刺了我弟弟!刀上有毒!你给我老实说,是什么毒?”

“怎么会!不,不会的!”她失声惊呼,脸上充满恐惧惊疑的神色,“我怎么会伤曼菲士!不是我!不是我!我什么也没有做,我,我不知道……”

伊莫顿低头察看过曼菲士的情形,他转过头来看看凯罗尔,低声说:“毒蔓延得很快。”

他的声音低沉,可是在这暗夜中听起来,仿佛重锤一样狠狠敲在我的胸口上,我感觉气血翻腾,手脚却冰凉一片。

“还……有多久?”

“他已经失血太多,不能用放血解毒的办法了,现在的解毒石和解毒药都没有用处。要是没有对症的救治之药,”他顿了一下,“法老他支持不到天亮。”

我用力闭了一下眼,发出惨叫和惊呼声的却是凯罗尔。

“不!你骗人!曼菲士不会有事的,我怎么会伤害曼菲士……我喜欢他啊,我怎么会伤他……曼菲士!曼菲士你醒一醒!曼菲士你不要死……”

我刚才心里狂怒,可现在却只觉得心里一下子哗啦啦地全塌了下去,空落落的什么也抓不住。

“医官,”我淡然地对围成一圈的医官们说,“要是法老不治,你们都跟着一起去继续效力服侍,明白吗?”

“爱西丝陛下,”西奴耶走进来跪下,“又拿到一名刺客,就藏身在左边殿室。”

我转过头,侍卫拖过来一名用黑衣包裹身体、脸上还涂着黑泥的男子。这人头颅低垂,已经死了。西奴耶的手下同时呈上来一枚短短的木哨子。

我问:“这是什么?”

那侍卫说:“这人身上没有兵器,就搜到这个。”他将木哨子凑到唇边吹了一下,尖细的声音如同夜鸟啼叫。地上坐着的凯罗尔在这一声响之后,忽然间身体瑟缩起来,不停地颤抖,眼神茫然空洞,表现就如同……如同失心疯般被人操纵了一样。

我明白了,比泰多人用这种办法操纵了凯罗尔,在关键的时候,给了曼菲士这致命的一击。

曼菲士的伤和毒,竟然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给他把宫里最珍贵最奇效的治毒治伤的药都用上了,医官们面如土色,曼菲士的情形越来越糟。

我把桌上水瓶里的水喝了大半瓶,可是胸口仍好像有一把火在烧着,怎么也灭不了,怎么也熄不去,烧得喉咙里灼灼生疼,口干舌燥。

折腾了一夜,没有一个人去睡觉,东方渐渐露出金灿灿的红色,太阳要出来了。尼罗河的涨水期已经正式到来,隔着宫墙边的灌木和椰枣树,原来能看到的河岸边的石头都已经被河水淹没,而河水还在涨着。我记得去年尼罗河水一直淹到墙下基石约摸一米高的地方,不知道今年这水会怎么样。太阳终于升了起来,照得河上万点金光,灿亮耀眼。

太阳每天落下去,第二天还会升起来。

然而曼菲士的生命正在被剧毒一分一分地侵蚀,生龙活虎似的英武少年变得奄奄一息。我坐在那里,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我的心也一点一点地凉了下去。

3

从窗户看出去,花园里莲花池的水位也涨高了,因为这水池与外面的尼罗河相通,河水涨,池水自然也涨了起来。远远地,伊莫顿带着两名神殿的僧侣过来,我站起身迎到殿门口去,满怀希望又不安地问他:“有没有办法?”

伊莫顿的眉头皱着,但是看我一眼后,神情稍微缓和舒展了一些,“神殿里以前有过这种毒药的记载。”

我身上一下子又有了力气,“那就是说能救活曼菲士了,是不是?”

“法老中的毒很深,又伤在要害。我带来了神殿里对药剂最熟悉的两个人,看情形吧。”

他没有再接着说下去,我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伊莫顿还是没有把握,他只能尽全力而为,至于结果如何,听天由命吧。

我点点头,抬手在脸上抹了一下,“你们进去吧,医官也都在。”

“他们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处,先让他们到一旁休息吧。”伊莫顿低声说,“你从昨天早上到现在都没有歇过,也歇一会儿吧。”

我摇摇头,“我胸口难受,我也进去看一看。”

他带着那两个僧侣走进殿里。沉重的金漆木门开了半扇,殿里垂着暗金色的纱帘,那些喜庆的装饰与昂贵的摆设还都在那里,但是喜事早已经不是喜事了。再看看那些金光闪闪的东西,只觉得刺得眼睛疼,没有喜意,只有空落的冰凉之感。

我看着伊莫顿和那两个僧侣低声说话,商议了几句,然后取出药膏替曼菲士重新换了一次药,还有做成药汁盛在瓶里的药,替他喂下去。曼菲士已经不能自己咽下药汁,需要用中空的银管撬开他的牙关,将药汁通过银管灌入,再用手按摩他的喉咙部位,才能让药汁落肚。

我扶着柱子站着,伊莫顿转过身来和我说了句什么,我没有听入耳,他又重复了一遍:“你吃些东西吧。这消息还没有传出去,但是难保宫里没有探子,那些使节贵客们或许此时已经得到消息了,今天必定会有人用各种名义试探,你得打起精神来应对。须知一个不慎,可能就会引起大乱。”

没等我说话,他继续说:“你多少睡一小会儿,梳洗更衣,今天的庆典得想个法子应付过去。”

我想了想,“这个,我有办法应付。”西奴耶一直守在殿门外的第一根石柱那里,我叫他过来吩咐了几句,西奴耶便命令手下的侍卫去了。塔莎领着人将食物送来,她面容憔悴,看得出也是一夜没睡。

我端起粥喝了两口,粥一定煮了很久,软糯香醇。喝了半碗,我可以感觉到软热的粥滑入腹中,人一下子像是有了力气,精神了许多。

西奴耶近前来低声说:“爱西丝陛下,那人已经带来了。”

我应了一声,把碗放下。侍卫领着一个人走了过来。那个人穿着一件宫奴的衣服,不敢抬头,到了我面前,默默地跪了下来。

我问:“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细软。

我皱了一下眉头,西奴耶低声解释道:“他是最像的一个了。”

“抬起头来。”我说。

下面跪的人有些战战兢兢地把头抬了起来。他的相貌和曼菲士有七八分相像,眉毛稀了一些,头发黄而短,嘴唇有些薄,但是不去推敲细节的话,乍一看真的会让人误认。

我点一下头,招手唤过塔莎,“把他的头发刮去,化一下妆,换一身衣服。”

塔莎答应着,领着那个人去了。

我转过头来,伊莫顿从内殿走出来。隔着一层纱帘,我看到曼菲士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他怎么样了?”

“暂时不会再恶化。”伊莫顿重重地抹了一把脸,声音有些哑,“也没有办法将毒性驱除。可是这样也维持不了多久,他不能醒转、不能进食、不能讲话,毒性终究会蔓延到全身,到那时……”

“那怎么办?”我低声问,像是在问他,又像在自言自语,“那该怎么办……”

伊莫顿轻轻握住我一只手,我的手指冰凉,手心里湿漉漉的全是冷汗。

“我现在有一点儿能力,也能令他保持现状一段时间,可是无力使他好转起来。”他的语气寥落,带着深深的歉意。

“这不能怪你,你也尽力了。”我无力地说。我也希望有谁能说两句让人振奋的话,有好的消息来宽慰我,可是……都没有。

父王去世的时候,我已经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现在曼菲士一倒下,我觉得异常孤独,好像肩膀上压着千钧重担一样,令我难以负荷。

我一直以为,是曼菲士在依靠我,其实不是,以前我没有发现,原来我也在依靠曼菲士。我以为我在照顾他,我觉得我是他的依靠。可是现在他倒下了,我才发现曼菲士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如此重要,他以往承受、担负了那么多,却从没有向我叫过苦。现在我才知道他替我撑起了一片安乐的天空,他替我遮风挡雨,他杀伐决断,他运筹帷幄……

曼菲士,你不能死!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

塔莎走过来回禀道:“陛下,已经办妥了。”

刚才那个人已经被领了回来。他换上了曼菲士的金色礼服,头上顶着假发和金冠。眉毛画浓了,描着浓浓的孔雀绿的眼线,嘴唇用红色的脂膏涂抹过,显得丰润了不少。连伊莫顿都愣住了,他意外地“咦”了一声。我简短地解释道:“他是替身,从奴隶里面挑选的阉奴,他长得像曼菲士,所以被留了下来。”

伊莫顿说:“你让他今天扮演法老,去给臣子和使节们看?”

“是的。”我说,“他的声音不像,不过我可以说他昨天喝多了酒,所以今天说不了话。”

侍卫匆匆赶来,行过礼后禀报,已经有各国使节进宫来了,参加今天的庆典。

我说:“知道了,摆开仪仗,这就去吧。”

西奴耶应了一声,然后犹豫了一下,又问:“凯罗尔,如何处置她?”

“她?”

“是,看守说她一直在哭,请求见法老一面,还说……她绝不是刺客。”

我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指尖,胸口疼痛得像压着千斤巨石,指尖微微地颤抖着。我有一种想亲手掐死她的冲动,“等我回来再处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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