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傅云娟这么想。
好好的名牌大学老师不当,跑去偏远地区支教,旁人听了也就是不痛不痒地赞一声“无私”“有爱心”。
可换成自家孩子就不一样了,这么舍得!
“妈~也就一年的事儿,支持西北教育,是很有意义的。何况我又不会委屈了自己。”
傅云娟摆摆手,不愿说话。
第二天,颜筱妍看着拎着外套,汗涔涔的杨湛洲;还未见过面的杨毅国、杨湛川;一早上,看着自己连连叹气的傅云娟。
这是四堂会审吗?
杨毅国比之杨湛洲,就像一把千磨砺过的宝剑,凌厉之气藏于鞘内,却无形中给人一种磅礴气势。
剑眉朗目,肩膀坚实,腰背还是挺直的。
“师师,爸也不逼你,你再好好想想。疆省艰苦,但你选择了这条路,就不允许你放弃,爸咬牙也支持你。”
就这么个宝贝女儿,心里也舍不得啊!
顶着自家老婆不满的眼神,就硬气这么一回吧!
杨湛洲也和杨父一样,毕竟军.营的影响是融于热血的。
舍己为人,为人民服务,就是他们骨子里的章程。
颜筱妍又看看二哥杨湛川,再多一人支持就通过了!
杨湛川虽然在生意场上混得风生水起,却又不像个生意人。至少从气度面容上看,看不出来。
不得不说杨毅国的基因太强大了。
杨湛川除了肤色稍白和脸部线条不那么硬.直,父子三人就像一个人的生长历程似的。
从进门来,杨湛川就一直不言语,眼神闪烁着几分锐利,似在思考着什么。
“其实,我也觉得碧师去支教挺有意义的。况且那边也不像妈你想的那样苦。我们也不是就把碧师放在那不管了,让她历练历练挺好的。”杨湛川终于表了态。
这件事终于被定下来了。
“碧师,走,我带你去买些东西那边物件难买着,现在就先添置添置。”杨湛川转头对颜筱妍说。
“去吧去吧,唉,我不管了。”傅云娟起身要上楼。
杨毅国颠儿颠儿跟上去,美其名曰“开导”。
杨湛洲见没自己什么事了,不满,“我跟你俩一起去。”
“别,大哥,你回部.队吧,我们自己逛。”杨湛川拒绝。
路上,杨湛川把车开到路边,停下。
“碧师,怎么突然要去支教了,这可不像你。”杨湛川带着探究问。
按照妹妹的性子,只会“优雅”,可不舍得去支教。
颜筱妍心里的警惕提高到了极点。
他这是看出了什么吗?
自从成了“杨碧师”,可没人怀疑过啊!
颜筱妍心念急转:“我就是想去啊,没什么原因。”
怎么办,我是“为什么要去”?
“是吗。”杨湛川若有所思,“二哥前阵子在南方没能回来,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受的伤?”
呵呵呵,她失忆了,她不知道!
“二哥,我在医院醒来就什么都忘记了。不过前几天有个男的拦着我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我拿话诈他,他……”颜筱妍顿了顿似是很害怕,“他叫我从了他。”
杨湛川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那你怎么才跟二哥说,他没占你便宜吧?”
“没事,第一次我差点踹掉他的命.根子。”说到这,颜筱妍终于娇羞一笑“第二次有个帅,不是有个男同志帮我,他还是个军.人呢!”
这与有荣焉的神情是怎么回事!什么男同志?想英雄救美勾搭我妹妹是吧!
“师师,这事你用不着烦心,二哥给摆平!还有啊,解放军‘叔叔’做好事不留名,你不要放在心上,会给人家负担的。”
颜筱妍根本没把这事当回事,却担心别的,道:“二哥那你恁他,不会出事吧?”
“放心,二哥还是有几条道儿的。”
等买了东西,回了家。
颜筱妍悄悄问已经缓过来的傅云娟:“妈,二哥看着不像生意人啊?他以前是学什么专业的啊?”
“哦,那时候电视上有部刑侦剧叫什么《囚徒》的,你二哥脑子热,就跑去学了犯罪心理学。后来刑警没当上,又下海经商。还别说,到了酒桌上,还真得察言观色。”
难怪!
一回来就把她怀疑了!
话说,他会不会把她当成人格分裂的衍生人格啊?